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淋雨之后,東堯感冒了整整一個星期,而且還不愿意去醫(yī)院開藥,沈沉實在沒有辦法,只能給他熬一些姜湯之類的東西給他驅(qū)寒。
沈沉也沒有想到,自那天之后,東堯整個人就好像變了一樣,每天都會打好幾次電話,下班之后也會到沈沉家里來,仿佛自家一樣隨意的很。
原本打算去a市看安霖的計劃,因為東堯的拒絕而落空。用他的話來說,只要確定安霖是平安的就不用太擔(dān)心,如果非要去到時候會陪著她一起。
男人終究不會太希望自己的女朋友有比自己還親密的旁人存在,閨蜜也不行。
閑暇的時間沈沉?xí)ヰB(yǎng)老院探望李惠春,大多數(shù)時候她都會錯過周末,因為擔(dān)心陸祁言會出現(xiàn)。
周末東堯帶著她去一家餐廳吃飯,恰好遇見陸祁言與另一位女生在他們旁邊的位置用餐。見了面不可能當做沒看見,只好去打了招呼,之后沒再有任何交流。
確定戀愛關(guān)系的兩個人無比甜蜜,東堯?qū)λ膶檺巯竦搅藰O致一樣,而沈沉也在這溫柔的男人面前,找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歸屬感。
東堯說:“最近公司的事情太忙,好久都沒有坐下來跟你好好吃一頓飯了。”
沈沉切著盤子里的牛排,笑說:“一個星期而已,哪有你想的那么久。”
“可對我而言就是度日如年呢,你不知這一個星期我有多煎熬。”東堯優(yōu)雅的喝了一口飲料,眼睛里閃爍著別樣的光芒。
沈沉抬眼瞧著他:“難不成,這一個星期你都沒有全心的投入工作?”
“不瞞你說,還真是。”
沈沉噗嗤一笑:“這要是被唐總知道了,會不會扣你獎金?”
東堯攤攤手,“你不說我不說,他哪里知道。”
沈沉放下刀叉,用紙巾擦拭了一下嘴角,假裝正經(jīng)的開口:“這可不一定,也許他能穿透你的思想。”
東堯搖搖頭,表示不認可,“我的思想有扇門,鑰匙在你那里,除了你還沒人能打開。”
沈沉笑容美好,“沒有備用鑰匙嗎?”
“當然沒有了。”東堯湊近沈沉,深情的說:“所以你一定要替我好好保管,這可是獨一無二的。”
沈沉受不了東堯這甜言蜜語,低著頭故意不回答他,兩個人繼續(xù)度過自己的甜蜜時光。
過了半會兒,沈沉起身去了洗手間,東堯也在此時接了個家里打來的電話。
昨天去醫(yī)院里面做復(fù)檢,她的腿傷基本已經(jīng)好全了,只是習(xí)慣性的有些注意。走到洗手間小心翼翼的打開門,正準備進去的時候,后面一股力量突然就將她推了進去。
沈沉愕然,回頭去看竟然看見了陸祁言。
“你來這里做什么,這是女洗手間!”沈沉冷聲提醒,以為陸祁言是喝多走錯地方了。
陸祁言高挺的身姿仿佛傲松一般,直接將沈沉逼到洗手間的墻上,進退不得。
男性的氣息在瞬間彌漫開來,隱約間沈沉能感受一股不同尋常的怒意,他說:“沈沉,你現(xiàn)在很幸福,對嗎?”
沈沉望著他,眼神銳利而冷淡,用無比堅定的語氣回答:“是。”
“你覺得唐東堯能給你足夠的幸福?”
“當然。”沈沉說:“能請你離開嗎,這里是女洗手間,如果你要上洗手間,請你出門左轉(zhuǎn),那才是你該去的地方。”
陸祁言不動聲色的看著她,過了半晌,他直起身站定,淡淡的說:“你對他了解多少?”
“東堯是我的男朋友,我相信自己的選擇。至于你說的了解,我和東堯認識三年了,了解到的肯定比你了解得多。”
陸祁言皺著眉,沈沉的目光讓他覺得很陌生,那種為了保護男朋友而將自己視為敵人的感覺,令他心里很不是滋味,笑了笑,他說:“既然你這么認定他是你今生所愛,那么,珍惜你們現(xiàn)在的時光,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
一句話,別有用意,沈沉聽得心頭一凜,“你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陸祁言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深沉冷淡,他湊近沈沉耳邊,低聲說:“你們這么幸福,我有點看不下去了。”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沈沉背靠在墻上,心里只覺得陸祁言這個人就是個神經(jīng)病,說話做事永遠都不合邏輯。
但以前還有工作將她絆住,如今她不再瑞天上班,陸祁言根本沒有可以威脅到她的東西。只是一想到東堯,她心里還是很擔(dān)心,畢竟陸氏和瑞天現(xiàn)在有合作,陸祁言如果真要為難瑞天,東堯未必能應(yīng)付。
懷揣著不安的心回去,遠遠的看見了東堯和陸祁言站在那里聊天。等她靠近的時候,陸祁言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帶著那個女生走了,臨別時不忘丟給沈沉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東堯看見沈沉回來,忙伸出手去牽沈沉,沈沉問:“你們剛才好像聊得很開心?”
“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隨便聊了幾句。”唐東堯笑著說,伸手將沈沉的頭發(fā)攏到耳后,柔聲說:“時間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沈沉點頭嗯了聲,沒再追問。
東堯開車將沈沉送到小區(qū)樓下的時候,唐海突然打電話過來讓他立刻回去,東堯聽得出父親語氣里的怒意,將沈沉送回家之后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