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白哉和我一前一後地到達了破面與日番谷隊長他們展開交戰的地域範圍之內。
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 露比的斬魄刀解放了,他的八隻觸手困住了亂菊、一角和弓親。
遠遠就看見露比探出了一隻表面伸出長刺、看起來觸目驚心的白色觸手,白哉可能不知道, 但我卻非常清楚, 露比這是要將出售扎到亂菊的胸口處啊。太惡劣了, 不可原諒!
“星羅棋佈的獸之骨, 尖塔、紅晶、鋼鐵的車輪, 動既是風,止既是空,□□互擊之聲滿溢虛城。破道之六十三, 雷吼炮。”
哎,真麻煩, 爲了保證遠距離的強力鬼道輸出, 我放棄使用詠唱的譭棄(捨棄言靈的詠唱使出鬼道)。這都是因爲我現在自身靈力不夠強的緣故。
“破道之六十三, 雷吼炮。”
突然,一個頗爲熟悉的聲音插了進來, 用同質量的鬼道將我的攔截在半路,抵消掉了。
劇烈的撞擊與爆炸將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到了這邊,我聽到白哉說:“反鬼相殺,你居然已經掌握了這樣的能力。”
“呦,好久不見, 朽木隊長, 琉璃隊長。”
銀色的短髮, 長年都是笑瞇瞇、看不見眸色的雙眼, 彎呀彎呀恨不得咧出半邊臉的薄脣。
市丸狐貍從煙霧中輕飄飄地走出, 口中的稱呼使空中破面的表情都爲之稍稍改變。
我擡頭遠眺,發現露比將頭轉了回去, 是要繼續剛纔行徑嗎?我心裡大叫不好!
“嗖”地一聲,一道靈箭從身邊飛過,直直地射斷了露比的一隻白色觸手。
我猛然回首,看到舉著靈弓的景吾和站在他身邊的深司寶寶。
景吾看了眼我,沒有說話,眼神複雜。深司徑直走向我,問我還好嗎。
我點頭說好,讓他不要擔心。景吾這時也走了過來,他跨了一步,擋在我的身前。
我看到景吾攥緊了手中的靈弓,非常專注地目視前方。不願與我說話麼?我稍稍黯然。
“真是想不到,多日未見,現世居然又多出了兩名異能者,是琉璃隊長你培養起來的嗎?”
市丸狐貍的調侃式話語傳了過來,我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擡眼看向他。
我憶起原先在屍魂界的時候,年少的自己與同樣年少的市丸銀幾次碰面的情形。
那時候,我只是從平子真子的口中獲知了藍染有異心,但我並不瞭解這個僅用了一年便獲得了從真央靈術院畢業資格的天才學生。
因爲不瞭解,所以對他太疏忽大意。市丸銀當時只是一個真央靈術院待畢業的學生,連五番隊三席都還不是。但是,他卻趁我不備,大膽地偷襲了我。
他的斬魄刀名爲神槍,單看外表只是一柄平凡的短刀,但實際上卻可自由伸縮、變化其長度,以此增強其攻擊速度與力道。
我沒想到一個學生會對我構成那麼大的威脅,他的神槍劃破了我臉上的蒙巾。他看到我的真面目後說了一句話:“原來,經常出入朽木大宅的果然是你們。”
後來我才知道,市丸銀有一個陋習——他經常去朽木家偷柿子,只是因爲喜歡吃幹柿子?所以,他看到過我和冥女出現在朽木大宅之中。
少年時代的市丸銀和現在的,似乎沒有太大變化。若非得說出點不同的話,我感覺,他有點——臉變瘦了,下巴變尖了,笑得更瘮人了-_,-
“市丸隊長,我們真的是,好久不見。”我面無表情地淡然說道,“我纔是真的沒想到,這種請人去虛夜宮做客的事情還用得著你親自跑一趟。”
我相信我丟出去的話絕對是爆炸性的新聞,別看市丸銀表面依然鎮定如初,但內心肯定在琢磨一些事情,比如說:我是怎麼知道他們的目的的?
我在余光中察覺白哉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深司和景吾直接驚訝地看了我一眼。
我現在不會做過多的解釋,也不會去管別人的反應如何。時間就是生命,我有重要的事要辦。
“掩護我一下,讓我到松本那裡。”我小聲對白哉講道。
“景吾和深司自己要小心,別衝動,他們不是你們能夠應付得了的。”這兩個孩子纔是我最擔心的,現在對他們說不應該來是一種打擊,還是以後再慢慢教育吧。
“你去吧。”白哉沒有多餘的話,但是這三個字足以讓我放心。
我目測了一下距離,觀察了市丸狐貍的周圍,然後快速念道:“破道之五十四,廢炎;破道之五十八,闐風;……火焰通天。”我現在要做的是干擾他的視線,從他的身邊掠過去。
松本落下的地方有點遠,我需要進行兩次瞬移,其中一次的落點正好在市丸狐貍的神槍射殺範圍之內。爲了以防萬一,我才拜託了白哉。
“什麼事都瞞不了你啊,琉璃隊長。”
即便如此,我瞬移的停滯時間還是較之從前變緩了那麼一點,造成了市丸狐貍的有機可乘。他在我經過的時候對我說出了能讓我分心的話。
“散落吧,千本櫻。”
爲了保護我,白哉先一步始解了斬魄刀,這在以往的對戰中是很少見的。
第二次瞬移完,身後的動靜都與我無關了。我從地上扶起亂菊,對她說:“松本副隊長,請趕快聯繫屍魂界,讓浮竹隊長阻止井上通過斷界,斷界中有危險。”
亂菊吃了一驚,立刻拿出通訊器,戴上耳塞,開始與屍魂界聯絡。但她受傷不輕,動一動都顯得很吃力,這種時候,再急也是沒有用的。
我聽著亂菊的通話,聽出了屍魂界那邊的答覆是令人擔憂和失望的。八成井上織姬已經進入了斷界,那麼,她最終還是會被□□奇奧拉帶入虛圈的。
未來的發展是不可逆的嗎?可是,市丸銀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琉璃隊長,小心!!”
當我聽到亂菊的呼喊聲時,似乎已經晚了。不知道是牙密還是汪達懷斯放出的紅色虛閃,或者是速度比較快的虛彈?嗯,這種問題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還活著嗎?
事實證明,我還活著。因爲我聽到了浦原的聲音。
“哎呀,趕上了,真是及時啊,剛纔太危險了。”
浦原收起了血霞之盾,側頭問我:“沒事吧?”
我剛纔因爲虛閃的衝力坐倒在地上,確定了自己性命無礙後從地上爬起來,回道:“沒事。”
“琉璃隊長,我差點忘了,你現在,似乎已經不是隊長了呢。”
市丸銀突然出現在浦原眼前不遠處。浦原握緊刀柄,盯住市丸狐貍的一舉一動。
我大驚,他是怎麼脫身的?轉頭去看,發現有人跪地,似乎是..景吾?受傷了嗎?
我想起動漫中,冬獅郎曾懷疑銀殺了藍染,在與銀打鬥的時候,銀突然將□□伸向雛森桃的那一幕。剛纔是故伎重演了嗎?使用這種沒牙齒的手段?
那時候是亂菊幫冬獅郎解了圍,可是現在,亂菊在我這邊,緊緊地凝視著市丸銀。所以,景吾應該是被白哉救下的?所以,市丸銀才從那邊的戰鬥中脫了身?
這些人……真是亂了套了!我甚至覺得自己的氣息都有點混亂,說出來的話也不再客氣。
“市丸銀,我現在確實不是隊長了。但是,你放心,我早晚一天會把你和藍染、東仙從虛圈中揪出來,我說到做到。”
“呵呵,這麼簡單就生氣了呢,真是罕見啊。”市丸狐貍依然笑得很開心,“我猜,你一定很想知道我爲什麼會來到現世吧?”
“如果你願意說,我沒有不願意聽的道理。”
“呵呵呵~”
空中的戰鬥在繼續,牙密和浦原打在了一起,汪達懷斯似乎在騷擾白哉。我知道,遠處,還有葛利姆喬與黑崎一護、露琪亞的戰鬥。好像,到最後連平子真子都出場了。
周圍的亂糟糟與我和市丸狐貍這裡的寂靜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市丸狐貍一步步地接近我,亂菊欲上前幫我抵抗,被我橫臂攔住。
市丸銀最終沒有靠得太近,但也算是停在了我臉前。
他一揮手,一股氣流撲面擦過,亂菊大叫一聲,我急忙回頭,發現她被打出十幾米遠。
破道之一的衝嗎?由指尖發動攻擊,將目標彈走。
“好了,說吧,你到底要幹什麼?”我可以把他的行爲理解成不需要其餘的人在場嗎?
市丸狐貍笑得還真是一個‘燦爛’,他說:“藍染隊長說,如果我邀請你前往虛夜宮,你有50%的可能性會答應,所以,我是來求證一下的。”
我的瞳孔放大了一下,隨即,我瞇起了眼睛。藍染那傢伙,是怎麼知道我的想法的?
“看來,你真的會隨我一起走?”我看著市丸銀的笑容,不置一詞。
我早就有意前往虛圈,原來是爲了化解即將到來的大戰災難,現在是爲了其他的原因。
我本來是想等景吾和深司的能力都培養得差不多了以後,讓黑崎一心帶我過去虛圈的。
可是,我沒想到,藍染他們早就盯上了我?真是奇怪,先前冥女還在這裡的時候,他們怎麼不來‘邀請’?想到此,我的心念有些搖擺。
他們應該早就知道我和冥女的身份了,放著王界的公主不抓,卻在這種時候邀我進入虛夜宮?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有什麼陰謀嗎?
藍染的打算一向都是神秘兮兮的,我是不會吃飽了撐得沒事幹,去瞎猜他的想法的。
但是,眼前這個機會,我要不要抓住?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現在走倒是什麼都不用想,除了遺憾全國大賽看不成了以外,其他的也就是……我扭頭望向白哉、景吾和深司那邊。
“有答案了嗎?”市丸銀問我。
“不知道藍染邀我去虛夜宮有何貴幹?”
“這個,我也不知道呢,你只能見到藍染隊長當面問他了。”
口風緊?還是真的不知道?我盯著市丸銀,提出最後一個問題:“如果我不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