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陽這邊呢,也在玩玉,玩上癮了。
但仍在紅山農貿市場。
看過打游擊的料子過后,又去看玉雕件。
價格從10塊錢一個的平安扣,掛墜,吊牌,到幾萬塊錢一只的鐲子,都挨著欣賞了一個遍。
學到了不少知識。
賣場和雕場的老板,最喜歡這些賭石人的,把風險都轉嫁給了賭石的人身上,哪怕對方是賭漲了,賣場也是以相對廉價的成本收購的,利潤非常高。
也有各種玉石批發的。
全世界就這一個地方產和田玉,青海和俄羅斯的料子趕和田玉的品質差得很遠。
其中的經濟價值不言而喻。
其中香港就是亞洲最大的寶石,鉆石,黃金,玉,翡翠,等各種名貴商品的聚集地。
但紅山農貿市場沒有大的玉石批發商,不是范陽的菜。
買了幾塊玉墜練手,花了幾百塊錢,給兩個女孩兒一人送了一塊。
大家玩得開開心心的。
在農貿市場的大門處,幾人都準備回去了,卻在門口的一個攤子上看到一塊平安牌,成色感覺還不錯。
范陽來了興趣,就蹲在攤子前面把玩。
反正來到原產地了,價格便宜,多買點回去送人。
卻不料旁邊過來幾個人,想必早就盯上了范陽這群人,畢竟出手大方,這兩年外地游客也越來越多,貿易小組的5個人,又衣著光鮮。
“小妹妹,買玉嗎?”
兩個女孩兒一回頭,就看見兩個家伙手里拿著一個玉鐲。
“多少錢呀?”
“沒事,多少錢你看過再說?!眱扇税延耔C遞了過來。
兩個女孩兒不疑有詐,伸手就去接。
可還沒拿到手里,就聽見啪的一聲,玉鐲掉地上,摔成幾瓣。
“怎么回事呢你?賠錢?!眱扇藙幼鞔拄?,一把將雯雯的手臂抓住。
范陽回頭一看,圍過來四五個人,其中兩個猥瑣的家伙,一雙撿垃圾的手,捉住雯雯的手臂。
“放手?!迸?,范陽就是一巴掌握住,用力一拉,把那人拉個趔趄。
四五個人圍的就上來了,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怎么回事?”
“他遞給我一個東西,我不知道,我還沒接穩就掉地上了……”
“你怎么沒接穩???我交到你手里的,你想賴賬,賠錢。”
范陽感到好笑,來到新韁才第二天,就遇見碰瓷的了。
沒想到如今這個身份,還有跳梁小丑敢把主意打到自己頭上。
也是大軍不在,否則非得當場收拾這幾個家伙不可。
但轉瞬,臉上就一副玩味的神色,不對,不可能這些人平白無故的訛上自己。
難道是那批河南人?
來敲打自己了?
轉頭看了一眼楊建中,心頭又是一陣來氣。
如果是那批河南人,那處理就要相對慎重一些。
腳跟還沒站穩,他不想和這些地方上的勢力,哪怕是小勢力,也不想發生沖突。
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對面的人,年齡都在二三十歲的樣子,其中有兩個眼神色瞇瞇的,又要伸手去拉雯雯。
突然啪的一聲脆響。
范陽都沒料到。
旁邊的小盧一直斯斯文文的,站出來抬手啪的一聲,就是一個耳光。
反手啪,又是一耳光。
臉上豪無懼色,一聲怒喝:“翻天了,外商你們也敢動,信不信把你們全抓去蹲苦窯,市場的管理呢?出來。”
對面四五個人,被兩耳光打蒙了。
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一下子鉆出來幾個大頭兵,站在那幾個人身后。
“你什么人?為什么動手打人,抓起來。”一個大頭兵下令,其他的就要動手。
圍觀的人看到幾個大頭兵,穿著黃膠鞋,轟的一下,散了個干干凈凈。
連熱鬧也不敢看。
“你敢,你們哪個團的?我告訴你們這是外商,你們團長都扛不住,我數一二三,不在我眼前消失后果自負,一,二?!?
三沒數完,對面的幾個大頭兵扛不住了:“同志,你恐怕搞錯了,你們有什么糾紛到xx所解決,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不等小盧回答,回頭對著幾個碰瓷的怒喝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們說清楚?!?
被小盧扇兩耳光的哪還不懂,這是遇到硬茬子了,兩巴掌退了神光,反應過來:“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自己沒拿穩,我的錯?!?
幾個人埋頭灰溜溜的想走。
小盧一聲大喝:“站住,就這樣完了嗎?”
領頭的大頭兵眉頭一皺,臉上露出一抹彪悍:“同志,我是給你面子,你還漲臉了是不?”
小盧沒理他。
旁邊碰瓷的幾個,卻是瞬間嚇得腿腳發軟,這架勢要干起來,干部和兵團干架,要真干起來,自己幾個那就慘了。
下場不敢想象。
膽子小的已經渾身發抖。
小盧沒理他。
轉過頭來對范陽尷尬的一笑:“不好意思范總,讓您受驚了,雯雯小姐沒事吧?”
雯雯早就被嚇住了,連說沒事。
“范總,您覺得怎么處理合適?”小盧問道。
“算了,小事,誤會而已,讓他們給雯雯小姐道個歉就算了?!?
碰瓷的那幾個,不等大頭兵說話,連滾帶爬的過來。
一個勁的鞠躬道歉。
其中一個太激動,不小心踩到范陽的皮鞋。
抬頭一看是范陽,這是對面的頭啊,撲通一下撲到地上,用袖子在范陽的鞋面上擦個不停。
可能是害怕沒擦干凈,情急之下一口唾沫吐袖子上,又要給范陽擦鞋。
“夠了。”范陽把腳縮了回來。
那幾個大頭兵早就不見了。
幾個碰瓷的千恩萬謝的走了。
不遠的地方,挾持楊建中的兩個河南人,旁邊站著一個手捻佛珠,身穿一件寬大西裝的大漢。
看到這一幕,那大漢嘆口氣,搖頭說道:“鳥為財死,人為食亡,什么錢該掙不該掙,和誰一起掙,都拎不清楚,彪,太彪?!?
“四哥,就任三兒他們這樣下去,怕遲早出大事啊,要不俺再去找他們說一說,再咋一個疙瘩出來的,到時候見了叔嬸咋個交代?”
這叫四哥的河南人一臉驚恐:“你不要命了?他彪的,你也是彪的?這船是公交車?你想上就上,想下就下?現在他們掙那么多,會聽你勸?別去做爛好人,否則你就跟著他們過,想死別連累我?!?
范陽一不注意,恰好看見。
那叫四哥的也遠遠的察覺到了。
兩人隔空對望一眼。
那叫四哥的對著范陽遙遙一抱拳。
轉身走了。
很好,這筆賬范陽給記上了。
轉過頭來:“盧哥。”范陽哈哈一笑,在小盧肩上一拍:“沒看出來啊,脾氣這么暴躁?!?
范陽是真沒想到,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盧,關鍵時這么膽大。
臉上是真的一點懼色都沒有。
小盧摳摳腦袋:“讓范總見笑了,保證你們安全是我份內的事,但一定交給我處理,我處理不了就得往上報,我也是著急,害怕鎮不住他們?!?
“可以,你是干文職的吧?”
“嗯。”小盧點頭道“我們這里是邊疆,風格比較粗獷一些,讓你們見笑了呀。”
“感謝,等下帶我們去吃點特色的東西,哪里有切石頭的,帶我玩玩呢,萬一切出塊羊脂白玉,那不就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