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這丫頭還是人嗎
神算更加訝異了,聲音都變得尖利:“你怎么知道的?”
宋雨潞不答反問:“剛剛他所提到的懷疑的那個人,恐怕就是蘆二五本人吧?”
兩人的談話過程當中,小丫頭始終未曾參與,而兩個人皆未提及過蘆二五這個名字,甚至還一點點的暗示都未曾有過,這丫頭是怎么知道安局長與蘆二五有過節的?
神算訝異:“你怎么知道的?”
宋雨潞不答反問:“這個人,與蘆二五有過節吧?”
“丫頭,我們一共說了不到十句話吧?你又聽出了什么?”劉神算好奇地問道。這個小丫頭,真不一般啊!不過短短的幾句話里,又被她聽出了什么端倪?
宋雨潞回想著剛剛安正在這里的情景:“因為復雜的不僅僅是案情,還有人與人之間的關系。”
“為什么?”神算不解地問道。
“我不想接。”宋雨潞斷然說道。
神算呵呵一笑:“原因很簡單啊,上一次蘆二五家被盜的案子,對你來說,太過容易了。這一次的,我估計你會喜歡。因為它復雜得多,才更符合你的口味。”
宋雨潞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這個算命的活計,我想要接下呢?”
“怎么樣,我安排得對嗎?”劉神算問道。
安正走了,宋雨潞默默地關上了院門,又默默地走了回來,坐在神算的身邊。
“好的,好的,安局長請慢走。”劉神算伸出手來相讓,又示意宋雨潞送客人出去。
安正再一次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神算您請稍等,明天晌午我就派車過來接您。”
劉神算頓時樂呵呵的:“那就好。”
安正立刻拍著胸脯保證:“您放心,必有重謝。”
劉神算嘿嘿一笑:“不麻煩,你破案之后,我有銀子拿吧?”
安正連忙抱拳拱手:“如此真是太好了,麻煩神算您老人家了。”
劉神算擺了擺手:“無妨,有潞雨陪我,你只要派車即可。”
見他應允,安正非常高興,他站起身來:“您又要去現場感受?那邊的路程,稍微有些遠,怕您吃累。”
劉神算低頭思慮片刻,又透過墨鏡,悄悄地看了看身邊的宋雨潞,她倒是低眉順眼的坐著,什么表情都沒有流露。于是他又對著安正說道:“安局長,莫要捉急,這件事情關系重大,我能夠看得出來多少,就是多少。但你安局長的忙,我是一定要幫的。這樣吧,明天你就帶著我,到現場去一趟吧!”
安正冷笑一聲:“除了他,還能有誰?”
“你覺得,是他做的?”
他就是不說,神算心中也清楚他的意思。
安正的面色陰暗,聲音冷森森的:“其實在我心中,早已鎖定了一個人。”
“啊?”劉神算吃了一驚。這里的老百姓都知道那座古墓葬是座王公大墓,政府極其重視保護,誰吃了這樣的熊心豹子膽?
安正嘆息一聲:“被盜了。”
劉神算點點頭:“知道啊,不就是那座古墓葬嗎?”
安正的心也正急切,立刻開始切入正題:“您知道,咱們這里的那座王公大墓嗎?”
神算不慌不忙地笑笑,擺了擺手:“安局長從未因為公事來拜訪過我,這一次的事情,自然甚是棘手。如果我能做的,當然要盡力。無妨無妨,安局長盡管講來。”
安正看著宋雨潞扶神算坐下,又遞上了茶水,神算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這才又接著說道:“上一次,您未費吹灰之力,就在未驚動我們的前提下,幫助別人抓到了竊賊。這件事情,現在已經傳遍了咱們全市了。您老現在更是威名赫赫了。所以,我們這一次遇到的問題,也想到了來請您幫忙了。但這一次,我想讓您幫的忙,更難啊!”
神算微微一笑,似乎對此也是習以為常:“好說好說,請進吧!”
這個陌生男子正是金州市的警察局局長安正。安正也連忙上前,畢恭畢敬地問候道:“神算您好。這次,我又是有求于您來了。”
神算卻在距離他十幾米開外的地方,便在臉上揚起了程式化的笑容,問候道:“安局長,好久不見呀!”
來人是一位三十多歲的陌生男人,宋雨潞自然并不認識。
這一日,宋雨潞陪同著神算,從集市的攤位上剛剛回到家中,不速之客便上門拜見。
——
“真的。”姜子芮肯定地回答道。
“真的嗎?”老太太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姜子芮親切地微笑著,安慰著激動的老年女子:“大娘,您放心,我們正在查閱三十年前的賬簿。只要查到,我們會如數兌付。”
老太太的心情急切,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還能取出來嗎?她毫無把握。死馬當活馬醫,她就試試看吧!
“大掌柜,這張匯票,一定不是假的。這是我丈夫,當年經商的全部心血了。只是,已經過了三十年。其實,我已經做了三十年的乞丐,也活不了多久了,還能不能用得上這五千兩銀子,不重要了。但是,它是我丈夫當年的全部心血,我不能就眼看著它變成一張廢紙。”
看著上面的時間,已是三十年前,再回想自己之后度過的整整三十年的乞討人生,個中辛苦,一言難盡,老太太不禁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