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媛我最大獨家首發/041 夫妻相
杭母眼神不太靈光,大老遠見了一身紅衣,還以為是蘇子曾來了,反倒是沒正眼瞧人的杭一邵見了一身輕裝的蘇子曾,多了分奇色。蘇子曾和常池在任何場合出現時,要是蘇子曾穿了高跟鞋,那么常池就只能頂著雙平底,更是絕對不準她撞自己的專屬紅色,今天倒是稀罕了。
等到杭母發現被自個熱情地挽在了手里的是常池時,她歷來和善的臉上有些發僵,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只得沖著憋著笑的杭一邵斥道:“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帶著子曾進去。”
杭一邵在母親的面前,歷來說風是風說雨是雨,今個兒倒是難得老實聽著話,走在了蘇子曾旁邊。才打了聲招呼,就見蘇子曾的表情也有些不對,眼眶微紅,仿佛受了委屈似的。
蘇子曾的眼是眼角微上的內雙眼,不大,但很靈活。小時候,老被杭一邵說是狐貍眼,今晚在燈光下湊近一看,眼白清眼仁明,外間又蒙著層水霧,眼珠稍一滾動,就要滴出了水來。杭一邵看得愣了愣,心里想著,一定是他瞎想了,難不成還能常池欺負了蘇子曾不成。
常池本還是得意著,待聽到杭一邵陪在了蘇子曾旁邊,挽著她的手的杭母也少了親熱勁,心里也就明白了幾分,她也不立刻變臉,嘴里不停地伯母長伯母短的問候著。
杭父正坐在客廳里,見了好友蘇慶長的兩位“女兒”,也寒暄了幾句,幾人落座時,蘇子曾被安排坐在了杭一邵的身旁,常池則是勉強坐在了杭母的身旁。杭父吩咐著下人開酒,今晚吃得是西班牙菜,現在是貝類和海鮮是最肥美的時節。
酒水過后,杭父說著些生意場上的有趣事,逗得幾人都是開懷大笑,杭一邵雖然愛吃海鮮,卻是個懶性子,就只吃著去殼容易的龍蝦,其余的動也不動。正說話時,他的手旁推來了盤剝好的海膽和扇貝,下面鋪了層冰鎮用的碎冰屑和淋了些汁液。
與此同時,杭父的手旁也多了一盤,杭母手中剛替杭父剝好了殼,正準備給杭一邵也處置一盤,哪知就先看到了蘇子曾的動作,不由笑道:“子曾是越來越貼心了,這父子倆都是被我寵壞了,都是不動手的主。”
杭家父子又挑口又潔癖,吃貝類時,又不喜歡經下人的手,歷來都是杭母剝好,送來的,今個兒,見蘇子曾也是如此的做法,倒是讓幾人有些意外。
蘇子曾示意下人收了她身前的貝殼,對面的常池看了,狠狠地吞下了龍蝦肉,心里罵道:“蘇子曾會體貼人,還真是下輩子吧,她在家里吃蟹類蝦類,還不都是讓下人動手,她才舍不得她手上做好的指甲。”想到了這里,常池才看到蘇子曾的指甲,并沒有像前陣子那樣,涂了些古怪的指甲油,而是修得干干凈凈,帶著健康的甲色。
蘇子曾倒不是突然間轉了性子,她的喜好雖然經由了慕姐的指導,改變了些,但本性難移,她的節制生活,也就只保持了兩個月,回到蘇家后,就恢復了七七八八。
指甲是因為凱利女學的規定,只能選用優雅色,所謂的優雅色,最多也就是指珠光色,她懶得打理,索性就只涂了層護甲油,這樣也好,更方便記那些該死的法語筆記。
至于剝殼,她更是習慣了,杭一邵和她結婚后,杭母就自動將剝殼一類的差事轉交到了她手上,都十幾年了,已經是條件反射了。
杭一邵接過了那盤剝好的貝類,上頭并沒有撒多余的蔥花辣椒,隨手塞了一個到嘴里,眼立刻瞇成了一條縫,蘇子曾沒用其他調料,僅僅是簡單的醬油加了點檸檬汁,剛好是他的口味。他不喜歡吃辣,她是什么時候,這么了解他的口味的。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最近幾天,裘至在他眼前晃過的次數是少了,但每天的早餐總是會親自或者是托人送過來,每次的早餐中,都會剛好有一款是他想要吃的。
“挺好吃的,”杭一邵狼吞虎咽了一盤后,再看看蘇子曾,見她歪著頭看著她,那眼神竟然有幾分像自家老媽看兒子的,連忙停下了嘴來。
杭母和杭父都笑得合不攏嘴來,蘇子曾的脾氣是刁蠻了些,但聽說今年暑假,她是轉了性子似的,又入讀了以出產名媛的凱利女學,看著倒是跟兒子越來越契合了。
以前,蘇子曾很喜歡到杭家做客,后來隨著杭一邵去了邊京城讀書,才少來了些。
大伙兒吃過了后,又喝了些酒,趁著酒興,杭父笑著問:“子曾啊,你在凱利呆得都還習慣不?你和一邵現在近了,有空要多走動走動,看個電影,出去吃個飯,就不用對著我們這些老臉了。”
杭母嗔了句,臉上笑得很是樂呵,蘇子曾聽著話,心里也是甜著,杭一邵也不敢回口,只得應了聲。常池手里捧著塊西瓜,咬在嘴里,發苦的很,就算她穿了身西瓜紅色,還是讓人看著生不出甜津來。
飯后,被先打發回去的司機還沒回來,杭一邵自告奮勇將兩人送回去,半路上,杭一邵問了句:“你的法語怎么樣了?”
蘇子曾正瞅著一臉難看的常池,她身上的那身鮮紅,儼然成了堆臭紅色。
“好事不出門,”蘇子曾悶悶不樂著:“連你都知道了。”
“費清那小子,花錢請了個法國家教,我還能不知道,要不要我...”杭一邵正轟著油門,沖過了一個紅綠燈,連忙又一個急剎車,驚得后座的兩人都叫了出來,他才發現有些失言了,費清正追著言無徐,才會巴結著出錢出力,他一定是吃海鮮吃太多了,撐壞了,才會...
“不用了,兩個人一個老師,整就和家教差不多了,除非你弄個法國佬,塞到我肚子里,”蘇子曾被他說得胃里一陣翻騰,將晃過腦子的疑問也惡心沒了。倒是常池有些納悶,費清請法語老師做什么,也沒聽說道泉大學有法語課程要求啊。
車停在了蘇家的花園外,蘇子曾往里看去,看見露臺上,有雙眼眸閃著亮光,看了過來。
“我還要去第三區晃一趟,那邊有個匿名的老板新開了個Pub,環境不錯,你們要來么?”杭一邵發動車時,支吾著問了句,他順道外出,這才是他主動請纓送客的真實原因。
“好。”常池又鮮活了回來,蘇子曾再看了看那個露臺上的人影,咬了咬嘴唇,“不去了,我...頭疼。”
杭一邵瞟了蘇子曾一眼,見她面色紅潤,哪有半點不舒服的模樣,也不說破,油門一踩,沒了影,一直開到了山腳下,身旁的常池是又驚又喜,他才哼了句:“我只是隨便問問,叫她來,不就只會礙事。”
也幸好,蘇子曾沒有來,待到常池下了車,看見了個似曾相似的身影,還以為蘇子曾變卦又跟來了。城中富家子帶著各自的女友聚在了一起,費清身旁站著的正是穿著蘇子曾衣服的言無徐。
“鄧珈尼還沒來?”杭一邵也不正眼看常池,口里詢問著一個名字,常池的臉瞬間蒼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