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只顧埋著頭向前奔的池錦蕾,前方冷不丁地出現障礙物,不等她驚呼出聲,一個東西立刻狠狠地堵在她的嘴上,接著一塊黑布當頭罩下……
“哥,你做什么?”
包廂內,聞人荃慢慢地、慢慢地問道。就算她要死了,可是到死她都不敢相信,她的親哥哥,親人中偏疼自己最多的那個人,竟然會對自己下毒手。
聞人寶已是淚流滿面。雙手不斷顫抖。
“妹子,哥是不得已,送了你之后,哥也不會茍活,馬上就來,陪你上路。”
……
舞臺上,依舊鑼鼓喧天,歌舞升平,喊聲陣陣,熱鬧非凡。
于是,二樓的包廂里,發生的一場驚世大戲,沒有人看到,聽到。
--
啊!
池錦蕾一聲驚叫,從昏睡中驚醒。她揉著劇痛的頭,四下觀望。
四周燈光昏暗,她隱約覺得,自己好像是身處在一個陌生的空間當中。
在她的近前,正有一個女人,高雅地端坐著,正在啜飲著手中的紅酒。酒的顏色很重,在冷光的照耀下,顯示著駭人的光芒。
“你……你……你……你是誰?”
池錦蕾幾乎被嚇破了膽,好希望,眼前就只是一個噩夢啊,為什么她還沒有醒過來?
她無法知道,她的噩夢遠未結束,而是才剛剛開始。
女人端坐不語,根本未理她。
“剛剛殺人了,殺人了,你們知道不知道?”池錦蕾一連串地嚷嚷著。
視線完全適應了眼前的環境,她這才看到,女子身旁,還站著幾個彪形大漢,他們也沒有將眼光望向她的方向。
她沒有選擇,不管他們是些什么人,只想著要求救,哪怕一線希望:“救人啊,救命啊,殺人了,殺人了!”
“嚷嚷什么?”女子終于不耐煩地開口。
“救人啊,救人啊,晚了就來不及了。”池錦蕾哭著喊道。
冷笑一聲,女子的話,說得極其肯定:“已經來不及了。”
見到池錦蕾登時閉了嘴、一臉魂不附體的表情,女子一聲冷哼:“你回過頭去,看看窗外。”
窗外?
戰戰兢兢地,池錦蕾站起身來,透過幾個彪形大漢打開的窗戶,向外望去。赫然發現,自己原來已經身在戲院對面的大樓之中。
而對面那座她熟悉的建筑物,此時卻正是,火光漫天。她們剛剛身在的整個戲院,都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這,這,這是怎么回事?”她的手,顫抖地指著那片火海,不敢置信地問道。
“你說呢?”女子反問。
眼睛呆滯地瞪圓,池錦蕾恍然大悟:“這么說,你你……你知道?”
女子不語,卻讓池錦蕾心更驚。
“你……你也參與了?”
“錯!”女子冷笑一聲:“參與了,這個詞語太低級,別用在我的身上。你應該直接說:就是我,指使的。”
撲通一聲,池錦蕾腳下一軟,又再度栽倒在地上。
這個女人,就是殺害聞人荃的罪魁禍首。
她并未蒙面,可是卻恰到好處的將自己的臉,籠罩于燈光的暗影之中,讓池錦蕾所在的角度,根本無法看清她的真面目。
她似乎對于她的怕,分外受用,即便坐在那里,也是風姿搖曳,春光無限。
這個女人穿得好,戴得好,一看就不是普通女人。
可是,池錦蕾的心中,仍然有疑問:“你怎么指使?那個男的是聞人寶,是聞人荃的親哥哥!”
他不是在監獄里面嗎?他犯的是殺人的重罪,怎么可能會被放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