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後,我們幾個就被帶著了甲板上,葉子和CHREEY已經(jīng)等在那裡了,我可以想像她們昨晚受到了怎樣的對待,這條船上幾十個男人,二少又下了只要不玩死,隨便怎麼搞的命令。她們兩個被扔在一邊,身體仍舊被綁著,昨天的晚禮服已經(jīng)換成了男人穿的襯衫。露在外面的肌膚青紫比昨天更多了,除此之外,還多了一些鞭痕和紅腫,我看向二少,他似乎對此感到很滿意。
葉子微微張開眼,目光有些渙散,視線在我們之間來回巡視著,最後停留在我身上,像是要殺了我。CHREEY倒在一旁,呈現(xiàn)半昏迷的狀態(tài),眼角瘀青,臉色慘白,二少上去踢了她一腳,她也只是哼哼了兩聲,並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
“好了,人都到齊了,我們該回家了。”二少在一旁開口說道。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這才注意到甲板上停著一架飛機,想來這些天我們在船上,只是在等CHREEY和葉子,他說的人齊了,原來是這個意思。
這時旁邊有兩個人拿出針管和藥品,然後注射到葉子和CHREEY身上,沒過多久,她們已經(jīng)閉上眼睛不動了。
二少一個手勢,他身後的人立刻把她們兩個擡上了飛機。
“放心,這是爲了安全所採用的手段,對人體絕對沒有傷害,睡一覺,醒來時我們就到家了。”
說完,那兩個人在他的示意下,分別給我們?nèi)齻€也注射了。
醒來時,從飛機往外看去,視野裡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座小島,有幾幢房子掩蓋在鬱鬱蔥蔥的樹林裡。雖然看不真切,但海邊似乎站了一些荷槍實彈的守衛(wèi)。
飛機在一旁停下來,二少先行跳了下去,然後做了一個歡迎的手勢,我緊接著下去,巨大的風(fēng)吹亂了頭髮,眼睛都有些睜不開。文嘉扶著伊墨緊接在我後面,然後葉子和CHREEY被兩個人押著下了飛機。
所有人出來後,飛機就升空飛走了。
我們處在一塊巨大的水泥平地上,轉(zhuǎn)過身望出去就是巨大的海洋,藍得無邊無際,藍得沒有盡頭。旁邊果然分佈著一些守衛(wèi),人不多,稀稀拉拉的站著,但這是明處的,暗處不知還有多少。
既然這是一個讓世界警方都頭疼的黑社會老巢,其防守肯定不會弱,這種看似不堪一擊的表像背後,肯定是讓軍隊都頭疼的防衛(wèi)。
遠遠走來一行人,爲首的是兩個男人,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左右,黑而淺的頭髮,濃黑的眉,英挺的鼻子,臉上比例協(xié)調(diào),五官精緻,一眼看過去,兩個字可以形容:完美。他的脣角微微勾著,臉上含著淡淡的笑意,一眼望過去,像極了春日初升的陽光,連花草都能爲之動容。
如果是以前,看到這副面孔,我會認爲這是一個和善的人,一個值得信賴的朋友,可這些天學(xué)到的教訓(xùn)太多了,笑面虎,說的可不就是如此嗎。
另一個人則是一個大塊頭,身形跟二少差不多,只不過臉上乾淨多了,沒有可怕的坑坑窪窪,也沒有長得嚇人的刀疤傷痕。走路的步伐沉穩(wěn),神情冷漠,他一邊向我們走來,一邊細細的打量我們。
跟在他們身後還有若干人,只不過很明顯就容易看出是兩夥人,跟在各自老大的背後,看都不看對方一眼。
“歡迎,歡迎!”那個美男子張開一個大大的擁抱,臉上盛滿燦爛的笑容,熱情的向我們走來。
他給了我一個擁抱,然後跟文嘉和伊墨握手,禮貌周到,言詞溫文,像公關(guān)部門的經(jīng)理。
“歡迎來到卡特島!但願你們在島上度過一段永生難忘的時光。”他說。
他的語氣輕佻,半是玩笑半是認真,我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只得怔在那兒。而伊墨和文嘉都沉著臉,對這未知的情形本能的防備,而二少和另一個人也一幅看他作戲的模樣,交疊著手,立在一邊,沒表情,也不開口。
氣氛有些尷尬,他一副不知不覺的樣子,轉(zhuǎn)到伊墨面前。“這位想必就是伊大神醫(yī)了吧,久仰你的盛名啊,不過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幸會幸會。”
伊墨依舊沉著臉,見狀,他再次伸出手,道:“先自我介紹吧,你們可以叫我卡而斯,島上有什麼需要的,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來找我。”
伊墨沉默以對,卡爾斯的手絲毫沒有收回的意思,停在空中和伊墨對峙著,伊墨陰沉的臉劃過一絲興味,輕輕回握了一下,道:“伊墨,多謝了。”
這時二少在旁邊涼涼的開口道:“卡爾斯,你的態(tài)度真是讓人讓人懷疑啊,之前你不是還反對出島找醫(yī)生嗎,現(xiàn)在倒是一副熱忱的樣子,你心裡在打什麼算盤?”
他漂亮的眼睛瞟了一眼二少,頗委屈的說:“我還不是爲了大家的安全著想,現(xiàn)在是非常時刻,全世界的警方都盯著我們,誰知道讓一個外人進來會發(fā)生什麼事,不過後來查了伊先生的資料,又考慮了島主手術(shù)的急切性,我不是讓步同意了嗎,我一心爲了島主的健康著想,想不到竟被人誤解成這樣。”
他的聲音越說越低,隱隱有些哽咽,低著頭,倒還真像別人冤枉了他似的。
二少不屑的看著他。“你少來這一套,誰都知道你想我老爸死後奪權(quán),你少一副假惺惺的樣子,讓人看了就噁心。”
卡爾斯擡起頭,攤了攤手,眼裡盛滿被誤解的無奈,道:“一片好心卻變成這個樣子。”
二少卻是不肯善罷甘休。“你會好心,上次的事說不定就是你乾的。”
卡爾斯有些被他惹怒了,眉眼挑了挑,沉聲道:“沒有證據(jù)就不要亂說,多嘴是會害死人的。”
二少哇哇大叫:“承認了吧,你沒有做過還怕別人亂說嗎,你是想危脅我是吧,別人怕你,老子纔不怕你。”
卡爾斯譏諷道:“是我怕你,成了吧。”
二少還想說什麼,一旁立著卻一直沒有說話的另一個人卻淡淡開口道:“夠了,都別吵了,在外人面前吵成這樣,像什麼樣子。既然醫(yī)生已經(jīng)來了,過去的事就不要再說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手術(shù)。”他的口氣平淡,目光並沒有透露太多的情緒,但言語之間,卻自有一股氣勢在。
說完後看向卡爾斯。“卡爾斯,我的話你同意不。”
卡爾斯撇了撇嘴,道:“我不跟瘋狗一般計較。”
瘋狗兩個詞無疑又點燃了二少著火點。“大哥……”他在一旁大叫道。“今天我非得……”
大哥?這人竟是二少的哥哥,然怪身形這麼像,那麼現(xiàn)在的情形是怎麼樣,二兄弟對一個外人,但是看那個人對二少並不熱絡(luò)的樣子,事情也許並沒有那麼簡單,權(quán)力鬥爭,還真是無處不在。
“好了,你鬧夠了沒有。”大少打斷二少的話。“這趟出去你辛苦了,先回去洗個澡吧,然後給伊先生洗塵,至於……”他看了看一邊的CHREEY和葉子。“這兩個女人怎麼處置,咱們要開會討論一下。”
聞言,葉子照樣面無表情,而CHREEY卻已經(jīng)面如死灰,可惜她的嘴被堵著,除了搖頭之外,想說什麼都說不出來。
二少見得不到大少的支持,憤憤的甩甩手,轉(zhuǎn)向朝另一個方向走了。
一行人在前面的人帶領(lǐng)下往島中央走去,卡爾斯熱絡(luò)的跟伊墨請教著一些醫(yī)學(xué)常識,大少偶而回頭看向我們,眼裡有精光一閃而過。我不知道在這裡等待我們幾個人的將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