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惠蘭有些舍不得,剛看到這丫頭,才片刻就要走,但她還是答應了:“好吧!那等下一定要來我的房間,看我怎么訓教于你。”
“是!”宋雨潞連忙福身行禮:“等下一定過來,悉聽您的教誨?!?
告別了咸惠蘭,她在回自己的小樓的路上,迎面就碰上了池錦蕾。
好久不見的女子,看上去孱弱依舊,心情也不好不壞,她語調平平地問候著:“回來了?”
宋雨潞點頭致意。
池錦蕾輕哼了一聲,算不上有太多的敵意,但心中的吃味,還是藏不?。骸澳愫妥榆?,不過就是離開了短短幾個月的時間,竟然就讓他休離了所有的妾室。我們這幾個女人,最多的在姜家已經七年,我也呆了四年了,我們都沒有能夠做得到的事情,你不過寥寥數月就搞定了,還真是厲害?!?
宋雨潞聳聳肩膀,女人們就是如此,即使不是自己想要的,或者根本不適合自己的,只要足夠好,也看不得別人得到:“你們之間的關系,本來就像是一場鬧劇。我想,你也是時候離開了?!?
撇了撇嘴,池錦蕾心中的不快表現得更明顯:“這么迫不及待地要趕我走嗎?你們家的夫君可是跟我們說了,我們依然是兄弟姐妹,姜家永遠都是我們的家?!?
在姜家這么多年,她對于姜子芮的感覺,也是復雜的,雖然明知道姜子芮沒有錯,宋雨潞更沒有錯,可是看著眼前的女子春風得意而自己卻要黯然離開,她就是沒有辦法輕易釋懷。
宋雨潞卻沒有打算順著她的意圖繼續說下去,因為那只能演變成女人為難女人的宅斗戲,要多無聊就有多無聊:“你的使命已經完成,你也該回到某些人的身邊了。”
池錦蕾冷冷地睨著她:“什么意思?”
宋雨潞淡淡笑笑:“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現在想要做的,應該是盡快尋人吧?”
池錦蕾立刻收斂了怒容,顯得有些不安:“你知道了什么?”
只顧著想著姜子芮了,她怎么忘記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可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宋雨潞不動聲色地搖搖頭:“相信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對于你的過去,我一無所知。但是,我離開的這一段時間,一直住在一位算命先生的家里面。跟著他耳濡目染,也學會了一些卜卦算命的本事。不如,我也給你算上一卦,好不好?”
切!池錦蕾翻翻白眼,嗤之以鼻:“故弄什么玄虛。”
宋雨潞一點也不生氣:“是不是故弄玄虛,要說了才知道。你敢讓我算一算嗎?”
二度翻了翻白眼,池錦蕾的好奇心也被激起:“我倒是真的很好奇。走吧,到我的房里,你就給我慢慢地算一算吧!”
拿著池錦蕾手寫給她的生辰八字,宋雨潞的手指不斷地掐算著,口中也是振振有詞,池錦蕾坐在一邊,原本充滿狐疑的目光,也變了遲疑,接下來是半信半疑,惴惴不安。
終于,“女半仙”開口了:“你是屬牛的,你的命宮中,有‘紫薇’和‘龍德’兩大吉星拱照,所以你自小便時運昌旺,人緣和合,家宅興旺。由于紫微星的助力,在嫁進姜家之前,你便桃花旺盛,結識了不少情投意合的男人,確切地說,很多男性的朋友,都可以算得上是你的青梅竹馬?!?
池錦蕾懷疑的目光,緊盯著宋雨潞的表情,似乎想要看出她的破綻。怎奈,女子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說起話來,如行云流水一般,沒有半分試探。
接下來,佳人的表現更加出人預料:“這樣,你再給我手寫一個字吧!寫任何字都可以,從這個字當中,我就能夠看出你和你的青梅竹馬們的后續發展?!?
這一次,不只是驚訝了,池錦蕾的表情已經幾近呆滯。
這么神?本身這個小丫頭所擁有的本事,已經無往不利了,莫非她二嫁了一次,又與從前的男人私奔了一回,竟然又得到了世外高人的指點,真的神到成佛了不成?
她用完全不信的表情,斜睨了宋雨潞一眼,急切地扯過紙筆,一邊死盯著宋雨潞,一邊看也不看地在紙上刷刷寫下幾個大字:故弄玄虛。
寫完之后,她的心中不免得意洋洋:這就是我對你此言此行的評價,我看你要怎么破。
拿過她寫的字,宋雨潞的表情,卻是興奮莫名,仿佛發現了最奇異的寶貝:“你竟然連寫了四個字呢,太好了,這樣就更容易看得出來了。”
一番話,登時聽得池錦蕾一愣一愣的,表面上她好像不屑于宋雨潞的表演,嘲笑她技巧的愚鈍,可是,宋雨潞那煞有介事的樣子,使她的心情原本就是戰戰兢兢和無比好奇的,這下則更加忐忑不安。
逐一指點著紙張上的字跡,宋雨潞說得頭頭是道:“你看這個‘故’字,它恰恰說明了,你有一個非常要好的男性朋友,他是你的故人。也就是說,這個男人,原本也是省城中人,家境殷實,成長過程順利。再看這個‘弄’字,上面有一個‘王’字,它說明,后來的因緣際會,這個男人結識了一個在他的心目中堪稱王者的男人,并立志跟隨他,想要在另一個地方闖出一片天地?!謩t代表多層意思。你要知道,繁體的玄字,是兩個小玄組合在一起的,這就說明,他所去的地方,距離省城和你,其實并不遙遠,而同時,這個字的字義既代表黑色,也代表北方。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