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陶夭眼角狠狠抽了抽:“這不是在浪費時間么?我……”
婢女渾身顫抖著:“奴婢……奴婢立刻就去告訴姜小姐……告訴姜瀟瀟。”
……
前庭,姜瀟瀟在等婢女帶來好消息,想到將發生的事情,她的心情便不自覺的愉悅起來,唇角上揚,但不像大家閨秀,倒顯得過于囂張了。
通往后院方向只有一條路,一刻內,姜瀟瀟已經看了那條路十多次。
見到婢女面色慌張趕過來的樣子,姜瀟瀟不屑的勾唇輕諷:“沒見過大場面,看都嚇成什么樣子了,人啊,還是得多見見世面。”
有人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簇擁附和談笑著。
婢女特意在來時的路上還擠出了幾滴眼淚,在姜瀟瀟那張柔和卻帶著嘲諷意味的目光中走到前院。
“怎么樣?辦妥了?”姜瀟瀟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居高臨下問話,在外人的眼里,倒像是在關切婢女。
女婢慌慌張張,手掌哆嗦著:“王妃……王妃她自盡了。”
姜瀟瀟待著嘲諷的臉色頓時僵硬,等著雙眼不可置信:“你……你說什么?再說一遍?我是不是聽錯了?”
“您沒聽錯,王妃……王妃她不堪受辱,自盡了!那屠夫……那副卻還在……奴婢,奴婢被嚇到了,這才匆匆趕來告訴您。”婢女眼底的淚花更多了。
“快……快帶我過去!一定還有救……對,一定還有救!”姜瀟瀟哪里知道姜陶夭會這么剛,竟然自盡了?若是在姜府自盡,必定會牽連到整個姜家。如今的姜陶夭已經是王妃了,此事非同小可!
姜瀟瀟深知其中利害關系,忙趕往后院,腳步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
推門而入,一股腥甜的血液氣息傳來,還有一股熏香氣息。
那線香照理說已經燒光了,但姜瀟瀟此時來不及去想,注意力都在屠夫身上。
屠夫面朝天,雙手雙腳都被綁在一起,昏過去了,肥碩的身體還因為線香影響一顫一顫。
屋內卻是一片狼藉,姜陶夭 不知所蹤,哪里是自盡的模樣?
意識到不對,姜瀟瀟轉身看向侍女:“怎么回事?姜陶夭人呢?”
婢女已經提前往后退了幾步,但來不及,姜瀟瀟已經回頭問話,她只好轉身逃跑。
隨姜瀟瀟一并過來的還有一名侍衛,姜瀟瀟冷哼,命令:“抓住她,竟敢誆騙我!”
與此同時,潑墨屏風后,窗口,姜陶夭壓下氣血涌動:“璇兒,動手!”
姜陶夭說話聲音不輕不重,不過也讓姜瀟瀟聽見了。
姜璇兒縱身如同錦鯉一般躍入屋內,在侍衛還未觸碰到女婢的衣裳,便橫踢攔下。
侍衛與姜璇兒纏斗在一起。
姜瀟瀟瞪著眸子:“姜璇兒?”
姜璇兒怎么會在這里?下一刻,姜瀟瀟立刻明白是婢女有問題,狠狠的盯了那名侍女一眼:“是你干的?”
婢女神色緊繃,不斷往后退開,姜瀟瀟步步緊逼。
冷風灌入屋中。
下一刻,姜陶夭的身影攔在婢女面前。
姜瀟瀟從前不怕姜陶夭,可如今,一身肅殺之意的姜陶夭站在面前,她卻害怕了,甚至來不及去看姜陶夭此時是什么狀態,是否中毒,只是咬牙:“好啊,姜陶夭,你陷害我!我要告訴爹爹!”
“你還活在幼兒園時代?告家長?”姜陶夭笑著嘲諷,語調冰冷的沒有任何起伏。
姜瀟瀟將目光轉到侍衛身上:“攔住他們,掩護我離開這里!”
眼前這架勢,姜瀟瀟心底莫名的慌張,只清楚一點,此地不宜久留,再留在這里恐怕會出事!
然而,姜璇兒并沒有孤兒姜瀟瀟機會,對了三招,便已經壓制了侍衛,將侍衛打昏,沒發出多大的動靜,而姜瀟瀟本就挑了個安靜的地方,自然不會引來其他人。
咔嚓。
門落了鎖。
姜陶夭氣定神閑都撫平袖口:“璇兒,我們走,記得鎖窗。”
說話同時,姜陶夭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姜瀟瀟。
姜瀟瀟氣急,那一眼分明就是挑釁,挑釁她沒有鎖住窗戶?
該死!
“王妃,這……你為什么要害我?我什么事情都沒做啊,能不能放過我!”姜瀟瀟自知事情不對,心底唾罵了十句,嘴上也只能說出一句求饒的話來。
姜陶夭緩緩抬眸,眼神冰冷,令人不寒而栗:“現在知道喊王妃了,剛才不是還喊我名字?哦,還有,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那會是誰做的?是你母親,還是父親,還是我夫君?”
姜瀟瀟唇瓣哆嗦著,一時間說不出來話,不知怎么的,視線也有些朦朧了。
當她意識到那是催情香的作用時,窗已經被鎖上,屋內只剩下她,屠夫,侍衛已經被綁走丟在后院草叢中,想來很快就會醒來。
姜陶夭沒打算對付侍衛,這侍衛說到底也是奉命行事。
屠夫還沒醒,這是在姜瀟瀟意識最后清醒那一刻唯一慶幸的事情,再后來的事情,姜瀟瀟就已經沒有記憶了。
姜陶夭從后院回來,來回的路只有一條,但后院很大,若是有人問起,只說什么都不知道就好。
眼前還是一片熱鬧景象,似乎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
姜陶夭有些站不穩,忍不住咳嗽起來,臉上泛起一抹不正常的潮紅之色。
“小姐,你怎么樣了?”姜璇兒扶著姜陶夭,目光擔憂。
姜陶夭擺了擺手,在坐位上坐下:“我沒事,放心,好戲還沒看見,我自然不會出事,可以開始行動了。”
此時,姜陶夭朝著在她們之后一刻左右也同樣從那條路會前廳的婢女使了個眼色。
婢女立刻明白一些什么,走到將軍夫人身側。
將軍夫人與其他一眾女眷說話,氣氛比較嚴肅,將軍夫人德高望重,眾人也不敢在她面前什么話都說,不過還是顯得很熱鬧,一些婢女放開了說悄悄話,將軍夫人不指責,其他女眷自然也不會說什么。
姜璇兒若無其事走到將軍夫人的附近,婢女同樣,與姜璇兒挑了個合適的位置,站的不遠不近,恰巧在將軍夫人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