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理皇家欽定之案,三法司不得介入干預!”那皁吏看見易天坐下,上前介紹道。 “我錦衣衛不止負責偵緝抓捕不法,而且掌管大內鹵簿儀仗等。平日裡沒有朝會時,各衛親軍分別值守皇城四門,唯獨我錦衣衛將軍在午門外晝夜守衛。午門可是宮城的正門。” 看見易天點點頭,那皁吏繼續說道:“皇上在奉天門御門聽政的時候,錦衣衛堂官一員侍駕,也就是說大人您也得御前聽宣,負責傳旨。錦衣衛將軍一百二十九人與千戶二人、百戶四人,分別守護在丹陛、御道、金水橋以及奉天門廣場的各個門前。此外還有錦衣衛校尉五百人,排列在午門內外,負責鳴鞭及執掌儀仗。”不光是易天在聽,連陸吾也聽的入迷。 “每年正旦、冬至、萬壽節三大朝會,錦衣衛與其他親軍一起侍衛和儀仗職責。期間,我錦衣衛將軍與皇上比文武百官還近吶!”那皁吏說道。 其實關於錦衣衛易天瞭解的也不多,聽這皁吏這麼一講,特別是那句‘離皇上比文武百官還就近’,易天知道,自己離那一天終究不遠了!不管你嘉靖是真的參與了謀弒父皇,我朱載玨都不會放過你! “你叫什麼名字?”易天覺得這皁吏的眼力很是不錯,又十分會察言觀色,細心培養一定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皁吏恭敬的走上前答道:“小的衙門看守的頭兒,叫秦祿。” “秦祿,不錯,以後你就在本同知的手底下做事,先從一個小旗做起。”易天看他伶俐,而且又是一個皁吏,一些小恩小惠足以感化收服了。 “謝大人提攜之恩!小的感激不盡,秦祿以後願意爲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秦祿沒想到今天出門不小心踩了狗屎運,居然見到大人物還白白得了個小旗,心底裡此刻那是欣喜若狂了。 “你家中還有什麼人麼?一併調來錦衣衛如何?”易天心想,爲了保證這小子日後不把自己賣了,先得掌控他的家人! 秦祿哪裡知道這位拉攏自己的大人心裡頭打著這樣見不得人的算盤,反而覺得易天是體恤下屬的表現呢。 秦祿跪在地上,易天讓他起來說,他道:“屬下有一個哥哥叫秦福,現在大內二十四衙門的都知監任掌司,還有兩個弟弟秦壽和秦喜,家父也是取福祿壽喜四字爲我們兄弟四人取名。” 易天點點頭,陸吾問道:“大內都知監不是宦官嗎?” “正是,當年家中貧困,父母也相繼去世,大哥爲了我們兄弟就入了宮當了太監!”說起這段往事,秦祿已經泣不成聲,回起話也是期期艾艾的。 易天感慨道:“既然如此那就把令弟都接到京師來,本官安排一個錦衣小旗委屈你們兄弟三個就暫時從最低開始,以後若是立功本官一定保舉你們。”這句話易天說的即收服秦祿的心,又藉此機會籠絡秦家四兄弟,最爲重要的是在向大內那位都知監掌司秦福拋出橄欖枝。 “多謝大人,秦祿不說別的,若是大人不嫌棄,以後秦祿這條賤命就是大人的了!” 易天一切都看在眼力,他清楚那種感動是一時無法能夠佯裝假扮的。所以,他起身扶起再次下跪的秦祿。 值房外傳來一個人的腳步聲,沉重卻難掩的急促。
易天值房的門並沒有關,一個烏紗帽,身著錦衣的小旗壓低步子進來。 “大人,指揮同知王忠國大人,兩位指揮僉事和南北鎮撫司鎮撫使及十四位千戶等錦衣衛五品以上官員都在大堂恭候大人行文上任。”那小旗拱了拱說道。 “那就即可去大堂!”易天和陸吾跟著小旗走出值房,秦祿跟著後面。 易天帶人一進來,留守在錦衣衛南北所的兩個鎮撫,還有值守堂內的千戶官,經歷司的官員吏員,本部的值守校尉,加起來也有小二百人,衆人聞信出來。鎮撫官帶頭,黑壓壓的跪了一地。指揮同知王忠國與兩位指揮僉事沒有下跪,畢竟一個是同僚,兩個指揮僉事也只是相差一級,就算到了正式場面也不過拱手半躬之禮,不過下面的官員就不一樣了,不是錦衣衛中樞官員而且品級相差大一些。 “拜見指揮同知大人!” 衆口一詞,誠惶誠恐,饒是易天心思清明,在面對如此權勢傲人之時,也忍不住心中有些得意起來。 易天先和指揮同知王忠國打了個招呼,對於兩位指揮僉事應付幾句,當下哈哈一笑,疾步上前,先扶兩個鎮撫,再是經歷司的人,扶起之後,又是爽朗一笑,只道:“兄弟剛剛接事,奉上命佩帶印信,但衛中鎮撫與經歷情形都還不大清楚。辦事。還是要靠各位的!” “豈敢,大人太過謙了!” “是啊,大人少年英傑,奪京師一役大功在身,皇上必定信之無疑,我錦衣衛上下,揚眉吐氣的時候終於到了。” “說的是,哈哈!” 易天還是帶著笑聽著衆人的逢迎,這些官場的車軲轆話,說來說去,也不過還是那樣。 大堂下面站著百人的錦衣校尉,這是指揮同知王忠國爲了讓易天早一些接觸瞭解錦衣衛,專門安排的。 在校尉們走的近了一些時,易天才看到這些全是校尉打扮,烏紗帽,飛魚服,皮扎靴,鸞帶佩腰,繫著腰牌,腰上配著繡春刀。所有力士校尉穿著華麗的錦衣,裝束的嚴整肅然,一見易天上前,各人在隊官的帶領下一起躬下身去,齊聲問好。 “大人。”北鎮府司的鎮撫使肖遠向著易天淡淡問道:“大人,下官要請示一下,大人是現在就接事上任?” “嗯,不錯。”易天轉過身呢,答道:“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正好。” 易天手上拿著嘉靖帝的聖旨,就憑這個沒有人能夠壓制他,就算同爲指揮同知的王忠國也要低他一等。 “好!”肖遠很欣然地:“下官恭賀大人!” “不必客氣。”易天也不認識他,只能這麼說,所以他向著肖遠問道:“不知你是哪位?” “哦!”肖遠也忘了在上司面前自我介紹,他說道:“下官北鎮府司鎮撫使肖遠。” 易天怎麼上的位,借的誰的勢,他都是明白的很。現在易天聖眷正隆,是個明白人都知道該做什麼。 當下也不用多說,自己就先道:“請大人放心吧,午後下官便和兩位指揮僉事大人商量著辦。”說到這,肖遠笑了笑,很懇切的道:“怎麼說,大人也是皇上御封的指揮同知,日後一定會步步高昇!” 易天聽了肖遠這奉承的話感覺很是受用,渾身都十分舒適,這就是權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