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房的老舊天花板上,一塊有一塊的青斑,猶如落紅般的散落。有些小蚊蟲,在屋頂飛舞,沒有方向和目標。
王語柔醒來的很早,身邊人還在入睡,她卻不敢多看一眼。昨夜恍若一場夢,可是開始的刺痛和到後來的快感,都深深刻入了腦海中。
她設(shè)想過很多個第一次,卻沒有想到,真正的第一次沒有花燭沒有紅綢,在一次逃亡路程中,一個不知名的小村落的夜晚,告別了二十年的貞潔。儘管這個男人對自己很複雜,心中難掩失落。
葉小白眼皮動了動,她急忙閉上眼睛假裝還在睡覺。
儘管兩人已經(jīng)坦誠相待,這種逃避顯的沒有任何意思,可是她或許是出於女性的害羞,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還帶著露珠般的淚滴微微顫動。
葉小白醒來之後,心中有些後悔。這件事實在是操之過急,自己身份她還不瞭解,她會不會想不開。一醒來,他就忍不住將王語柔攬在懷中。
被子中出手滑膩,讓葉小白心中一蕩。藉著黎明熹微的光芒,細細打量王語柔破瓜之後的美態(tài),心中依然是一片火熱。他畢竟是修煉之人,昨夜那番“鞭撻”也是忘乎所以。
到最後讓懷中佳人也不堪征伐,在他背後留下了好幾道抓痕。到後來更是哭泣連連,可是那番可憐的姿態(tài),激的他體內(nèi)隱藏的獸性不斷髮作。
心裡知道她也頗爲辛苦,慢慢的吻去她的淚痕,把她抱在懷中撫著她的美背。此時兩人的心是最接近的。再沒有絲毫的阻礙。
“別裝睡了。柔兒!”葉小白揭穿了她拙劣的演技道。“我有話要對你說。”
王語柔微微睜開眼睛,在他溫暖懷中,看著他。他如今已經(jīng)成了自己的男人,擊碎了自己所有的驕傲,從心到身體都被他完全的征服,讓她連反抗的念頭都提不起來。
“其實我不是王青瑯!”葉小白鄭重道,“你的男人,叫做葉小白!”
心中的委屈彷徨。在這一刻全部冰消雪融,那些可以冷藏起來的情意,化爲涓涓的春水。
“葉小白……”儘管王語柔早就已經(jīng)知道,可是現(xiàn)在聽他說出來,卻還是鬆了一口氣,她故意冷著臉道,“好白癡的名字!”
話還未說完,就感覺到對方的手在自己背後溜到翹臀上,她頓時滿臉通紅渾身酥軟,求饒般的道:“我……真的不行了!”
“嘿嘿!”葉小白笑的很是淫(諧)賤。
“討厭!”王語柔羞紅了臉。在他腰間狠狠扭了一下,表示了懲罰。可是也只是用力到一半。又怕弄疼了他,象徵性的擰了一把。
這反而助長了葉小白的氣焰,使之笑聲更加肆無忌憚。
……
一大早葉小白想要起身弄些補身子的東西,只可惜石頭村什麼都沒有。他只能弄些紅糖水,自然引起了月凌仙的注意,不過畢竟是姑娘家,沒有多說什麼。
原本對王語柔就很殷勤的葉小白,現(xiàn)在更加的體貼照顧。這在二十一世紀,男人的基本生存能力,討好老婆也不是丟人的事情。
這些卻讓王語柔本就柔軟的心,更加容易感動,眼中都是濃濃的情意。可是她發(fā)現(xiàn)這傢伙的眼睛,總是離不開自己的身軀,就知道他怕是今晚還不會放過自己。
對於那種事情,剛剛?cè)说赖耐跽Z柔又是怕又是羞,想到以後被這傢伙名正言順的欺負,心裡的感覺就奇妙了起來。
不過寧靜卻在早晨被打破,成羣的村民衝進了院子中。葉小白匆忙走了出來,大多都是精壯漢子,赤著上身手裡握著扁擔(dān)、棒槌、鋤頭、鐮刀的,咋咋呼呼道:“姓月的狐貍精,趕快出來!出來!”
在這些人的呼喝下,月凌仙從堂屋中走出,秀眉顰蹙著,冷冷看著一衆(zhòng)石頭村村民。
恰好葉小白也出現(xiàn),急忙走到她身邊道:“怎麼回事?”
月凌仙不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村民。她那傲雪凌霜的姿態(tài),猶如寒梅般的清麗。
“果然窩藏了外面的人,姓月的我們石頭村有你一個不祥之人還不夠,竟然還敢?guī)饷娴娜诉^來。神婆和村長有令,抓你們?nèi)レ籼谩!贝迕駛內(nèi)氯轮踔涟鼑嗽铝柘伞?
葉小白看向院子角落的青老頭,這個老頭板著臉,很認真的護著他那些花花草草,可是自然沒有人有興趣搬弄他的花花草草。他卻一個人對峙著,貌似很勇敢的模樣。
向前一步,葉小白正要說話,卻被兩三把鋤頭指著道:“不準動!”
微微皺了眉頭,葉小白不說話,也是冷冷盯著他們。看著來者不善的村民,他也害怕節(jié)外生枝。
“還有一個人,你們?nèi)シ块g裡面搜!”村民對於情況倒是很瞭解,兩三個精壯漢子,直接向王語柔所處的房間而去。
“給我停下!”葉小白吼道,“我們自己走!”
可是精壯漢子卻絲毫不理,依然推門就要進去。
葉小白一甩手打開鋤頭,身子一滑就穿過了人羣攔住精壯漢子道:“這就是你們石頭村的待客之道?”
“別跟我們耍花樣,給我讓開!”幾位漢子看葉小白孱弱的樣子,心中不屑,隨手就要將他推開。
不過等到手推到他胸口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對方堅若磐石。他們表情一變,兩三個人一起上來推。一直到五個人一起的時候,葉小白才向後退了一步。
這大大超乎普通村民所料,這小子看起來清秀的如同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
葉小白後退一步,身子一震,就讓五個村民被震得退了回去。這下驚動了其他的村民:“還敢反抗。大家一起上!”
看的這些村民仗著人多勢衆(zhòng)想要動粗。葉小白也不怕他們。右手捏成拳頭。精氣神引導(dǎo)之下,全身氣力都匯聚在拳頭上,他一拳下去開碑斷石也不在話下。
自從和末土宗右護法一戰(zhàn)之後,他對於精氣神的運用更加熟練,現(xiàn)在的他算是真正的修士。儘管不敢隨便動殺戮,卻也不怕普通村民。尤其五臟堅實之後,氣力也得到了增長,放倒三五人不成問題。
“夠了。請大家在門外稍作等待,我一定帶外村人去祠堂見村長和神婆!”月凌仙終於張口道,“否則你們也知道我的劍術(shù),不要太過分!”
聽了月凌仙的威脅,村民微微色變,之後便找了一個臺階出去,還有人順手將門關(guān)上。
院子裡面再次寧靜下來,王語柔也從房間中穿衣出來,迷茫道:“怎麼了?”
“你們兩個趕快收拾東西離開吧,這個村子的村民都被神婆蠱惑。你們快些走吧。”
葉小白道:“我們走的話,你怎麼辦?我們陪你去看看。如果真的有問題,相互也能有些照應(yīng)!”
說著他轉(zhuǎn)身進入房間,沒一會將幻魔琴的琴盒背在背上帶出來道:“走,我看看到底是什麼邪魔歪道!”
或許是由於忌憚月凌仙和葉小白,村民沒有再做出過分的舉動。
只是王語柔的出現(xiàn),引起了一些騷動。這也實屬正常,王大小姐的姿色完全不亞於月凌仙,兩人平分秋色。
不過因爲昨夜破瓜之後,如今皮膚變得更加水潤,渾身也難掩一分嫵媚和性感。此時的她,光是氣色上就更勝一籌。
不少村民看了一眼,都低下頭只能暗暗的咽口水,不敢多看。兩女走在一起雖說都是天姿國色,王語柔的大家閨秀的氣質(zhì),讓這些村民只覺得高貴出塵,相對之下顯的自身卑微。
石頭村佔地也不大,在村民押解之下,穿街過巷,來到了村子中心的祠堂。祠堂也只是一個稍微大一點的院子,裡面用石頭建了三個屋子。最中間的正廳中,供奉一尊雕像,雕刻的虎背猿臂、孔武有力,穿著將軍鎧甲,手中拄著一柄寶劍而坐。
不知道是不是常年受到供奉,雕像隱隱有靈性的感覺。
剛進祠堂,就見到烏壓壓的人羣,不過沒有人擋住去路。突然聽見孩子的哭聲,聲音有些耳熟。葉小白尋著聲音找去,看見昨天才交流過的黑黢黢的男孩,此時被幾個村民抓著。
旁邊跪著一男一女的夫妻,苦苦求饒道:“村長、神婆,我兒子一直都很懂事,一定是外村人蠱惑,否則不會收那玉佩的。”
“什麼玉佩,那是邪物!”說話的人坐在供桌左邊,生的油光滿面,穿的也是村子裡不多見的綢衣,大肚子挺著正襟危坐,“你們兒子不規(guī)矩,亂收外村的邪物,差一點就衝撞了祖宗。如果真出什麼事,你們擔(dān)當?shù)钠饐幔堪凑沾宸ǎ仨氁驍嗍直鄄判小!?
小男孩聞言哭的撕心裂肺,連連喊著爹孃救我。夫妻倆也是苦苦哀求,不斷的給供桌另一邊磕頭:“神婆,求求你放過我兒子,我夫妻倆願意拿別的東西來替我兒子贖罪。”
神婆坐在供桌右邊,很意外的生的慈眉善目,手中持著一串念珠。鶴髮童顏,神情卻很慈祥,猶如保養(yǎng)很好的老太太。
聽了夫妻倆哀求,閉眼唸經(jīng)的神婆微微睜開眼睛。她那眼眸非常奇怪,瞳仁呈現(xiàn)墨綠色。
“你們這孩子也非常的不懂事,明知村規(guī)卻故犯。平日裡嘴巴也把嚴,我知道他平日裡一口一個巫婆的喊我,是也不是!”神婆說話,夫妻倆嚇得連連磕頭,女人趕緊抽自己的耳光表示自己教導(dǎo)不嚴。
神婆持著念珠的手微擡道:“你們也不須如此,我難道是小心眼之人。我知道他還是個孩子,打斷了手臂以後成了殘疾也不好。我也替你們跟村長說說情,你們家的那一畝田產(chǎn)不錯,如果願意供奉給祠堂的話,這孩子的刑罰也就免了吧。”
如此一說,夫妻倆倒是怔住。村子裡面生活,過日子還不是靠著那薄田,如果田地沒了以後哪裡還有生活來源。可是他們卻不敢不答應(yīng),孩子都是心頭肉,平時磕著絆著也心疼的要命,如果真打斷了胳膊,豈不是要了老兩口的命根。
最終自然是老兩口屈服,帶著孩子退下。
“哼!”看到這樣的情形,葉小白冷笑一聲。
聽到聲音之後,神婆的目光看過來。葉小白心說來得好,靈識集聚雙眼,幻魔功使用了出來。他倒要看看這供桌胖的兩人到底什麼實力,也敢在此裝神弄鬼。
村長自然是凡人,渾身沒有一絲特異之處。可是看到神婆的時候,兩人目光相對。
可是一個剎那間,葉小白腳下一軟險些摔倒。那神婆看起來平平凡凡,可是七情之氣收入體內(nèi)顯然是個修士。更加厲害的是她靈識不低,眼光剛一接觸,就如大腦重錘砸了一下似的,那妖婆眼光中包含的念力十足,直接重創(chuàng)了自己的靈識。
而且雙目好似被吸住,根本離不開。好似碰到了煙雨夢的勾魂術(shù),那念力衝入自己大腦之中,頓時把髓海衝擊的零落不堪。
“跪下!”神婆只是淡淡念出兩個字,葉小白感覺渾身一重,雙膝慢慢的彎曲下來。
就在膝蓋彎曲的時候,葉小白體內(nèi)的突然涌起一股力量,猶如龍捲風(fēng)似的將神婆的念力給絞碎。讓他的神智,猛然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