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 相見時難別亦難
帝王家的人,也不全是無情無義的東西,最起碼趙玉盤就很不錯。
不僅人長得漂亮,辦起事兒來也很漂亮。
要不是看她已經結婚了,趙大錘都想,給她介紹個男朋友了。
人家到了另外一個院子,什么都沒說,侍衛們就乖乖地滾了,而且還知道從外面帶上門,效率杠杠滴。
進了門,也只是一個字:“脫。”隨行的侍女護衛就都脫了褲子,呃不,外衣。
看趙大錘的女人們和狗腿子們不知道怎么辦,她還是一個字:“你們也脫。”
都是女人,當面換衣服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幾個太監更是無所謂,常在宮里走動,哪個妃子、娘娘的出浴圖沒看過?
無根之人,男女皆宜。
蔡心跟血無相學過幾天易容術,這邊扒拉一下頭發,那邊描幾下眼影,和幾個替身也就有三分相似了。
長公主出行,排場一定得大,沒有十幾二十幾個人伺候著,都對不起皇家的威儀。夾帶幾個冒牌貨,不算過分吧?
等趙大錘再見到他們的時候,已經出了大相國寺老遠了。
公主自然是有轎子的,小廝和侍女就只能腿著。
公主轎子的左側,某小廝和某兩個侍女,正在眉目傳情。要不是還要講一點規矩,只怕早就干柴烈火、摟摟抱抱了。
轎子右側,幾個死太監也熱淚盈眶,含情脈脈地盯著公主,轎子旁邊的小廝。
“咳咳,注意一下影響。”趙玉盤看不下去了,提醒道。
這還在大街上呢,你們這樣肆無忌憚的,真不怕趙桓發現把你們都給弄死嗎?
趙大錘傲然一笑:“只要我拉得下臉去求人,這世上還真沒什么事兒能難得住我。”
金弄玉看著“死而復生”的小男人,嗔怪道:“不求人,咱們不求人。”
蔡心還是不改嘴硬心軟的臭毛病:“你都扮成小廝了,還說不求人呢?你這毛病得改。以后,可不敢再亂跑了呀!”
可不,趙大錘這一趟溜達,可嚇壞了不少人,自己也沒少吃苦頭:“放心吧,以后再上街,不帶個萬八千個護衛,我都不出去。”
二女噗呲一笑,像春天,呃,現在是夏天,像夏天的荷花一樣,美美噠。趙大錘感覺自己就像一只魚兒,在她們的荷塘,游啊游啊……
還沒游幾步,趙玉盤說道:“小三子,你和幾個人去東水門一趟,給本宮買些時鮮貨物回來,我回頭還要去看父皇母后。仔細辦差,快去快回!”
小廝趙小三急忙唱了個喏:“夫人,您就放心吧。”
“嗯!”趙玉盤點點頭,又故意抬高了嗓門,“皇兄孝順,卻是個粗心的人,我這個當姐姐的,就得替他多關心一下。”
隱藏在人群中的密探一聽,趕緊掏出小本本記下來:帝姬對官家贊譽有加,多有美言,另使人采買進奉太上皇、太后之吃食,孝心可嘉……
趙小三點頭應道:“必不會讓夫人失望。”
“嗯,你近前來,我有幾句話要囑咐你。”
“請夫人示下。”趙大錘鉆進轎子里,“你搞什么名堂呢?演給誰看呢?”
“當然是給他們看了,也可以給你們爭取點時間。”
這個趙玉盤是個人才呀!
可惜是個女兒身,要不然還真是個當皇帝的料。
“您可別說笑了。”趙玉盤眼睛紅紅的,“我知道小桓這次是做錯了,可我希望,您不要殺他。”
說著,就要下拜乞求。
“你可別拜,這一拜可就露餡了啊!”
天氣漸暖,轎子上蒙的都是薄紗,讓別人看見公主拜小廝,怕別人不知道有鬼咋的?
“您要是不答應,我就拜!”
“答應答應!本來就沒想著殺人,也沒想著不讓趙桓繼續當皇帝,就是讓他再實習一段時間。”
“實習?”
“你老爹指導,我從旁協助,他好好學習一下治國理政,就這么簡單。”
“真的嗎?”
“你以為,我真的殺不了趙桓嗎,就算他在重重護衛之下?”
趙大錘臉色一寒,王八之氣散開,殺氣騰騰。
有時候,說好話沒人信,吹幾句牛,人家反而相信了,世事就是這么的狗血。
上了一艘畫舫,領著兩個女人,四個太監,還有一個護院和艄公,趙小三就順河而下,直取東水門而去。
這邊剛一開船,金弄玉就再也按捺不住,直撲到趙大錘身上。
要想玩公主抱,需要男子健壯有力,需要女子小鳥依人。
金弄玉這一撲,好有一比,恰似老鷹撲小雞,又好像餓狼抓綿羊。
電光火石之間,趙大錘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忍著。
多日不見,都隔了多少個秋了,思念,強烈的思念之下,有些不太冷靜的舉動,咱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總不能因為怕被壓死,而讓嬌滴滴的小美人,呃,大美人,摔了個狗吃屎,就顯得太不man了吧?
接著,死活都接著!
可你冷若冰霜、花見花謝的蔡心別加勁兒啊!
你們兩個人一起上,我可實在是抱不動啊!
抱不動的后果很嚴重,嚴重到畫舫都傾斜了一下,嚴重到屠夫以為有敵襲,嚴重到沒眼色的大寶要進內室看看。
“沒眼色的東西!”安德浩恢復了大總管的身份,力氣也恢復了。
一巴掌抽過去,安德浩怒斥道:“主子和二位娘娘戲耍,你進去作甚?”
“我……”
大寶多單純的孩子,哪有安德浩滿腦子的齷齷齪齪。他只是單純地覺得,一個男人兩個女人,男人很容易吃虧的呀。
大寶挨罵,屠夫這邊也沒落著好。
阮小七斜睨了屠夫一眼:“怎么,還是個雛兒?沒見過這動靜?”
“沒有……咋地?丟人嗎?”
“不丟人,呵呵!”阮小七搖搖頭,笑了一下,又搖搖頭,還不忘感嘆一句,“現在的年輕人呀!真是……”
也不知道是感嘆年輕人不知道愛惜身體,還是為屠夫這樣單純善良的單身男士發愁。
聊天止于呵呵,謠言止于智者。
趙大錘揉了揉幾乎快被壓斷的腰,深感需要鍛煉身體了,要不然,以后負擔重了腰卻廢了,可腫么辦呢?
“你個壞蛋,竟然還有女人?”
“呃,普通朋友,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這女人怎么這么敏感呢?我也沒說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