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蘇騎著馬兒就往山下沖,只希望跑的越快越好,老皇帝的眼神,明顯是盯上她了。
“小姐是公主?”白荷至現在都不給敢相信她說聽到的,皇帝是毀了她的家園,然而她的主子竟是她的仇人......
四女的表情各是不異,能說什么?又能做什么?
安末低沉的語音說道:“她是一個從來沒有得到皇帝寵愛的公主。”
“沒有得到皇帝寵愛?那剛才算什么?一個私自逃離出宮的公主,皇上不責怪,反而慈愛的邀請她回宮,這不是寵愛是什么?”白露依舊是鋒芒畢露,她從來沒有將自己定義為一個奴才,她蔣家三小姐,怎么會淪落去做奴才。
安末嗤笑了一聲,這樣的女子,無論怎么樣都不會變成一心為葉蘇著想的人。
“難道你身為蔣家小姐,沒有聽說過兩年前的大火,九公主因為走水死亡了嗎?你眼睛是瞎了嗎?沒有看到蘇蘇是逃離躲開的嘛?白露,不要用的尖酸刻薄來抱怨我們對你的不公,你根本就沒有那個資格,用的眼睛看清楚,葉蘇究竟是哪里對你不好?她若是對你不好,你會安然無恙的在這?早就去青樓被人睡了。”
安末靠在江洋的懷里,神情很是激動,語言出口就是犀利,江洋環住她,害怕她一下激動就動手了,畢竟白露她們都是一些弱女子,無論對葉蘇有多大的不敬,葉蘇也不會想要她們的性命。
“你......”白露說著就要撲上來,被白童和白荷死死的抓住,張牙舞爪的安末都不屑看一眼。
“想動手,先掂量掂量一下你的能力。”
白露深呼吸吐著氣盯著安末,那股恨意一直在心底徘回。
女人的戰爭是兇狠,見死不見血的。
江洋將安末擁在懷里,無聲的告訴她我在,不用害怕,沒有什么事情會傷害到你,我在你的上空替你頂著。
陳沉替王源把著脈,良久,收回手,松了送沐之唯與安音的神經:“他沒事,只是心力交瘁,估計,很難振作起來了。”
或者比死難受!
安音與沐之唯不說話,這樣的王源,叫他以后還拿什么振作。
“陳公子,白發呢?”季雪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小心翼翼的問著,她們都只顧到他的傷勢,卻沒有想到他的一頭白發該將如何?
沐之唯苦笑一聲,已經有一個先例了,還能怎么辦?
“將之如此。”
“將之......”季雪的嘴巴都能塞下一個雞蛋了,腦袋轉了兩圈,收下了驚愕:“這么年輕變白發,那就經受多大的折磨......”
眼里的心疼,不受控制的流出來,季雪的沉默讓馬車的聲音也隨之落下,沐之唯看著陳沉,他依舊如初,沒有一點點變化。
嘆了一口氣,仰在車壁上,不再說話,這真是一個糾結的事情......
葉蘇的馬兒不知奔向了何處,似乎是郊外,卻又與上次的不同,周圍的景色都是不同的。
夜幕漸漸降臨,降低的溫度打在身上,有一股濕意。
翻身下馬,摸著馬兒的頭,柔順的毛發一直撫在手上,有一種溫暖。
“竟然,迷路了。真是倒霉。”嘟了嘟嘴角,苦笑道。
牽著馬兒慢慢的往前走,有點害怕蛇的出現,全身打了一哆嗦,又翻身上馬。
“架。”揮了揮鞭子,跑的飛快。
像是草地的刷刷聲,又像是......
葉蘇欺著馬兒往近走了走,刀劍的聲音!
正想驅馬離開,直直的劍已經飛了過來。
“他媽的,你今天這是跟我過不去是不是?”葉蘇氣憤的大叫,連飛過來的劍都沒有躲,慢慢的近了,電閃雷鳴間,雙指夾住劍頭,力道狠狠的一歪,劍就這么斷了。
韓止曦愣在原地,這個女子......說粗話!但是很好聽。
被斷了劍的黑衣人正想貼身而上,葉蘇的軟劍已經落在了他的肩頭,冷冷的說道:“我只是無意路過,不要跟我對著來,我已經夠煩了。”
說完駕著馬兒就離去,今天是沒有看日歷么,這么黑!
“姑娘。”李愈在后面焦急的叫道,還以為是個來幫殿下的,沒想到,竟然說兩句就走了,這么厲害的功夫,不拉下水怎么對得起我李愈。
葉蘇聽到叫聲,馬兒的奔跑來的更跑,卻突然聽到一句更清楚的:“娘娘,你來了,殿下在這里。”
只聽得馬蹄的聲音,葉蘇低沉的罵了一聲:“蠢貨。”
他丫的,老子今天究竟是得罪了誰,贏了一個比賽,劉海死在之前都要狠狠的糟蹋自己,將那個害死人的名頭說出去,現在倒好,還來了一個娘娘,我這輩子金雞命嘛,一個公主,一個娘娘的來折磨自己,還有一個啥屁皇帝,靠她丫的,老子不稀罕,你皇帝了不起啊,不就是有錢多一點,牛.逼.一點,還有你個死秦宣,娘哪里對不起你啦,說走就走吧,你走吧,老子不稀罕,又不是沒人喜歡我,像我長的傾國傾城,又是武功高強,大不了就是鮮花插在牛糞上!!但是,現在,被皇帝老頭給要挾了,行,他是有權有勢,我啥都沒有,但是,要不要回個家,還遇到迷路?還要不要遇到這么一耳光被殺手追殺倒霉人?什么破娘娘,老娘是黃花閨女!
“姑娘既然是那狗太子的妃子,又何必跑的那么快呢?連夫君都不顧可不是一個好娘娘哦。”來著促狹的語氣嘲笑著葉蘇,剛剛驚訝于葉蘇的美貌,她的身手也是不可多得,然而,無論是你有多么美,就是不能欺騙于我。
“你他媽才是那個混蛋的妃子,你看他長的,人模狗樣的,配的上老娘嘛,我告訴你,別跟個小屁孩一樣,別人說什么都信,否則吃虧的可是你,被人當狗使喚還不知道。”葉蘇一臉諷刺的說著,今天跟她過不去的人等于找死,殿下?哪個混蛋,照樣打死。
“錯殺一千,也不可放過一個。”男子狠狠的說道,臉上雖然被布給遮住了,但是那個神情卻清楚的落在葉蘇的眼里,閃過一絲厭惡,這一世,最討厭就是嗜血之人,更憎恨的是手上沾滿了無辜的鮮血。
“那就來吧。”輕飄飄的身影從馬上飛下來,她討厭殺生,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生不如死。
一招,定生死,葉蘇像影子一樣在空中飛落卻失去了蹤影,后面,葉蘇的劍落在他的脖頸上,妖媚的笑容在黑暗中綻放,就像黑夜中的曼珠沙華,美卻充滿了刺骨,一不小心就會失去性命。
“我說過的話,你不聽,恃才自傲的人,結局通常是不太好的,就像這樣。”眼角勾起的弧度,就像月半過后的月亮,一種凄美決然的美。
“殿下,我找對人了,你看,她身手好厲害,竟然將影元一招擊敗。”口中的驚訝還沒完,只見葉蘇用內力打碎了他的脊骨,不見血,人卻已經倒了下去,劍在李愈看不到的速度劃破他的衣裳,挑起兩根小樹枝,插入了他的腳踝,斷了腳筋,影元的一聲就這么廢了!
“你以為我是來幫你的嘛?自主做張的想要將我留下來,膽子倒是蠻大。”葉蘇笑咪咪的走過剩下黑衣人讓的道,這個女的太恐怖。
“殿下?不知道你口中的殿下是誰呢?是你?”斜眼盯著韓止曦,菱形的嘴唇突然裂開,朝著她露出極其美麗的一個笑容,眼睛不自覺的呆了起來,腳下忽的一疼,聽見他的一聲疼喚,笑道:“一介儲君,好色是忽是不太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