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是搶劫犯相邀,她都會欣然前往。跟劫匪在一起,都比跟這個自我感覺良好的
一刻也不遲疑,宋雨潞立刻點頭:“辛省長相邀,自然應該前往。”
辛垚卻從不以看別人的眼光過活,開開心心自說自話:“我哥要請你吃飯。問你愿不愿意?!?
“請講?!彼斡曷豪淅涞卣f??禳c講完,您老人家好快點走。
見她對自己不理不睬,下一步恐怕就要邁步離開,辛垚連忙又說道?!拔疫€真有事。”
而古詩雯、辛垚這兩位真名媛,一個眼高于頂,一個口無遮攔,盡顯真身風范。
只有她這樣山寨版的假名媛,才會低調內斂有涵養。
宋雨潞被噎住。面對這樣一個敢說話的小丫頭,她是真不知道說什么好。這位,應該就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真名媛的典型寫照吧?
辛垚撇撇嘴:“真往自己臉上貼金。還三寶殿。太和殿、大成殿、天貺殿,你家是哪個殿呀?你這里有那么好嗎?”
最后兩個字,宋雨潞當自己沒聽到?!翱峙?,您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她的不友好,辛垚毫不在意,大喇喇地坐在舒適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你我都是有見識的女子,見解縱然不同,也擋不住成為朋友?!?
她將目光看向別處,直截了當:“我以為,話不投機半句多?!?
“我不能來嗎?”辛垚卻心情好得很,笑嘻嘻地說道。
“又來了?”她的聲音,低低的,像是還沒有睡醒,打不起什么精神。
連衣裙依舊是連衣裙,只不過長裙子變了短裙子,淡粉色換成了玫紅色,二十五歲的公主病女子,在哪個時代都大有人在。
一大早起來,她還未及細想,小樓里就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今日該做些什么,那么多事情都等待排上時間表。
小姑娘不在她身邊的日子,她也不甚無聊,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這幾日,雨寶忙得,像個小陀螺。這不,一大早連照面都沒打一個,人就出門了。
--
第一次打交道,說得真是夠多了,真懶得再跟她說再見,宋雨潞扭身離開。
“事情這么多,您還是趕緊去忙吧!”
這句話著實有些意外。原本勞神在在的辛垚,白嫩的臉上,立馬添了紅暈。不等她說話,宋雨潞已經邁開步子,準備離開。離開前還未忘記再次提示:“另外,您那小廚房里的廚師廚娘們,您應該是準備全部更換,稍后便應加緊進行,免得再添是非?!?
“離開醫院的時候,喝了三杯水,路上的時間又有些長。要我說,您現在最需要的,恐怕是去一下衛生間。因為人有三急,您現在正憋得慌?!?
辛垚的表情肌并不豐富,驚異的神色不過一閃而過,卻不會被宋雨潞疏忽掉。
“辛小姐,”宋雨潞回轉過頭來,又上下打量她一番:“你剛從醫院回到姜家,應該不會超過十五分鐘吧?”
說到這里,話也就到了份兒了。她與這樣一個自我感覺太過良好的女子,就如同兩條平行線,你說東,她永遠向西,三觀不近,怎能好好聊天?
她目不斜視,輕哼一聲:“我卻見過太多男子,縱使妻子再好,終不如妾。即便在有些一夫一妻制的年代,法律的束縛、道德觀的禁錮,都擋不住他出去偷腥?!?
好像絲毫沒有從人家的表現和話語中,看出聽出任何的排斥和話外音,辛垚依然按自己的思路發言:“沒見過那么厲害的娘子,娶了這樣的媳婦,夫君可不每日心有戚戚焉。”
說起來,真是委屈了她活過的七八十年歲月,若論潑婦罵街的本事,一直未曾具備和掌握,真是慚愧慚愧。
不過,她并未拒絕回應辛垚的犀利,而是謙遜地說道:“過獎了?!?
宋雨潞垂下眼,又將視線轉回滿園的柳綠花紅。還是自然的風景,怎么看怎么舒服,人文永遠無法比擬。
辛垚的目光卻變得有些玩味,上下打量她幾番,話鋒一轉:“不過那一日,您可不像是仙女,倒像是個準備罵街的?!?
她只是彎了彎唇角:“愧不敢當。”
女子紅唇開啟,立刻笑出來:“真不愧是仙女。”
雖然現在這個女子的聲音和當日教堂中她聽到的那句甜膩膩的“我愿意”,還是有著一定的區別。而且女子當時背對著她,現在想想,就連姜子芮摔倒在地,她似乎也并未回頭過來,看上罪魁禍首一眼呢!處變不驚,這個叫做辛垚的二十五歲大姑娘,亦不是普通女子。
“你是辛垚?”
她的視線從眼前的一片花紅柳綠中收回,轉過身來,一個明艷文雅的女子,飄然立在眼前,忽閃的大眼里,靈性十足。一件淡粉色的連衣裙,量身定制,風尚盡顯。
身后突然有人致上問候。聲音很輕,是略帶一些沙啞的女聲,雖然不夠甜脆,卻很有磁性,獨具特色。
“你好?!?
不急,她如此年輕,有的是時間,有的是精力,慢慢來。
正義使者也應該有閑暇的時候。姜家還有幾位大俠,正在翹首企盼著她的惠顧。當然,最正確的說法是,她們都在風聲鶴唳、心驚膽戰地等待著她的點撥。
她正在雨寶和雙胞胎兄弟打造的花果園中發呆。
天氣真好,陽光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