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蘆校尉有什么事嗎?”看清清的臉色不太對,宋雨
女子嚇了一跳,這才緩過神來,回頭看著兩個人。?“你們回來了。”
清清卻好似根本沒有聽到她說話,就沉浸在自己的氛圍之中。直到宋雨潞加大了音量:“清清!”
“清清,怎么了?”宋雨潞關切地問道,清清看上去,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兩個人走到了院門口,清清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愣愣地望著汽車消失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哦!神算明白了。自不必說,站在門口依然依依不舍的女子,定是清清了。可是,蘆二五雖然有錢,卻并不是能夠用得上汽車的人。他怎么可能是坐著汽車來的?
兩個人距離大門口尚有一段距離,神算自然是看不清離開的男人的長相,他詢問的目光望向身旁的宋雨潞,女孩兒悄悄在他耳邊說道:“蘆二五。”
兩人回到了所居住的小四合院,遠遠地便看到一輛汽車停在門口,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先后從大門中走出,男子又向女子耳語幾句之后,方才依依不舍地鉆進了汽車,一騎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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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究竟是誰,設置了這巨大的保護之網,將她納入其中,確保她在每一個危機時刻,都有人從旁協助,即便她把天作塌了,也會有人為她補好呢?
姜子芮?不會。他的外表和他的內心一樣純粹,他的愛是真實的,他的人也一樣。
宋雨瓊?不會。大姐作風老練,做事狠辣,雖然對她保留了最后的余地,也不過就是手下留情而已。
究竟會是誰呢?這個詞語內涵很多,可能是一個人,也可能是一個團隊。她的看法更傾向于后者。幫助她的人,都是這個團隊的成員。但是很顯然,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帶頭人,這個人,對她無比熟悉,熟知的程度甚至不遜于她自己。那么,他們的帶頭人,究竟是誰呢?這個人為什么要這樣幫助她?
“我們是一群等待被‘喚醒’的生命。”神算話中隱含著深意,卻也點到即止。他不會說得更多了。
“表叔”?宋雨潞微皺著眉頭,陷入了思索。
“你聽說過‘表叔’嗎?”神算的臉上含著笑意,輕聲說道。
“你說!”宋雨潞又一次信心滿滿。只要有提示,就一定會有答案出現。
神算突然又擠出了一抹笑意,神秘兮兮地說:“但我可以給你一個提示,言盡于此。”
宋雨潞肯定地搖搖頭:“不會。這是你的權利,你可以保持沉默。”
神算那圓圓胖胖的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這個問題,我還是不能回答。你不會勉強我吧?”
宋雨潞看著他:“你是知道的,只是不想說,對嗎?”
神算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
印象中,她的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病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救的,她怎么可能突然成為了萬人迷?到處得遇貴人?開玩笑,就算再重生一萬次,這樣的好運氣,也應該輪不到她,才對。
“因為我沒有這種運氣。無論走到哪里,遇到什么樣危險的境地,都有人就像是我久別的親人一般,真心實意地對待我,設身處地地幫助我,就好像,我突然多了那么多的兄弟姐妹,而且他們對待我,都是實心實意的,這怎么可能?”
神算不解地問道:“為什么這么想?”
宋雨潞認認真真地思考著,想著自從她來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之后,所遇到的一切事情的前因后果,這幾天,她想了很多很多,終于得出一個淺顯的結論:“我總覺得,是有人在組團幫助我。”
神算只好再次敷衍:“你在說什么?”
“你們是一個團隊嗎?”果不其然,這個聰明絕頂的小丫頭,又開始拋出令人頭疼的問題。
于是,回家的路上,他有意閃躲她,想要自己拄著拐杖慢慢走。可是宋雨潞卻不允許,而是自己親自攙扶著他,兩個人穩穩當當地一同走著,自然了,神算想躲也沒地方可去。
可是,他不能說啊!
到了傍晚,兩人收拾了算命的攤位,一同走在回家的路上。這一天的生意是出奇的好,可是神算的心里卻始終無法踏實。雖然宋雨潞沒有再問什么,可是他也知道,既然她已經提出了問題,她就一定會想要知道答案。
現在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沉默、沉默、始終保持沉默。啥也別說,死都別認,她自然也就沒有辦法。想到這里,他不免在心里怨自己,輕敵了呀,他還是輕敵了,早就這么做,自始至終保持沉默,不就好了?
蒼天啊,大地啊,誰來告訴他,對付這個精到骨子里的小丫頭片子,應該分幾步?
神算登時被堵得啞口無言。
他當然可以不知道她叫做宋雨潞,更可以不知道她就是人們口口相傳的“仙女”,但當她率先提到了她真實的名字,而他立刻就尋著記憶找出了他曾失言說出的“仙女”二字,兩個證據被擺到了一起,那么,從第一次見面之前,他就已知曉她的真實身份,這一點,已是毋庸置疑。
“你當然沒有說謊。”宋雨潞平靜地說道,話鋒一轉:“可是,我說過你哪句話說漏了嗎?我說了‘仙女’這個詞匯了嗎?我有說過,我懷疑你知道我是省城人們口中的‘仙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