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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的樣子也不好意思起來,只好拿了自己的帕子給她擦了擦眼角。
玉纖細細盯了我半天,突然眼睛一轉(zhuǎn),“福晉是不是有喜了?”她話一說我立馬抬起了頭,她沉思道,“我以前也是這樣的,總是莫名其妙地哭鬧,福晉快請?zhí)t(yī)看看吧。”
果真應(yīng)驗了玉纖的話,太醫(yī)診斷我是懷孕了。
胤祥高興得很,送走了太醫(yī),他含笑看著我問:“聽說福晉您今兒哭鼻子了?”
我微微紅了臉,不好意思地說:“掉了幾顆金豆子。”
他笑出了聲,然后捏著我的肩膀,認真地看著我說:“青兒,你跟著我真是受苦了。”
我環(huán)著他的腰,靜靜靠在他胸膛上。
六月荷塘,粉的荷花開得嬌俏,亭亭玉立在翠綠的葉子上,一時間荷香四溢,舒爽宜人。杏兒用新鮮的荷花做了些糕點,倒是對了我的脾胃,難得因為害喜吐空的肚子不再挑剔,我吃了很多。我讓她也給各屋的福晉們都拿了些過去,回來的時候卻看見她身后跟了兩個小跟屁蟲,我打著扇子就笑了。除了弘昌和暖暖還能是誰?
兩個人對我行了禮,我問杏兒:“大格格怎么沒來?”
弘昌搶先說了:“額娘留姐姐在屋學(xué)針線女紅呢。”
我點了點頭,也到了那歲數(shù)了。暖暖好奇地過來貼著我的肚子問:“額娘,杏嬤嬤說您肚里有個小娃娃,是真的嗎?”
我笑著點頭。
她皺了小鼻子再問:“那我也是從額娘的肚子里出來的嗎?”
弘昌湊到我面前,“才不是,你是撿來的。”
暖暖一聽急了,尖著聲板著臉說:“你才是撿來的呢。”
我與杏兒都高興得笑了,杏兒忙打圓場:“阿哥格格都別惱,不是說要嘗嘗嬤嬤做的點心嗎?快來。”
張嚴氣喘吁吁地跑上了亭臺,臉色慌亂,“福晉,您快去看看爺。”
我連忙站了起來,道:“杏兒,好好照看著他們。”
然后就讓張嚴扶著下了亭子,忙著問他:“怎么了?慌慌張張的?”
他頭使勁低著,“今兒一天都精神不濟,剛要出門就一下栽在地上了。”
我皺眉聽完了,再問:“現(xiàn)在在哪呢?”
“在書房,一直關(guān)著門不讓進去。”
終于爆發(fā)了,他從四十七年攢下的委屈,心里強抑著的苦惱,這些內(nèi)傷終于開始慢慢表現(xiàn)在外面了。我到了書房門口,推門進去看了看并沒有人,找去了里間也是靜悄悄的空無一人,自己先嚇了自己一跳,忙得叫起人來。
幾個小廝聚在門口解了我的疑慮,“爺被四爺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