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段季人絕對是喜歡常文娟！”
大晚上的, 黑燈瞎火的，林立夏突然就來了這么一句。
“哎呀我去，嚇我一跳。”秦空青本來已經迷迷糊糊地快要睡過去了, 被林立夏這么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整得一清二醒。他坐了起來, 瞪大眼睛瞧著身旁的林立夏, 問道, “怎么了？”
“段季人喜歡常文娟！”林立夏十分激動地再次強調了一遍。
秦空青愣了幾秒后又躺下了：“喜歡就喜歡唄, 這是人家小年輕人的事兒。”
林立夏見秦空青又倒下了，一把將他拽了起來：“你給我起來！”
秦空青被拽起來之后撓了一下頭發，隨后摸索著打開了床頭的燈, 問道：“咋回事兒啊？你咋知道人家喜歡常文娟？”
林立夏理直氣壯地說道：“猜的。”
秦空青一臉無語：“……哦。”
“哦什么哦！你知道這代表著什么嗎？”
“代表著……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哎呀不是！這就說明……他有一定的殺人動機。”
“是嗎？”秦空青摸了摸下巴，說道, “不會吧。”
“怎么不會, 首先, 他是全校推選出來的丑人王，也是被人欺凌最嚴重的一個, 那就說明之前的梁希和林恩語很可能也欺凌過他；其次，梁希和林恩語是常文娟的情敵，他們兩人與常文娟一定起過沖突，那么段季人就很可能會幫自己喜歡的女生掃清障礙啊。”
“那割臉皮呢？”
“因為他長得丑啊，所以會割掉那兩個女生的臉。”
“什么亂七八糟的, ”秦空青嗤笑了一聲, “這都多晚了, 你還睡不睡了？”
林立夏搖了搖頭：“不成, 一想到那些事兒我就睡不著。”
“行啊, 睡不著咱就干點事兒唄。”
“？”
秦空青說完這話，便翻身將林立夏推倒在床上, 壓了上去。
林立夏睜著眼睛處于懵逼狀態：“你，你干嘛……”
“干你啊。”
“我我我，我還沒有準備好。”
“沒事兒，我準備好了。”說完，就拉開床頭柜的抽屜掏出兩樣東西。
林立夏盯著床頭柜的東西盯了兩秒，問道：“我靠你什么時候準備的這些東西？”
“上次沒做成那次的第二天白天，”秦空青俯下身，在林立夏臉頰上啄了一下，“怎么樣？做不做？”
林立夏喉結滾了滾，點了點頭：“哦。”
……
“哎呀我操那啥里頭看起來不是這么疼的。”
“輕，輕點兒。”
“你個臭流氓。”
“等等，明天還要早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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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常文娟又在畫室看到了昨天來拜訪的兩個人。
關于梁希與林恩語被人殺害的消息，學校內已經傳遍了，關于兇手，大家各有各的說法。有一種說法是變態殺人犯，可是由于兩名女生的死亡時間都是在白天，而他們又并沒有看到有什么陌生人出入學校，因此這個說法流傳的不多；還有一種說法是學生殺人，只是并沒有說出是具體的哪個學生；還有一種說法就是說是常文娟殺的人。
常文娟也知道自己的嫌疑重，畢竟整個學校只有她同時和梁希與林恩語起過沖突，不單是那兩個人，很多同學這兩天也都來對著她問東問西。
不過她也不怕什么，畢竟那些人拿不出實質性的證據，只要他們拿不出證據就不可能證明人是她殺的。
現在是下課時間，常文娟便走到了門外，問道：“你們今天來有什么事？”
秦空青對著她干笑了兩聲，說道：“不是我，他有事情問你。”說罷，又轉頭看向林立夏，拽了一下他的胳膊，“簡微晨，過來說話。”
本來就是他要來問話的，站在秦空青后頭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兒，于是林立夏便向前走了兩步，只是他只要一走動，某個部位就傳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這酸爽，讓人不敢相信。
常文娟盯著眼前的男子，心里不由得有些疑惑：這人昨兒個走路還好好地，怎么今天就瘸了？
林立夏向前走了兩步之后就停了下來，靠在了墻上：“那個……常同學啊，我今天過來還是想和你談一下關于那個段季人的事情。”
一聽到這個名字常文娟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怎么又是問他？我和他不熟，我可討厭這個人了。”
“這個我知道，我是想問一下，既然你和他從初中開始就認識了，那么你對他了解多少呢？”
“不了解，”常文娟一臉嫌棄地搖了搖頭，“我也不想了解。”
“那關于他的感情生活……你有沒有知道點什么？比方說他喜歡什么人或者有什么人喜歡他？”
常文娟的眼中閃過一抹異色，不過很快地，這種異樣的色彩便被嫌棄掩蓋過去了：“他？就他啊，喜歡他的人是百分之兩百不可能會有的，長得丑也就算了，還窮，窮也就算了，還傻不拉幾的。至于他喜歡誰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也不關我的事。哦，對了，他和那個孟竹書倒是挺配的，都挺丑，唉呀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們還不認識孟竹書。”
常文娟這副高高在上的態度令林立夏很是不滿，他皺了皺眉，說道：“就因為他長得丑你們就要這么對他嗎？”
“什么？”常文娟不敢相信林立夏會當著他的面懟她。
林立夏嘆了口氣：“沒什么，段季人現在在哪里？”
常文娟不屑地切了一聲，說道：“誰知道，估計又窩在教室的哪個角落吧。”
窩在教室的角落，就像昨天那樣嗎？
林立夏清清楚楚地記得昨天看到段季人的時候的樣子，也不知他是要遠離其他學生還是其他學生刻意要排開他。他可以看見段季人是坐在班級最后一排的，而他的左右沒有任何一個人，他和倒數第二排也是一整個座位的距離，而他的后方便是堆廢棄畫紙和畫板的地方。
林立夏來到了昨天的那個教室，他看見段季人的座位還是那么突出，一眼就能看到，可是段季人卻并不在座位上。于是他叫住了一個剛好進門的學生，問道：“不好意思，請問段季人去了哪里？”
“他好像被其他班的人叫走了，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好的，謝謝。”林立夏對那個同學道了謝后便要出門去找段季人。
秦空青看著他走路一瘸一拐的樣子，總有些于心不忍，便拉住了他的胳膊，問道：“你真的沒關系？要不你找個地方坐著休息會兒，我去找那個小子。”
“你確定我現在能坐著休息？”坐著明明更痛好嗎？
“好像不能。”
“那不就得了，”林立夏挑了挑眉，“怎么昨天晚上就知道用力，叫你輕點你都不肯輕點，現在倒知道心疼了。”
秦空青：“……”
林立夏：“嘴上說著要我早點睡，身體卻很誠實，一干起來就沒個完，男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大□□子。”
秦空青：“我錯了……”
林立夏：“喲，還知道認錯，還成，你錯哪兒了？”
秦空青：“錯在沒能讓你更爽一點，讓你無話可說。”
林立夏：“……”這人還敢不敢更不要逼臉一點？？？
兩人出了畫室之后又和路過的幾個學生打聽了一番，才大致判斷出了段季人所在的位置。照著他們的說法，段季人應當是在體育館里。
四中只有一個體育館，也就是林立夏他們之前去的那個體育館。這個體育館是白天全天開放的，兩人到了這兒的時候先是去室內籃球場逛了一圈，卻只在籃球場上看到了幾個打籃球的學生。一個學生投完籃后，秦空青走上了前，問道：“你知道段季人在什么地方嗎？”
“段季人？長得很難看那個？”
“對，就是他。”
“好像在廁所吧，剛才看到幾個人把他拽進去了。”那個學生說完，又打量了一下站在眼前的人，他發現這人很明顯的不是學校的學生，看樣子也不太像老師，便問道，“你們找他做什么？”
“有點事，謝謝了。”
體育館的廁所就安排在籃球場附近，只要穿過籃球場推開門便能看到廁所，兩人便穿過籃球場來到了廁所。只是剛剛站到廁所門口，他們便聽見里面傳來粗重的喘氣聲和笑罵聲。
“操！別把你那張丑了吧唧的臉對著老子，轉過去。”
“誰讓你站著的？跪下，咋地？不聽話？”
“誒，這樣就對了。”
“嘖，這丑八怪真是惡心，瞧著跟坨屎似的。”
“既然這丑八怪長得跟坨屎似的，那就讓他吃點屎唄。”
“誒，這個好，剛好隔壁廁位有一坨沒沖干凈的。”
兩人再一次‘不小心’撞到了霸凌事件。一開始那幾句謾罵還能聽一聽，可是他們聽到這些家伙越做越過分，便有些忍不住了。
秦空青讓林立夏站在外頭等他，自己一個人沖了進去，他一把推開廁所的門，沖著里頭吼了一句：“你們在做什么？！”
秦空青沖進去的時候，段季人正跪在地上，而他身邊的人則是用腳踩著他的后腦勺強迫他將頭埋到廁位里面。廁所包間里站著三個男生，還有一個站在外面抱著胸看戲，而那個看戲的正是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