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晃晃他的手,在那個傻傻地呆呆地俏臉前面,結果,什么回音也沒得到,女子根本對他置若罔聞。
“我要去睡嘍!”
溫情地對她笑笑之后,他走了。
她跌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心中驚天動地的一幕幕,卻什么也沒有發生。
她的思想,真的很齷齪。
呸呸呸,哪有人這么罵自己的。
可是,人家明明都沒有什么表示,清純的二五八萬的,她自己卻嚇得猶如驚弓之鳥,差點主動寬衣解帶。
我呸!
她絕對不會這么做好吧?
瘋了,再想下去,這就是要瘋的節奏。
“嚯!”地一聲,宋雨潞站起身來,趕走腦袋里所有亂七八糟的想法,她要趕快去睡覺,明天一早起來,就把這些烏七八糟的心理描寫們,統統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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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姜子芮剛剛回到家里,正和母親在她的房中閑聊,猛然聽到門外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哭喊。
兩人連忙來到門邊,推開門,便看到門邊,一個女人,正跌坐在地上,她似乎想要爬起來,卻奈何手腳全都無法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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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驚慌失措的女子,竟然是平日里溫婉可人、儀態萬千的少夫人古詩淼。
“詩淼,發生什么事了?”姜子芮立刻來到她的近前,想要將她攙扶起來。
她卻胡亂地拍打著她的雙手,拒絕他的靠近:“琰兒……琰兒……琰兒……”
咸惠蘭急忙問道:“琰兒怎么了?”
“她……她……她,她被綁架了?!惫旁婍档拇笱劬χ?,泛著驚恐,像是被獵狗逼到了絕境的小鹿般,可憐兮兮地眨著,全身不斷不斷地顫抖。
姜子芮與他的母親,緊張地對視。
琰兒,一個年僅六歲的小女孩兒,而且只要外出都有人隨時保護,想要將她劫走,必須足夠心狠手辣;而且有能力將她劫走,必須足夠人力物力,這些都不是容易的事情。
古詩淼驚慌失措的表情依舊,她一會兒死命地拉住姜子芮的胳膊,一會又像是想要拼命地掙脫他,不斷地后退著,害怕得全身顫抖。豆大的淚珠,一顆又一顆,嘩啦啦的無意識地滾下粉頰,她慌得不敢眨眼,在一片淚光中直瞪著眼前的一片關心的表情。
冷汗沿著她粉嫩的面頰滑下,全身的血液都冰冷了,眼淚一直在流淌,哀戚不斷地涌上心頭,讓她更加無助,不斷緊縮著瘦弱的身體。
百謀遠?這是姜子芮第一個能夠想得到的人。
“這是他,他的信?!?
古詩淼從衣服口袋當中掏出那封已經被她的眼淚打濕再干涸變得皺巴巴的信箋。
上面赫然寫著:立刻送古詩雯到樾城。別忘了,帶上她的嫁妝,要足夠豐厚。否則,我就娶了手上的這個。你懂的。
咸惠蘭和姜子芮,先后看完了這封信,再度對視的兩人,神色冷峻,雙雙無言。
古詩淼倒抽一口氣,眼淚隨著她眨動的眼睫,紛紛亂亂地落下,那雙翦水秋瞳中,涌動著深深濃濃的恐懼。
她歇斯底里地叫喊著:“我女兒只有六歲呀,只有六歲呀!”
“這可怎么辦,怎么辦?”
“沒有琰兒,我也不活了,不活了。”
一朵風暴中獨自飄零的小花,可以躲得過多少次風雨雷電的摧殘?
那張美麗的臉上,早已沒有一絲血色。絕望的浪潮,一浪高過一浪,將她層層籠罩。讓她好想好想,放聲痛哭。
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力氣,她突然掙脫了攙扶她的人,不顧一切地開始在院子中瘋跑。
“壞人!壞人!你們都是壞人,都是壞人!”
“這里所有的人,這個世上所有的人,都是壞人,壞人!”
咸惠蘭連忙指揮著仆人們,攔住跌跌撞撞的古詩淼,免得她歇斯底里地狂喊亂撞,傷了她自己。
心中卻是連聲嘆息。
死了一個,瘋了一個,又丟了一個。而且是接二連三地發生。如果不趕快把琰兒救回來,恐怕已經崩潰的古詩淼,也是兇多吉少。
他們姜家,今年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