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真的是她錯了。..就連那個一天到晚叫囂著她是“新人笑”的女
躺在上睡不著的時候,雨寶會仔細回味辛垚的話,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她的又蠢又笨,是不是給雨潞姐帶來了太多的煩惱?姐姐平日里最喜歡一個人安安靜靜地看書了,可是,最近一段時間,她能夠享受的這樣平靜的日子,真的是太少太少了。
“姐,你有什么不開心的,一定要告訴我。在那個家里面,要是待得太憋屈了,咱們就一輩子都不回去。我向你保證,我再也不強迫你去辦任何一個案子了。這個世界上的破事情那么多,我家就一個仙女,怎么管得過來?讓天上的菩薩們操心去,咱們不管了,再也不管了。姐,你就是別不開心,也別離開我。”
她的話,卻完全不能打消女孩兒的顧慮。
“我沒事。”宋雨潞平靜地回答。
雨寶抬起頭來,正色地望著她,語氣一字一頓地問道。
“姐,你怎么了?”
但她已經不能再等了。必須告訴小姑娘,她近一段時間的動向。
小姑娘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這一餐飯,一直罕見的沉默。
剛剛她又成功打發走了雙胞胎,然后別墅里面就只剩下她和雨寶,安安靜靜地吃完了一頓飯。
辛垚已經在醫院了,有姜子芮照顧,又有辛伯宇聘請的特別看護,她很放心。
“雨寶,我有可能,會消失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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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傷之下,她的嘴依舊很壯,一句都不落下風。話音剛落,她就心滿意足地暈了過去。
“要你管。”辛垚用三個字打發了她的好奇心。字還沒劃出一撇呢,這個看事物穩準狠的女人,就把什么都先說了。那對她來說,還有什么樂趣可言?
宋雨潞瞇眼看她“啥意思?你倆,準備上演一段情深,還是怎么的?”這情節倒轉之快,太不可思議了吧?
辛垚撇撇嘴“那又怎么樣?就許你州官放火,和姜子芮卿卿我我地玩;不許我小百姓點燈,也轟轟烈烈地看中個如意郎君啥的?”
她的話,讓宋雨潞興致地挑眉“一個勢不可擋地要進,一個不知天高地厚地攔著,分明是在拿著雞蛋碰石頭,卻還無怨無悔的。難道說,經過這一碰,這塊冷冰冰的大石頭和這顆可愛的傻瓜蛋,還碰撞出了什么不一樣的火花來?”
辛垚重又虛弱地躺回到上,卻依然滿不在乎地笑笑,心中閃過那一抹高大冷酷的身影“你知道什么,那怎么是我顧著它,是剛才外面那個黑臉黑面黑心男,不舍得拿走它,想給我留著。”
她喊的聲音太大,扯動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宋雨潞連忙按住她,不讓她過于激動“你的命,我當然說了不算。幸好,你還顧著它,你的命,這次還沒什么大問題。”
辛垚氣得立起眼“值不值,那得我來說。我的命,什么時候改了你說的算了?”
宋雨潞不贊成地下了定論“不值。”
重傷之下的辛垚,依舊滿不在乎地嫣然一笑“這個世界上,能找到一個和自己斗嘴吵架、又不會放到心里去的朋友,也不容易。”
她實在弄不懂,一個和自己素昧平生的年輕女子,受過最良好教育的一代名媛,為什么寧可舍棄自己,也要去保護她的安全?
女人,有的時候太過聰明,也不是好事。尤其是為了別人的時候。
她分明是不怕的,也在時刻等待這個男人的到來。可是辛垚卻還是為了她,挺身而出。
雖然沒有親眼見到辛垚受傷的情景,但想也知道。這個小丫頭自從回了別墅,就不肯進家門,一直堅持留在外面。原本大家誰也沒有在意,特立獨行的她,想做什么誰也攔不住。直到見她受傷,大家才意識到,她之所以留在外面,就是為了阻止那個聲東擊西的男人。聲似搶劫,要擊的人,卻是別墅的女主人。
宋雨潞連連搖頭“你這是做什么?要是為了一個整天跟你斗嘴吵架的我,把自己的命搭上,豈非冤枉?”
辛垚哼哼兩聲,弱弱地說道“還沒死。”
看到她睜開虛弱的眼,宋雨潞連忙問道“感覺怎么樣?”
“好的,我這就去。”雨寶滿口答應地跑走。
“雨寶,快到門口看著,車來了隨時告訴我。”宋雨潞早已經讓雙胞胎兄弟去找車了,辛垚必須立刻去醫院。
倔強的女子,終于緩緩地醒轉過來。
“醒了醒了,終于醒了。”耳畔,傳來雨寶驚喜的聲音。
在沒有移動她的前提下,經過就地搶救,成功地將血止住了,辛垚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不過,去醫院休養,是肯定跑不了了。而且這一回,她呆的時間,一定會更長。
幸好,她是專業的醫者,不僅研究死亡醫學,醫學同樣精通。而且最主要的,辛垚知道她的本事,早就在別墅里把一系列急救的工具藥品,預備得全全的,以備不時之需。這會兒,真是全都用上了,用在它們的人身上。
房間內,宋雨潞心疼地看著失血過多的辛垚。
“好的。”雨寶趕緊答應。
聽到凄厲的呼喊,宋雨潞連忙從里面跑出來。辛垚的慘狀,讓她頓時皺起眉頭。但她遠比嚇得渾身發抖的雨寶冷靜,立刻命令道“雨寶,馬上去拿急救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