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賊心不死的馮逯葒仍然堅持認為,荒野中的無頭男尸就算被發現,警方也不可能知道死者的身份。為了拿到贖金,他穿上事先扒下來的死者的外套,偽裝成沈全祥的樣子,借著天黑的掩護,走過沈全祥家門口的附近
結果卻一直沒有成功。
自己則以綁架者的身份,索要贖金。
最終,警方通過堅持不懈的努力,終于將馮逯葒抓捕歸案。根據他的交待,他的生意經營不善,賠了不少錢,產生了綁架勒索錢財的念頭。他以改造空屋的名義,欺騙沈全祥來家里看房子。因為距離很近,沈全祥沒有在小木板上寫下自己的去向,就匆忙出門。在打開空屋之后,馮逯葒趁沈全祥掏出羅盤,觀察四周之時,拿起事先準備好的木榔頭,將其打暈后捆綁起來。當晚七點,他蘇醒過來,馮逯葒威逼他寫下信件,之后將他殘忍殺害,拋尸荒野。
她立刻聯系安正,派出警局探員,尋找這個房子的房主,但是,包括他的親屬都反映,最近幾天,都沒有他的音信。
于是,這起綁架殺人案的兇手,被鎖定為這間房子的房主馮逯葒。
一刻也沒有遲疑,她立刻對存在的痕跡進行檢查。對丟棄在一旁破損的工具、覆蓋在灰塵下面的暗斑進行了提取,經過比對,在工具上和灰塵下提取的暗斑,都指向同一個人,被害人。
這是一間殺過人的黑屋,地面的灰塵下覆蓋著很大面積的暗紅色的血斑,房間的多處散落著多種駭人的兇器,都沾染有被害者的血跡。可以想象,死者在這里被人殘忍殺害,并被兇殘地割下頭顱,處理尸體,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留下的凄慘情景,更加令人觸目驚心。
眼前的一切,正對著她,準確地還原了死者當天被害的全部過程。
現在,她更加確信,這間不見天日的黑屋,掩蓋著的正是一起不可告人的血案。
在地面的灰塵之下,夾雜著某種液體凝結成的暗斑。而在一塊倚靠墻面的地板上,也有些許噴濺狀的暗點。經過仔細的查看,她發現了地面上和墻壁上有一些暗斑。憑借著多年的經驗,她斷定,這些暗斑,正是人血。
一走進來,她就聞到了一種被層層疊疊的灰塵和蛛網所掩蓋、但卻無法掩蓋的血腥的氣息。這個味道,不是專業的人士聞不出來。但她可以。
事實上,從她跨入房門的那一刻起,房間內的一切,便被她盡收眼底。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真的是這樣嗎?
她想起了鄰居曾經對她說的話:“我們也偷偷從窗戶外面觀察過,這間空屋的地面,灰塵很多,墻壁上蜘蛛網也很多。好像是閑置了很長時間。竟然會發出聲音,也不知道是不是鬧鬼。這年頭,人的日子不好過,沒想到鬼都不消停。”
這是一間十平方米左右的空屋,房間當中沒有任何多余的擺設,從地面上厚厚的塵土和墻上密布的蜘蛛網來看,應該很久沒有人來過。
這不尋常的響動,引起了宋雨潞的懷疑。她決定去看一下究竟。看看里面有沒有破案線索。
這些鄰居在無意中向宋雨潞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還難掩他們的奇怪:“明明平時都沒有人,卻總是有咚咚響動的聲音,不太正常,因為平時很少聽見這種聲音。而且,你說要是晚上搬家,倒動東西呀,也不太可能。”
在案發后的那段日子,每當夜幕浮起,這種讓人心悸的敲打聲,便會從這間塵封已久的空屋中,時有時無的傳出。
有周圍的鄰居向她反映,說在這里,曾經聽到了叮叮當當的聲音。
這一天,她來到了一棟位于搜索范圍邊緣的民居,在這棟民居崎嶇的一個過道的盡頭,是一個閑置了很久的黑屋。在案發之前,房屋的主人已經離開了這里,很久沒有再出現。但是,宋雨潞卻從周圍的鄰居那里,聽到了一個奇怪的傳言。
與此同時,宋雨潞也沒有閑著。幾天的時間里,她也不斷地在附近活動著。
安正領命,立刻帶人,把方圓一公里范圍內的空房、地下室、倉庫、無人居住的房屋,全都走訪了一遍,又先后進行了幾次清查,都沒有取得太明顯的效果。
宋雨潞點了點頭,這位警察局長,終于說了一句動腦子的話:“沒錯,重點就在這幾個部位,大規模排查。”
“什么空間比較封閉呢?地下室,廢舊的倉庫,封閉的民房?”
“根據推測,沈全祥被人綁架殺害的地方,應該離家不算太遠。而只有一個相對封閉的地方,才能讓犯罪嫌疑人完成殺人越貨的勾當。”
“您的意思,都包括一些什么樣的地方呢?”
對于他的說法,宋雨潞沒有給予任何反駁,而是肯定地點了點頭,對他說道:“沈全祥已經被害,而且,他也沒有借尸還魂,這一切,都是犯罪嫌疑人的陰謀。只要我們找到他,就會得到一切的答案。安局長,請你立刻派出小分隊,開始大范圍的搜查,距離沈家的方圓一公里范圍內的,相對封閉的地方,都可以劃為可疑地點。”
“潞姑娘,如果沈全祥已經借尸還魂,您認為,我們還能夠找得到什么嗎?”
“立刻排查方圓一公里范圍內的一切居住點。”
安正連忙坐直身體,等待她的下一句話。
“安局長。”她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