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穆蘇瞧了一眼滿臉柔情的秦穆楚,失聲笑了起來:“你啊,從來沒見公子穆楚對哪個女子這麼特別,明明很在意,還非要裝作不聞不問。先是親自上天山將她救回,再是用司徒清遠同那靈姬換來了天山雪蓮,現在又用她做餌……真不知道你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我沒時間聽你羅嗦,走了。”秦穆楚不願再聽公子穆蘇的嘮叨,實際上他不過是不願被人揭穿而已。一個縱身,便消失在了聖御殿內。
公子穆蘇嘴角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細長的手指再次撫上琴絃,心絃似乎也被撥動——棉憶,他在心裡低低地喚著,那日的容顏再次浮上心頭。心,像被什麼扯了一下,再也不能坐等在聖御殿,一個起身,人影一閃,便只留下餘音嫋嫋。
棉憶已經趕了三日的路了,馬兒和人都是又累又乏。
這日天氣甚好,豔陽高照,也沒那麼冷。棉憶便下了馬,牽著繮繩在沙漠裡慢慢地走著。走了沒一會,忽聽得四周有一些聲響,棉憶提高了警惕,緊貼著馬兒,身體的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著。站了好一會,她漸漸能聽出藏在風平浪靜中的聲響。越來越近,好似上千匹馬在奔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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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憶心下一緊,心裡念道:“完了,不會遇上沙漠馬匪了吧?”還來不及上馬逃跑,就見不遠處狂奔過來幾十號人,半天黃沙,馬蹄隆隆,日色也黯淡了許多。
據說被沙漠馬匪盯上是不死不休,何況現在她是隻身一人。未來得及多想,幾十號人已經奔至眼前,將她團團圍住,個個面目猙獰,手中揮舞著馬鞭,其中爲首的一人獰笑著道:
“兄弟們,今日咱劫到一娘們,晚上讓兄弟們開開葷!”
話音一落,四周一片叫好聲,那麼多雙眼睛居高臨下地盯著她。棉憶只能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她被包圍的嚴嚴實實,連呼救的聲音都被淹沒在了風沙和獰笑裡。她覺得越來越不安,心突突地跳著,手死死地將包袱按在胸前,如同在天山上面對那羣天山雪狼一般慌張。
還未等她數清到底有多少人,一根皮鞭突然纏上她的腰肢,用力一拉,她便被拉到了那個爲首的人的馬背上,周圍的淫笑聲不絕於耳,棉憶使勁撲通著手腳,卻仍是動彈不得,被死死地固定在了他的身前。
“兄弟們,走!”那人一揚鞭,鞭子狠狠地甩在馬股上,馬兒長嘶一聲,撒開腿就狂奔起來,棉憶被顛得張大了嘴,風沙直往喉嚨裡灌,嗆得眼淚倒流。
她看不見路,只聽見耳後是不絕於耳的笑聲和歡呼聲,血液都開始膨脹,她輕輕閉上眼,儘量讓自己的心平靜一些。
不知道顛簸了多久,馬兒奔跑的速度終於有所放慢。棉憶趁著這空檔深吸了兩口氣,將不順暢的呼吸順了順。
接著就是手臂重重地撞擊在地面上,疼的她齜牙咧嘴。
她慢慢睜開眼,原來自己是被從馬上丟了下來。那幾十號人也是勒停了馬,有的已經下馬,有的仍坐在馬上獰笑。
棉憶預感到有不好的事發生,慌忙環顧一下四周,這是什麼鬼地方?幾塊高大的砂巖,擋住了一半的視線,另外半邊一眼望不到頭,皆是漫天的黃沙,棉憶在沙地上縮了縮身子,往後向砂巖靠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