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 辦離婚手續時的驚喜
今天是蘇慶長和言無徐商定去律師行的日子。
對于言無徐來說,算是種解脫,所以一早她就坐在了梳妝臺前,化了個細致的妝,還約了商殷送她去律師行。她想讓看蘇慶長看看,離了她,是他這輩子的損失。
在她走下樓梯,先是將客廳內的狼藉看在了眼里,再看到商殷時,臉上又刻意帶上了獻媚的笑容。
她臉上的笑在看到神清氣爽地等在了客廳里的蘇慶長時,僵住了。
商殷也覺得有些尷尬,言無徐約他來時,可沒說是要去律師行的。這樣新舊兩個男人摻雜在一起的景象,任憑誰撞見了都會有些不自在。
“那就麻煩商先生送我們過去了,”蘇慶長沒有半絲尬色,他的聲音是他全身上下唯一沒有因為磨難而改變的東西。
商殷沒有拒絕,他松開了言無徐纏繞上來的手,聳了聳肩,上前推著蘇慶長往外走去。
管家看了看佩羅的神色,再看看漸漸被推遠的蘇慶長,沉聲說著:“我送老爺過去。”沒等佩羅回話,管家就跟了上去。
客廳里,只剩下了佩羅和溫麥雪兩個人。溫麥雪聽了前后的解釋后,也知道她先前的那通火氣有些過了,就走上前去,依偎在了佩羅的胸前,訴苦道:“佩羅,我知道錯了,我只是太愛你了,才會這樣胡亂鬧事。”
佩羅的手撫在了溫麥雪的發上,沒有出口責備,現在已經夠亂了,不該再攪渾眼前的局面了。
他的表情很平靜,可是眼里卻已經激拍起了怒濤賅浪,蘇子曾這條越來越滑溜的泥鰍。一而再再而三地從他心里鉆進鉆出,他不能讓事情再失控了。
莫城青云律師事務所里,每年都要接待數以千計的離婚官司。像是蘇慶長和言無徐這樣的原本富貴夫妻,最后卻因為沒落而分手的夫妻,他們也見過不少。
簽下字時。總有一方激動莫名,對著另一方咬牙切齒著。而今天這對老少夫妻,卻都是一臉的平靜。
言無徐是特地邀了商殷來的,離了婚之后,她也是一身輕了。蘇慶長簽完字后,沒有再看言無徐,而是看向了商殷,“商先生。我很感謝你能幫忙照顧小池。”
常池原本只是商殷身旁形形色色的女人之一,但自從商殷發現她在管理方面很有天賦后,就不顧佩羅和溫麥雪的反對,將她安插進了商氏。
“不用和我這么客氣,沒準我將來還要叫你一聲老丈人,”言無徐上次的話,對商殷也不是沒有觸動的,反正早晚要娶個女人,還不如娶兼具女人和得力助手的常池。
“商哥?你說什么?你不能娶那個騷蹄子,”言無徐聽了之后。激動了起來,商殷不肯娶她,他居然要娶那個死板的常池。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插嘴,”商殷也還沒定下主意。女人大多數都是一樣的,喜歡爭風吃醋,這一點常池還是遺傳了她母親常玫的。從跟了他之后,她就沒有任何過分的要求,就算是讓她一輩子沒有名分跟在他身旁,常池應該也是毫無怨言的。不過越是這樣,商殷反倒是越有興趣。
言無徐不敢和商殷甩脾氣,只能是怨毒地瞪著蘇慶長,蘇家生養的這兩個女兒,平平無奇,可是為什么就能吸引男人們的眼睛。
手續辦完之后,商殷正想先將蘇慶長送回蘇家去,還沒走出律師行,就見了杭一邵帶著杭氏的七八名員工,走了進來。
“蘇伯伯,好久不見,您的氣色和我上一次見你時一樣好,”杭一邵仿佛之看到了蘇慶長一個人,在一旁的那對狗男女,他是不看在眼里的。
“今天還真是稀罕了,歷來跟在蘇子曾屁股身后轉悠的杭少爺,怎么有空跑到律師行里來了,”言無徐知道今天是蘇子曾的那家叫什么埃斯普的雜牌店開張的日子,杭一邵不過去恭賀也就罷了,居然還有心情來問候蘇慶長。
“我當然知道子曾今天開業,不過眼下有件比開張更加重要的事情,還需要我來解決。”杭一邵輕巧地答著,對于言無徐今天和商殷在一起的這件事,他一定會轉告費清。
言無徐也看出了杭一邵的打算,稍稍在商殷身旁挪遠了些。
“我聽說近期杭市有一個大項目也要完成了,就不知道商某有沒有這個榮幸,從杭少這邊拿些一手消息。”商殷從來不是個八卦的人,不過杭一邵代表杭氏出現在律師行,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手續要處理,否則他絕不會錯過蘇子曾的店鋪開張。
“商先生真是客氣了,杭氏的小小項目還是入不了您和威治伯爵的眼的。不過既然遇見了,那就讓我代表蘇伯父和杭氏提早宣布了這件事情。”杭一邵身后的秘書遞上了一份資料。
杭一邵翻開了文件,遞到了蘇慶長的面前,畢恭畢敬地說道:“蘇伯伯,這份遲到兩年多的股份授權書,還需要您在上面去簽字。”
言無徐和商殷聽完之后,都是一臉不解。蘇氏破產已久,哪還有什么股份授權書。
“真是辛苦賢侄了,”蘇慶長接過了文件,手往了上衣口袋里摸去,從里面拿出了一支簽字筆。他已經很久沒有用這只筆簽字了,剛才離婚時,用得也是這只簽字筆,無數的和他人生有關的協議,他都是用這只筆寫下來的。
“我已經交了青云律師親自做公證了,這份價值十五億的股份在三天內就會轉到伯父您的名下,”杭一邵辦事也是利索,這份當初靠著蘇慶長的信任而起草的股份授權書,現在總算是落到了實處了。
“十五億?”言無徐瞪大了眼睛,早上精心描繪好的眼妝這時候已經開始脫落了,仿佛笑話著言無徐有眼卻無珠。蘇慶長竟然還有錢,他居然隱匿了十幾億的巨額家產。
言無徐感覺到了腦中一片混亂,她在幾分鐘前,和蘇慶長簽下的離婚協議書,讓她和這一切都脫離了干系。在簽字的時候,為了更好地和破產的蘇慶長撇清關系,她連孩子的贍養費都不要了,公然和律師宣稱,她的孩子不是蘇慶長的。就算是她現在改口,蘇慶長也可以以婚內不忠為由,向她提起控訴。
“這是你自己做出的選擇,”蘇慶長由著杭一邵往外推去,他也想去看看子曾用心經營的那家店開張時的情景。
她做出的選擇?言無徐依稀記得,那天和蘇慶長提出離婚的事情時,他仿佛說過他要對她做一些補償,是她自己親口拒絕了。
“不公平,這一切都太不公平了,”言無徐無意識地和商殷坐進了車里。
“你在念叨些什么?”商殷正想發動車,言無徐卻按住了他的駕駛盤。
“商哥,你不要娶常池,我也已經離婚了,我比她好上千倍萬倍,我知道你的所有喜好。”言無徐從了車上的一處暗格里,拿出了一包藥,含在了嘴里,貼著商殷的臉,親口送到了他的嘴里。
常池又怎么能和她比,商殷喜歡刺激,她能夠給他足夠的刺激。
“我們還在停車場里,”商殷可不是那種欲拒還迎的人,他嘴上說著,但身體還是配合著言無徐。
“停車場里才刺激,”言無徐的手解開了商殷的皮帶,褪去了身上的衣服。昏暗的停車場,女人的身體白得發亮。
藥在了兩人的口里化開。言無徐的腦子卻沒有暈眩起來,眼前的男人的臉龐還是那么清晰,“這藥還不夠勁,商哥,我有更好的藥,你要不要見識見識。”
“哦,”商殷也覺得老是這種藥,似乎不過癮了,可惜佩羅已經打算只經營白道的生意了,他也不得不斷了先前的進貨渠道。
“諾,這些味道更好些,”言無徐完全沒了廉恥感,她從手提包里,翻出了一包藥,粉紅色的小藥丸,給自己和商殷各含了一顆。
全新的藥勁一下子沖暈了兩人的頭腦。停車場里回蕩著男女的喘氣聲,車身不停地晃動著。
“商哥,如果喜歡的話,你讓我的這些藥在你的酒吧里賣著,利潤五五分怎么樣,”言無徐整理著衣服,看著一旁抽著煙的商殷。
“藥是不錯,不過太猛了些,怕是對身體不大好,”商殷也是老手了,才試了藥,就已經知道了個大概。不過他的性格,做事情歷來不喜歡顧前思后,越是危險的東西,他反倒越有興趣去嘗試。
“那就先試試,”言無徐將那一包藥都丟在了商殷的車里,先下誘餌,等到商殷也喜歡上了這種藥,她還怕控制不了商殷,到時候她一定要讓常池沒有好下場。
商殷的車在停車場里停留了一個多小時。
車子離開時,呆若木雞的費清還坐在了常池的車上,他聽說今天蘇慶長要和無徐簽字離婚,原本是想來給她給驚喜的。
想不到,言無徐給了他一個另外的“驚喜”。這個驚喜,著實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