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今天的街頭網球場居然如此熱鬧。難道大家都沒有訓練任務么?
“伊武?你不是說今天有事么?怎么過來了?”神尾明第一個過來打招呼。
“神尾,我是有事的,我要和琉璃一起練習網球。”深司對神尾明解釋。
“嗨,琉璃。”橘杏也在,不過,我跟她沒有很熟吧?
“是——琉璃嗎?”桃城武跑過來,對我揮手。
“琉璃……學姐,你好。”越前龍馬也在。
“呦,真巧,大家都在。”我跟認識我的、不認識我的統一打了個招呼。
“越前、桃城,你們……認識?”杏仁眼,板寸頭,額頭右上角有個十字小疤痕,是天才不二周助的弟弟不二裕太。
“冰帝學園高等部三年,琉璃。”我向圣魯道夫學院的這三人做自我介紹,“你們好。”
三個人也禮貌地報上姓名:觀月初、不二裕太、柳澤滇也。
我想起越前龍馬在動漫中曾給伊武深司介紹這三個人時說的話:輸給我的人(裕太)和慘敗給不二學長的人(觀月),還有個被桃城學長打翻在地的人(柳澤)。
忍了忍,我沒有笑出來。我不想惹麻煩,誰知道這里的人跟動漫中的性格有沒有差呢。如果笑得太莫名,會被追問理由,豈不是很麻煩的事?
“我要和深司打比賽,有沒有人愿意幫忙做下裁判?”我露出一個微笑,以示我的友好。
“比賽嗎?我來吧。”桃城武是個熱心腸。
“謝謝,哪個場子是空閑的?”我記得這里是2個單人場、1個雙人場。
“隨便選,哪一個都可以。”觀月初用手指攪著一側的頭發,笑著說道。
呃,這個POSE,果然是觀月的招牌動作么?他的自戀程度也夠有一得瑟。
“那么,開始吧,深司。”我摘掉了頭上的帽子,徑自走向里面的單打球場。
“琉璃,不要對我放水。”深司跟來,走向另一邊的半場。
“放心吧,好好打。”我拿出球拍,開始做簡單的熱身操。
桃城過來站到了網側,其他的人也都走了過來,坐在了一旁的休息用長凳上。
大家都來觀戰了么?稍微有點出乎意料。
“一局定勝負,琉璃VS伊武。第一局,伊武發球。”
深司,要開始咯。我不會把你打得太慘,但是,我必須幫你突破現在的瓶頸。所以,這一場,你將會輸得很沒面子。
你一定要體諒我的良苦用心啊,深司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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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殺得天昏地暗的比賽,我控制著節奏,沒有讓局面太出現一邊倒的情形。
深司使出了全力,我看得出來。超旋發球和暫時麻痹,我都領教到了。
超旋發球對我來說,根本構不成威脅,稍微有點麻煩的是暫時麻痹。
在動漫中,越前龍馬曾用‘雙刀流’破解了深司的暫時麻痹戰術。
‘雙刀流’么……我也不是不可以替換左右手地接發球。只是,潛意識中并不想去COPY越前家族的這種手法。
如果是雙打的話,可以兩人配合起來,破壞上旋球和下旋球的交替效果。但是,我現在只有一個人,只能是邊接球邊想辦法了。
“啪。”
“嗯..暫時麻痹果然厲害。”我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球拍和反應遲鈍的右手,由衷感嘆道。
“伊武勝,2比3,交換場地。”桃城報出總局數的比分。
“深司,要小心咯哦。”擦肩而過的一剎那,我對深司輕聲提醒道。
“第六局,琉璃發球。”
……
我在四天寶寺的時候,曾經打出過一個橫向的‘燕回閃’加‘白鯨’效果的驚人球。(第一卷第13章后半章提到過)
轉回冰帝后,我對其加以改進,使這個回擊球的落點和路線更加穩定。
冥女和我一起對打的時候,曾試圖破解過這招,但沒有成功。
我的這個球上附有很強的旋轉,且在中途會變一次旋轉的方向和節奏。如果對方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回擊這個球的時候不是不過網,就是跑出場。
冥女問我這一招的名字,我說還沒起。她說不如叫飛魚,我想了想,便同意了。
沒辦法,誰讓咱是起名無能呢。曾經我還想叫這招為‘蟹擊’呢,因為它會橫著遛地……但是最終沒這樣叫,太難聽了,知道命名原由的人肯定會覺得很冷吧。
說實話,我和冥女都不屬于那種擁有華麗技巧的網球選手,尤其是我。
平心而論,我的網球風格還蠻接近白石藏之介的,我要求自己的,是對網球的精準控制。
在我的拍下,每一球的旋轉度、力度、角度和速度,我都會按照自己設想好的回擊。
冥女常對我說,不要太刻意地去安排每一個回球,應該更隨心隨性一點。
她的意思我明白,想要開啟無我之境界,第一步就是要讓球隨心而動。放棄自身的固有模式,將一直以來看到過的、學到過的全部融入到實戰中,形成最初的無意識模仿階段。
只是,我常常想,無我境界是不是真的適合我的打法?像幸村、真田、白石他們,沒有無我境界依然打得很好,可見,無我境界也許是最高的目標,但不一定非得達到不可。
想到這些,我倒是覺得網球和斬魄刀有點相像了。
如果有一天,我不用‘卍解’也可以很好地戰斗,是不是說明實力等級又提升了一層呢?
……在這個世界中生活,滿腦子除了網球就是尸魂界了么\\(ˇ︿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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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強烈的旋轉破壞暫時麻痹術的上旋、下旋交替配合,這是我最初的想法。
‘飛魚’就是在旋轉的基礎上創造出來,本來是可以用它來化解深司的這招的。
只可惜,今天沒有風,無法使用飛魚。這是飛魚的缺陷之一。
飛魚的另一個缺陷是:離不開球的旋轉。
但是,這并不影響我的發揮。
如果沒有風,那就舍棄后面的飛躍效果好了。飛魚本就是由兩個步驟拼接而成的,失去回到自己半場的飛躍,就真的蛻變成‘螃蟹橫行’了。
“啊。”深司看著地上停止滾動、并未彈起的網球,發出了吃驚的微弱聲響。
不錯。雖然有些大膽,在這種非正式比賽中第一次試著拆解實用,但效果還是蠻好的,基本可以算作是一次成功。
“這是?”聽到聲音,我轉頭,發現越前龍馬站了起來,向我問話。
“我叫它,呃——白鰻。”叫螃蟹是肯定不行的,我隨便謅了個名字出來。不過,還得和飛魚掛鉤,不能隨便亂叫。我把大海中的魚類迅速想了一遍,差點沒說出帶魚來--|||
“嗯~還不賴嘛。”越前龍馬的常用口頭禪蹦出來了一個。
我笑了一下,沒接話。回頭看了眼對面的半場,我說:“深司,我要開始咯。”
……
比賽的結果,我6比3勝出,沒有懸念。
賽后我給深司指出了他的某些不足,有一些球的處理,他還做得不夠到位。
“琉璃,謝謝你。”
我正蹲著放球拍,聽到深司的話,扭臉接到:“不用這么客氣,我們是(一家人)……”
這句話我沒能說完整,是因為我看到了足以使我呆愣的一幕。
戴著帽子的深司,如瓷娃娃般精致的面孔在陰影下顯得很柔和。深邃的眼眸,純正的墨色……這些都還好,真正使我心臟猛一跳的,是深司嘴角的笑容。
他笑得有些深,拉動了臉頰兩側的肌肉,顯得下頜更加削瘦。
這種開心的滿足笑容,讓我想起了上小學時的深司寶寶。
那時候,我答應陪他一起玩他最喜歡玩的益智游戲。每當他攻破難關或是連續戰勝我之后,都會露出發自內心的開心笑容。
只不過,現在的深司已經長大了,不再是那時候的嬰兒肥包子臉,也不再常露出帶有童真的可愛笑容。
現在的深司,已經是標準的面癱帥哥一枚了。
突然起了一陣微風,黑色的發絲拂面。陽光般的少年,和煦的溫暖面容。
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話: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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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深司打完練習賽的第二天,我就接到了美國隊的人已經到達的消息。
根據他們提出的要求,美國的隊員需要休息調整一天后再開始進行比賽。
我回憶了一下動漫中的情形,貌似那個叫貝克的美國領隊是個十足市儈的商人。他只想利用他的隊員們好好表現拉到慷慨解囊的贊助商,然后大賺一筆而已。
這種商業表演性質的友誼賽,怎么看怎么覺得討厭。
如果我現在去跟教練說我生病了或者受傷了,不能參加這次比賽了,會有什么下場?
嗯,好吧,做人要厚道,我不能在這種節骨眼上給大家出難題。
但是,我真的是打不起精神來。如果在比賽的時候有破面出現,我是不是就能不去打那種無聊的比賽了啊?
……還是算了,虛圈還是消停點好,每次破面一出現,就得惹來一堆麻煩。
比起和破面戰斗,還是打場網球損耗的腦細胞少一點。
說到這些,我回憶起亂菊大姐在上次戰斗時跟我提到過黑崎一護失蹤的事情。
當時情況緊急,我也沒多想。現在想起來,根據動漫劇情推知,黑崎一護應該是去找假面軍團學習壓制體內的虛去了。
這么多天了,黑崎一護也應該已經學會運用假面了吧。
連日來,東京一直都很平靜。這種無事的安寧讓我覺得有些不安。
希望不要在比賽途中出什么岔子,我剛才只是胡思亂想的,其實上并不愿意看到破面。
上次過后,深司和跡部的記憶雖然被消除了,但是他們的能力猶在。如果破面再次現世,他們還是能夠看見、聽見的。我該怎樣處理好這些事情呢?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看來,局面終是不能如我所愿般發展,只會變得越來越復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