出了織坊,我和錦華又回了仙閣。
錦華沒跟我以前,一直在仙閣住,對仙閣還是有著萬般懷念的,我呢,這麼多個日子沒跟仙樹八卦,也急的慌。
錦華去找她的姐妹聊天,我磕著從仙樹洞裡掏出來的瓜子問仙樹最近有什麼八卦。
仙樹數(shù)著樹葉說,沒什麼大八卦,最大的八卦,就是鳳王轉(zhuǎn)性了。
我驚呼,“鳳卓變女的了?!”
仙樹連忙用樹葉捂住了我的嘴,十分氣憤的說,“是轉(zhuǎn)性格!你想哪去了!”
我有些失望。
仙樹見我這般,小聲的問,“你不覺得鳳王轉(zhuǎn)性很奇怪嗎?”
我把剝好的瓜子一把倒進(jìn)嘴裡,大口的嚼著,“有神馬奇怪的?”
仙樹一副我死不開竅的表情,“你這笨鳥,怎麼就聽不明白呢!”
對於仙樹的這般不解,我表示毫不理解。
又跟仙樹扯了一些別的,錦華笑瞇瞇的回來了。收好從樹洞裡扒拉出來的東西,我和錦華出了仙界。
回到蛇族,我開始張羅了種樹。
沒錯,種樹!
我從樹洞裡發(fā)現(xiàn)了好東西!
一株萬年枯木!
仙樹發(fā)現(xiàn)萬年枯木被我扒拉出來,驚叫了半柱香後,大呼著枯木送給我了,還教我了怎麼讓它逢春。
時下已經(jīng)快步入夏季,我對於自己是否能養(yǎng)活這枯木,很懷疑。
但萬年的枯木,不養(yǎng)白不養(yǎng),養(yǎng)不好也就算了,反正本來就是枯木,養(yǎng)好了,嘿嘿,我就能在樹上安家了。
到時候,就不用擔(dān)心冷言哪天性起,找我暖牀了。
鴆族的同胞們聽說我在養(yǎng)樹,紛紛過來看養(yǎng)的是什麼樹,還道讓我改良一下品種,這樣以後鴆族能歇息的樹木也好增加些。
我道,拿萬年木做實(shí)驗(yàn),我還沒那麼閒著。打發(fā)他們?nèi)フ依溲裕溲砸菜闶区c族的半個主人。
冷言聽說我在養(yǎng)樹,過來看一眼枯木後,瞥著我問,“是不是從仙界帶回來的?”
我道,“是”
他又問,“梧桐?”
我說,“不知道”
然後他就走了。
走之後就下令,這顆枯木除了我能接近之外,誰都不準(zhǔn)靠近枯木十丈之內(nèi),蛇族違令者仍到鴆族去,鴆族違令者扔到蛇窩去。
這條命令帶來的後果有兩個,一個是在我忘記給枯木澆水的時候,除了錦華,沒人敢替我澆水了,害的枯木從種下去之後,沒有一點(diǎn)起色。另外一個就是——沒人敢從我門前路過了,生怕離得近了遭殃。
我不喜噪雜,這樣一來,也落了個清靜。
慶功大典在因爲(wèi)天氣拖遲了幾天後,終於姍姍來遲了。
織坊的衣服早已經(jīng)送到了,錦華的美的不得了,我的莊重的不得了。
那黑色,看的我壓抑的胃疼,還是鳳卓送的仙袍好看。不過,這衣服倒是跟冷言配的緊。他一身白,我一身黑,我倆整一個黑白無常。
慶功大典開場前,我換好那身跟奔喪一樣的黑袍子,哭喪著臉問錦華,“今天能不能梳個長劉海,遮著我這張臉。”
錦華說,“如果能把你整個人遮起來,最好不過。不過看起來應(yīng)該不可能。”
我扯過錦華的仙袍,拿起在身上比試了一下,不由得更想哭了。錦華彩色的仙袍穿在她身上彩豔照人,在我身上比試一下,就變的亂糟糟的,看的人眼花。
“唉!”我狠狠的嘆一口氣,“人比人,氣死人啊!”
“怎麼氣死人了?”
冷言冷冰冰的話從身後傳來,我轉(zhuǎn)身瞪他一眼,“人嚇人,嚇?biāo)廊耍 ?
冷言不以爲(wèi)然,“你不是人。”
懶得跟他磨嘴皮子,我讓錦華把頭髮給我稍微的盤了一下,全都盤在了腦後,兩邊分了兩縷頭髮,遮了大半個臉。
本來準(zhǔn)備就散著的,冷言不讓。
任冷言扯著我的手走出小院,門外,侍衛(wèi)站成了兩側(cè),遠(yuǎn)遠(yuǎn)的排到了大典。
大典是露天的,正坐上擺了一張長椅,屬於我和冷言的。除了需要受表彰的族民有位子坐,其餘的人都是站著圍觀。受表彰的族民的椅子,一左一右擺了十張多桌子。
微笑著同族民打著招呼,由冷言扯著走向長椅,侍衛(wèi)身後參加大典的族民們都誇讚著我親民。
只有錦華知道,我那張不停笑的臉有多抽筋。
走到長椅前,我的目光被桌子上的點(diǎn)心完全的吸引了。
要不是冷言的右手加力,我都忘記了還要擺手示意讓那些有功的族民坐下。
和冷言一起擺足了過場,我坐下開始品嚐糕點(diǎn)。
冷言說,我上輩子是餓死的。
我道,上輩子是不是餓死的不知道,這輩子一定不能餓死。
他說,這輩子,我能活很長,餓不死的。
大典開了很久很久,從天亮開到了天落黑。
不參加這麼隆重的大典,我不會知道,蛇族現(xiàn)在的地盤有這麼大。
蛇族方圓千里內(nèi),十幾個種族,都被冷言收服了,每年給冷言交著貢。
我非常鄙視的問冷言,“你這麼有錢,還坑我那個魚目珠幹嘛。”
冷言捏我一個點(diǎn)心,“那珠子,是鳳王的新寵吵著要的。”
冷言著重於新寵兩個字,害我忍不住的問,“他的舊寵是誰?”
“不是你麼?”
冷言一句話噎的我點(diǎn)心渣噴了一片,害的場上正在跳舞的舞姬以爲(wèi)自己哪裡跳錯了,跪在地上狠狠得發(fā)抖。
冷言淡定的喝一口茶,讓那舞姬繼續(xù)。
舞姬如大赦般的點(diǎn)頭如搗蒜,繼續(xù)跳。卻沒剛剛好看了,許是嚇得了。
冷言似乎也在欣賞舞姬的舞姿,不禁感嘆道,“沒有媚兒一成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