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很溫暖,空氣中飄著玫瑰花淡淡的香味,幾只不甘寂寞的鳥兒在窗外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我睜開眼睛,茫然的盯著天花板。昨晚在我身上肆虐的男人已經走了,掙扎著起身,卻發現渾身酸痛得厲害,下體尤以為甚。
他對我的折磨是何時結束的我已經忘了,我只知道整個過程苦不堪言,就算后來他變得溫柔小心,可是也沒有產生小說里所謂的****的感覺,甚至連舒服都談不上。
想發泄,卻欲哭無淚。此時此刻此地,我分外想念父親和陶辰,以前生病的時候怕打針,父親總是輕輕的把我摟在懷里,嘴里哼著母親的搖藍曲,一遍一遍的說:“小藍不怕,爸爸會保護你的。”
可是爸爸,你為什么還不來救我!
床頭的鐘顯示時間已經超過十點了,陽光使得房間明亮而溫暖,地上鋪著昂貴的手工地毯,地毯上面散布著我的衣服,不過是破的。
說起來我的衣服還是被綁架那一天身上穿的,經過這些天的折騰,早已殘舊破敗,昨晚經他一扯,現在根本已經不具備蔽體的作用了。
這些天他沒有替我準備任何穿的,所以現在我只能躺在床上,等待。
忽然,門被粗魯的踢開,我轉過頭,卻看見關哲走了進來,一進來他就叫著:“伊墨。”
他的臉色稱不上好看,肯定是父親讓他吃苦頭了,我在心里幸災樂禍的想。他顯然沒料到我會在這張床上,看到我的時候,明顯的怔了一下。
很快他氣勢洶洶的向我走來,渾身挾著一股吝氣,我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映,他的一巴掌已經甩上了我的臉。
“賤人。”他罵道。
已經身心俱疲的我,本打算對他的一切辱罵都置之不理的,可是除了精神上,肉體上為什么也不肯放過我。從小到大,千萬人捧著,我何曾受過這種委屈。一陣陣的難過涌上心頭,不會有比這更壞的了,我想,既然已經沒了希望,我何必還要如此卑微,如此乞憐。
毫不猶豫的,我反手一巴掌朝他臉上甩去。
他沒有料到我會有膽子反抗他,一時之間竟愣在那兒了。我坐起來,也顧不得春光外泄,毫不退縮的瞪著他。
最好打死我,不然別指望我還會任你們宰割。
他陰沉沉的看著我,突然伸出手掐住我的脖子。他的力道很大,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后倒,頭撞上墻壁,生疼。
我揮舞著手掙扎,他陰惻惻的說道:“別以為爬上了伊墨的床我就會放過你,你們桑家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么恨桑家的人,可是據我所知,父親是一個遵紀守法,仁心博愛的生意人,他絕對不會做違背良心的事,生意上雖說有時會樹敵,但絕不會嚴重要如此處心積慮的報復,這之間,一定有什么誤會。
呼吸漸漸感到困難,我的掙扎慢慢弱下來。這時,他卻突然放開我,我趴在床邊,不住的咳嗽。
他的聲音在我頭上響起,帶著如針如刺的冷殘,他說:“我不會這么容易讓你死的,太便宜你了。”
我掙扎罵道:“你活該,一定是你們家做了太多缺德事,這都是報應。”
我的話觸到了他最敏感的那一根神經,他抬起我的臉,眼里有濃濃的殺意。“是嗎?報應?那今天我就替天行道,執行桑豐宇的報應,你要怪,就怪投錯胎,做了他的女兒。”
他抓住我的手往外拖,我另一只手抓著床不讓他得逞,他的力氣很大,我的手臂傳來撕裂的痛楚。
“你們在干什么!”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怒喝,我和關哲同時看過去,伊墨手里提著幾個女裝袋子,一臉怒容的站在門口。
“伊墨,你別管。”關哲首先開口。“今天我一定要把這個賤女人帶走。”
“是,我是賤女人。”我涼涼的開口。“綁架,恐嚇,**,你們就不是賤男人。”
伊墨把袋子往沙發上一扔,扯過被子蓋住我**的身體,對關哲道:“放手!”
關哲的表情在那一秒鐘千變萬化,有驚訝,失望,然而更多的,還是不可置信。“我們這么多年的兄弟,你為了這個女人……”
“我自有打算。”伊墨一句話就堵死了他。
關哲憤恨的看著我,回道:“今天我一定要帶她走。”
“她是我的女人。”伊墨慢慢的開口,緊接著又重復了一句。“我的女人。”
關哲的臉色因為這幾個字而變得難看,他指著伊墨,氣急敗壞的說:“你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你竟然要她,這是賤人是桑豐宇的女兒,你知不知道,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伊墨不為所動,說:“我的事,似乎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關哲又急又怒,恍然大悟般的說道:“你和她上床是為了救她對不對,一定是的……早知道這樣,我就殺了她以絕后患。”
伊墨不置可否,說:“我沒必要向你解釋,你只要知道,這是我的地方,她是我的女人。”
我不知道這幾字有什么深刻的意義,可是關哲的態度有了微妙的變化,他恨恨的看著我,臉上的不甘心毫不掩飾,半晌才甩門離去。走之前,他說:“你最好別落在我手上。”
巨大的關門聲響起,屋內一片沉靜,空氣中似乎都郁結著緊張的因子,伊墨緩慢的靠近我,寬大的掌摩挲著我的背,我繃緊的神經如同滿漲的弓,他的動作忽然停下來,我一驚,更是渾身戒備。
他抬起我的臉,輕言道:“你的味道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