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臉上的笑意不減。
姜子芮有心想要一同進到房中去,怎奈“小草”仿佛聽懂了宋雨潞的拒絕,一直將自己巨大的身軀攔阻在姜子芮的必經之路上。吐著暗色的信子,對著眼前不夠它下酒菜的男子,僅僅露出一顆泛著冷光的尖牙。足夠了。
一“蛇”當關,萬“芮”莫入。
雙拳攥緊,姜子芮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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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可沒有就此打退堂鼓哦!”
眼前的男人,是少見的大帥哥,神婆的眼睛像橡皮糖一般,一直在窗外的身影上膠著。
宋雨潞對此興致缺缺。
“那又怎么樣?”
“不怎么樣。”神婆順著她說道。
“就是,等下他自然就走了。”宋雨潞可不想看到那個罪魁禍首。全都要怪他。
怪他什么?人長得太帥?心地太好?總是關心她?夫人太多?到處留情?
恐怕呀,她在意的就是最后兩個吧?切!宋雨潞嗤之以鼻。那又怎么樣,就算我心里是這么想的,我就是死鴨子嘴硬不承認,誰能把我怎么著?
神婆沒打算換話題:“我看呀,你不出去,和他一起走,他是不會放心自己離開的。”
“你要知道,我的盛名,可是婦孺皆知。”神婆自我解嘲道。
宋雨潞睨了窗外那個焦慮的身影一眼,心情沒來由地復雜。
“這人不錯。”神婆突然下了定論。
宋雨潞撇撇嘴,斜眼看她:“哪里不錯?”
神婆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哪里都不錯。”
“你又知道。”
神婆的眼睛盯著她看,目光仿佛穿透人心:“關鍵時刻,想到的是你的安危,而忘了他自己的,這還算不得‘不錯’?”剛剛那一幕,她可是盡收眼底。
悻悻地,宋雨潞嘟囔著:“人家可是還有五位夫人呢,這心啊,操得稀碎稀碎的。”
不理解,民國時代,不是除了秦漢唐盛世之外,一個最為開放的時代嗎,這個時期,女子們天性釋放,個性解放,都努力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怎么還有這么多人,經不起誘惑,甘愿嫁人為妾?難道都跟她想的一樣,想要當“隱士”?
那一邊,神婆搖搖頭,語氣肯定地說道:“這個男人,他是你的菜。”
“說什么?”宋雨潞不解。
神婆的下一句話,則更加令人驚異:“而且,他還是個‘雛’。”
櫥什么?鋤地除法還是廚師?
神婆湊近宋雨潞,一臉神秘莫測的表情:“相信我,這方面,你不行,而我的經驗,有很大的一大把。”
“他,和你一樣。”
一直到兩個人已經走在了下山的路上,宋雨潞還在思考著,神婆的這句話。
他,怎么能夠,和她一樣?
她不信。
一個六年間迎娶了五位夫人的男人,竟然會,和她一樣?那他這么多年都干什么去了?他的那五位正值如狼似虎年紀的夫人,沒有吃了他?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也只能說明一點:他是個性無能。
神婆不是說,那個“可憐”的牛郎,被她從三彎五拐帶回了家,整整三天三夜沒有離開床呢!要不是神婆打發他到山下去買東西,他根本都舍不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