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了河燈,時候也不早了,想著眾人都是勞累了一天,也不好要求著一直閑逛。
姜陶夭索性是提著,“天色不早了,那我們現在回去吧。”
“好。”季辰堯應著。
沿著原路返回,攤子都少了不少,想必也都是回去休息了。
一行人是回到了客棧,掌柜的是忙讓伙計給眾人拿去了熱水,洗漱下就休息。
到了凌晨,風眠隱隱約約是聽到了些許的動靜,似乎是有什么人過來一樣。
實際上,幾個黑衣人是進來了客棧。
早就是提前詢問了季辰堯一行人的消息,更是趁著夜半的時候打算動手。
分成兩路人,悄悄的靠近了季辰堯和姜陶夭的房間。
風眠向來睡眠淺一些,發覺不對勁兒是起身打算去查看。
而那黑衣人是比劃了一個手勢,一起將門給推開,直接朝著床榻處刺去。
聽到動靜,季辰堯和姜陶夭分別是被驚醒。
“你們是什么人?”季辰堯厲聲說著,堪堪躲避過去。
風眠的房間距離季辰堯近一些,看到這邊的情況,還以為是有人行刺季辰堯,二話不說進去幫忙。
兩人且戰且退,是出了房間。
相反,姜陶夭那邊的情況就很不好了,根本無法抵抗,又是睡覺,身上也沒有存放毒藥,只能是靠著走位避開。
這下風眠才意識到,姜陶夭這邊也是有人行刺。
可奈何正和黑衣人膠著著,一時半會兒是走不開。
“王爺,王妃那邊...”風眠給出一句提醒,又是和面前的人抵擋著。
“啊...”而姜陶夭那邊剛好是發出一聲音,堪堪避過,差一點就被傷到。
季辰堯立馬前去,正好看到一黑衣人是繞到了姜陶夭的背后,眉頭一緊,快步上前阻擋了下來。
“你躲在我身后。”季辰堯厲聲說著。
“好。”姜陶夭也明白,眼前這個節骨眼,容不得胡鬧。
見他過來送死,黑衣人自然也不會手下留情,更是加重了動作招式。
人數眾多,即便季辰堯有武功,可也不能完全抵擋,更別說還有人是沖著姜陶夭來的。
雙拳難敵四腳,季辰堯逐漸是占了下風,一人瞅著空隙,是朝著姜陶夭刺去。
季辰堯察覺后,已經是來不及抵擋,只能是用自己的手臂前去應下,刺進了血肉中,很快是流出了鮮血。
好在風眠是解決了剛剛那部分人,發現了這邊的情況,及時趕了過來。
黑衣人見情況不妙,恐怕繼續下去,只會損兵折將,只能趕忙離開。
趙煜和風眠追上去,更是想要徹底解決黑衣人。
“你怎么樣,沒事吧?”姜陶夭一臉緊張的問著。
“我還好,沒有什么大礙。”季辰堯回答著,不過蒼白的臉色卻是出賣了他,衣服已經是被大片血跡給浸透,看見刺的很深。
姜陶夭光是看著,都是能夠感受到痛感,更是在心中后悔不已。
想著是出門踏青,應該不會遇到什么難纏的事情,又不必京城,季建元等人的手也不會伸的這么長,就沒有讓須彌閣的人跟著,誰知道偏偏還真是遇上了刺殺。
“你躺在床上別動,把胳膊漏出來,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姜陶夭出聲說著,是小心翼翼的扶著季辰堯倚靠在了床上。
姜璇兒剛剛聽到動靜,發現是這樣的情況,正要過來,卻被姜陶夭示意不要輕舉妄動,清楚自己恐怕是去了也會添亂,姜璇兒只好等著。
看人好不容易走了,才敢過來,“王爺這是受傷了嗎?”
“沒錯,王爺受了傷,璇兒你將我的藥箱給我拿來,我給王爺處理一下。”姜陶夭吩咐著。
季辰堯倒是有些不自在,這當著姜陶夭的面脫下衣服,有些別別扭扭的。
看出他的心思,姜陶夭是數落著,“想那么多干什么,我可是醫者,自然救人治病都是分內之事,在我這兒更是不分男女的。”
見她都這么說了,季辰堯只能是將衣服給褪下,露出了傷口。
用手帕將血跡清理了,而后消毒處理。
“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點。”姜陶夭叮囑著,這也是必須要經過的一道項目才是,不然傷口感染發炎,后果更嚴重。
“好。”
姜陶夭盡可能的放輕手上的動作,對其進行處理。
包扎完傷口,季辰堯額頭上滿是冷汗。
做完這一切,姜陶夭是松了口氣,寫了個方子,吩咐著姜璇兒,“按照這個方子去抓些藥,一會兒熬一碗。”
“好。”
想著刺客的事情,姜陶夭仍然是心神不寧,覺得必須要讓須彌閣的人盡快趕來才是,好歹有個心安。
拿來紙筆,立馬寫下信,飛鴿傳書過去讓須彌閣的人和她聯系。
處理完這一切,風眠也回來了。
“怎么樣,黑衣人解決沒有?”姜陶夭忙問著。
“不曾,他們互相打掩護,是逃跑了。”風眠搖了搖頭。
姜陶夭嘆了口氣,本想著要是能夠抓到,還能夠逼問一番,多少是能夠了解這幕后之人究竟是誰。
現在倒好,人都跑了,完全不得其解。
“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風眠擔心的問著,更是上前拽著姜陶夭上下打量。
他可是要報恩,一定要保護好姜陶夭的,可今日似乎是沒有盡到職責。
“我沒事,就是王爺他替我挨了一劍,傷到了胳膊。”姜陶夭指了指季辰堯。
風眠見狀,皺了皺眉,說著,“不管怎么說,這可都是我的失職。”
“沒事,誰也沒有預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還好你反應的快,不然說不定我們幾個都是要殞命在此了。”季辰堯安撫著,也覺得不是風眠的錯。
刺客逃走了,可留下來的疑惑仍然存在。
姜陶夭是詢問著,“王爺,你覺得這刺客是何人?”
“我也不清楚,在江南我可不曾的罪過什么人,好端端的,偏偏是沖著我們兩個過來的。”季辰堯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沒錯,那他們又是有什么動機,一切可都是太過于蹊蹺了。”姜陶夭應著,今日之事是給了眾人一個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