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助理,都記下了嗎?”男人微微轉頭,看向站在一旁迅速做筆記的男人。
“是的霍總,都記下了。”方助理微微點頭,朝陸深深的方向看去,眼神之中有欽佩和驚訝之意。
5年的時間,陸小姐竟給人一種全然脫胎換骨的感覺。從最開始在霍總辦公室指著最基礎的文件看不懂摸不透的小女孩,成長到現在的成熟穩定……此刻她已完全具備了幹練職場女人的氣質。
雖然面對霍總,的確會有緊張的因素在,但能做到如此驚人的成長,已經足以讓人瞠目結舌。
霍以厲淡然一笑,再次主動地對她伸手:“陸氏有你這麼優秀的人才,相信這次合作不會讓我失望。”
湛黑的視線擱在她嬌小的身軀之上,眼底的款款柔情如水流瀉,有愛慕,更有心疼。
薄如琛,這些年給她受了多少的苦,讓她的成長如此巨大。
但,也要感激薄如琛,讓他看到了另一個她,讓他更深愛的她。
“謝謝!謝謝霍總!謝謝方助理,謝謝慕小姐!”陸深深壓抑著欣喜若狂的心情,對著他們一個勁地連連鞠躬。
“不必謝我,這是陸小姐應得的。”慕向寧平靜地微笑著。
她看得見以厲對陸深深留戀的目光,心裡不難受是不可能的。但此刻,爲了在以厲面前保持端莊優雅的態度,她要對這個女人寬容溫柔。
“時間不早了,沒其他事,準備回去吧。你女孩子一個人獨自回去,也不安全吧。”霍以厲站起身,眸光炯炯灼灼地落在陸深深的身上,“我送你回去。”
“我……就住在銀熊酒店。”陸深深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
“我送你吧。”男人淡笑著,堅持道。不容女人回答,轉身對方助理道,“送慕小姐回家吧。”
慕向寧呼吸微微一重,看了眼男人那不容置喙的目光,只好悻悻地點頭,其實,今天是想和他去吃宵夜的。
“好的。”方助理微微點頭,與心有不甘的慕向寧開門先行離去了。
“
我們走吧。”霍以厲緩緩回身,看著面前臉紅片片的女孩,薄脣勾起若隱若現的輕笑。
長長的走廊之上,男人在前,陸深深在後不安地走著,不時地擡頭看著面前頎長高大的身形,又緊張侷促地低頭咬脣。
“吉祥和如意可還好?”男人慢悠悠地走著,突然冷不防地問出一句。讓陸深深身體微微顫了顫。
“很好的。”她小聲地回覆,有點不習慣他除了工作外的閒談,於是低著頭循著他的腳後跟走路。
突然地,男人停下了身,陸深深便直接撞上了男人堅硬寬闊的後背,頓時臉紅心跳地往後退一步,揉了下發疼的紅鼻子,小心地看著他。
“我是爸爸,對麼?”他聲音低沉緩慢,卻透著一股期待的意味。凝視她慌張轉動的眼珠,更確信了自己的想法。
“你聽我說,其實……這件事我……”陸深深焦措不安地撫了撫心口,聲帶輕然發著顫。
男人停下了腳步,輕輕背過身看向她,一雙漆黑如夜的眼眸之中似乎壓抑著良多情緒。
一剎那間她偶然擡頭,卻撞入男人幽深湛黑的眼眸之中,心裡咯噔了一下,想說的話就下意識地擱淺在了喉間。
她想說,既然他們已經離婚了,而且離婚協議擬出來時,孩子還未出世,所以,可不可以讓她撫養孩子。
但此刻,卻莫名其妙地說不出話來,尤其是現在,男人的目光那樣幽深地逼著自己。
男人劍眉一橫,隨著他聲音逐漸變冷加重,高大的身軀繼而霸道地侵過來,手臂冷冷地撐在陸深深身旁的牆壁之上,挑著涼涼的脣看她。
他泛著清冷的指尖輕輕地將她臉頰旁的髮絲撩起別到一邊去,指腹的溫度帶著粗糙的厚實感,揉著她的耳垂。
“深深,我在問你話。你這耳朵,不聽話可不行。”
“你……你想幹什麼?”陸深深彷彿被蟄了一下,耳垂上的觸感那麼火熱滾燙……
她從未想過他會突然襲上來,壓在牆角,用手指觸碰她。
而這種
熟悉而親密的感覺,與五年前躺在他臂彎間的幸福感在慢慢地重疊……
男人簡單壓錮住了她的一隻手臂,他的力氣很大,只稍微用點勁就能讓她細膩的皮膚變紅。
“我想讓你告訴我,這五年來,你有哪些秘密是我不知道的?”他平淡地勾出一抹笑意,與飯桌上的紳士儒雅姿態彷彿判若兩人,陰戾到了極致。
秘密……陸深深聽到這個詞,不由後背一涼,一臉驚嚇地盯向他。
“怎麼?”男人挑眉淡淡一笑,眼眸底處玩味笑著,“你這是什麼神情?”
陸深深呼吸難穩,抿脣沉著氣息凝視他,晶亮的眼珠子受了驚嚇在不斷地轉動。
“你不說,我只有親自試探……”男人微微抿起好看的脣瓣,手掌勾著她的髮絲,順著那雪白如玉的脖頸緩緩而下。
這個男人……陸深深咬著牙,臉上寫滿了拒絕之意。
他這樣那樣曖昧的動作,她咬著脣,知道他接下來想幹什麼。可是,五年了,這樣第一次單獨見面,就對她上下其手,這個男人……
未免讓她有些失望。
“霍以厲!”她不知哪來的力氣,“啪”地一聲甩開了他的手,呼吸因爲激動的心緒而無法平穩,纖小的身軀起伏波動,一陣又一陣。
瞪著他的眼神很明亮,很堅定,微粉的脣因爲掙扎失去了些血色,倔強地抿了起來。
男人安靜看著她護著自己的模樣,笑聲低沉染著磁性:“變了,變得野了。”
陸深深的眼神瞬間變得警惕,步子小小地往旁邊挪,聲音清淡到不染一點情緒。彷彿,又回到了職場上的她。
“霍先生,希望你能清楚,我與你的關係在五年前就已經斷了……”她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男人彷彿被什麼刺痛了一般,心裡有細細綿綿的一陣悶疼。他扯了下嘴角,無奈地笑。
烈貨,夠狠心的女人。
他五年的翹首期盼、情意綿長,爲她的潔身自好,換來她的一句關係已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