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先生一直看著沈沉把酒喝完,本來他只是想戲弄一下對方,如果沈沉服軟說不喝,他完全可以不為難她。
只是沈沉的表現(xiàn)完全出乎明先生的意料,沈沉不但沒有服軟,反而在喝酒的過程中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沒想到沈小姐酒量這么好?”明先生斜睨著沈沉,嘴上仍是不饒人:“要不我再請沈小姐喝一杯,算是為昨天撞到你的車子而賠罪?”
說話的同時(shí),明先生已經(jīng)再給沈沉滿上了一杯remymartin,并且端起來遞給她:“沈小姐,請吧。”
沈沉此刻還比較清醒,腦袋越來越重倒是真的:“出門在外講求的是信用,這一杯remymartin是敬你這位客人,另外三杯,是為方才的事賠禮道歉。”
“既然是賠禮道歉,那選擇喝什么酒的權(quán)利應(yīng)該不在你方。”明先生把酒再遞了一下,“沈小姐,我是個言而有信的人,但也是通情達(dá)理的,這樣吧,我給你減少一杯,你只需要再喝兩杯remymartin,喝完之后你們都可以離開,今天的事我權(quán)當(dāng)沒有發(fā)生過,怎樣?”
沈沉并不想繼續(xù)喝,一杯已經(jīng)到了她的極限,再喝估計(jì)就要被抬回去了。
看出沈沉的不愿意,明先生只好無奈的笑了笑:“解決問題沒有誠心,受害者是不會接受的。”
言下之意,不過是把昨天沈沉說的話還給她了。
沈沉并不想追究昨天的事,更不想去惹這些看上去就屬于暴發(fā)戶類型的男人,加上這是在安霖的酒吧,真要鬧什么事兒,只會影響到酒吧生意,而不是這個男人。
伸手接過明先生那杯remymartin,正準(zhǔn)備喝的時(shí)候,身后突然響起的一道聲音。
“我就說這人怎么如此眼熟,原來是沈小姐。”
低沉的嗓音,渾厚而極富磁性。因?yàn)檫@般好聽,以至于沈沉不去看也知道這聲音是誰的。
這說話的人,自然是陸祁言。
他從沈沉身后走過做到明先生對面的沙發(fā)上,身后跟著的是譚風(fēng)和兩個保鏢。
陸祁言背靠著沙發(fā),用剛好的角度去仰望站著的沈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沒想到沈小姐原來在酒吧做兼職……這倒讓陸某有些詫異了。”
語氣里的嘲弄,在場誰都聽得明白。
沈沉本來沒什么,只是陸祁言那句話的感覺就像剛才喝remymartin的時(shí)候一樣。
陸祁言看著沈沉,沈沉看著樓下舞池中央跳舞的女郎。
原本還一臉悠閑的明先生似乎感覺到了哪里不對勁,他揮手示意兩位金發(fā)美女別靠自己那么近,自己湊上去對陸祁言笑說:“你回來了,衣服換好了嗎?”
陸祁言看也沒看他。
“剛才聽你們說什么再喝兩杯,沈小姐既然這么喜歡喝酒,那我再請沈小姐喝一杯如何?”陸祁言坐直身再滿上一杯雞尾酒,推到沈沉面前,非常富有紳士風(fēng)度的說:“算是慶祝我們第三次見面,以及合作愉快,我相信沈小姐不會拒絕吧?”
“這位先生,很抱歉,沈小姐并不是酒吧的……”
“韋浩,我與陸總認(rèn)識。”沈沉打斷韋浩的話,只怕會讓陸祁言生氣。
把手里的酒一飲而盡,當(dāng)然那感覺并不會很舒服,只是與第一杯比起來,稍微要好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
然后她放下杯子,再端起陸祁言給她倒?jié)M的那杯雞尾酒,微微抬手向陸祁言表示了一下,她笑著說:“陸總,雖然我知道工作之余不應(yīng)該說這些,但是我還是想要感謝你愿意和瑞天合作。”
仰頭,再次將酒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