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上傳錯了一章,現在已經修改完了哦。今天字數已經足夠7000+了,九十六章還沒看的朋友可以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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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龍尾洲大捷給了朝廷極大的振奮,往常辦事拖沓的朝廷相公辦事出乎意外快了起來,正當張貴準備收拾行李打道回府時,李庭芝竟然找上門來。
“你小子,”李庭芝禁不住臉上的笑意:“朝廷朝議同意了,但只允許你在均州為大宋死去的將士立碑修祠,以振奮我大宋士氣,這已經是朝廷上相公對你的最后讓步。要不是恩相大人一力堅持,恐怕朝廷上的那些擺著讀書人嘴臉的大臣又怎么會同意呢?”
為“赤佬”立碑修祠,那簡直就是對讀書人的虎口奪食,有宋一代讀書人雖然爭論不斷,但對武將的防備絕對是同一條心。
只是末世亂象,形勢比人強,有點志氣的大臣都被賈似道殺頭的殺頭,坐牢的坐牢,剩余的就趕回了老家當隱士。
既然他們都能出賣自己的靈魂,投靠大名鼎鼎的奸臣賈似道同志,也不在乎多出賣一次。
“多謝李大人成全。”張貴深深作揖,要不是李庭芝給賈似道的信中力陳立碑修祠對賈似道的莫大好處,恐怕這得罪天下讀書人的事情,賈似道他老人家雖然可以但決定不會做吧。
就是想不到李庭芝是怎樣做到的,難道李庭芝和賈似道之間還真有不能不說的密碼?張貴無恥的想到。
“但只是朝議同意而已,要等圣旨下來,估計還有一段時間。”李庭芝看著一臉興奮的張貴,早已經確認張貴的所作所為絕對是發自內心,又想起之前對張貴的惡意,心中倒產生幾分慚愧。
能有好消息已經不錯了,張貴向來都是先斬后奏之人,早在之前已經立了紀念碑,修了紀念館,現在只不過是需要得到朝廷的正式認可,然后推廣,最后發揮它的作用。
要不然他張貴立再高的紀念碑,修再雄偉的紀念堂,也沒有任何用處。
“連累大人為在下之事費心,矮張,矮張……”張貴有點感慨,李庭芝雖然脾氣暴躁了一些,說話直爽一些,還經常要砍他的頭,但畢竟給了自己最大的支持。
“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李庭芝笑了笑,道:“雖然圣旨還沒到,不過還有一件好事便宜你小子了。”
張貴臉皮厚得可以,打趣道:“是不是朝廷賜了大批金銀珠寶和女人?”
“你小子,”李庭芝笑了笑,道:“恩相湊請朝廷設均州軍以防韃子,命你為武節郎、均州招討使、均州團練使,讓你盡快組建均州軍,兵員六千人。”
“不會吧?”張貴故作夸張說道:“我就這樣當官了?”
李庭芝苦笑:“偌大的功勞,就換了這些,你小子可否滿意了?”
“滿意,絕對滿意。”張貴不住點頭,范天順讓范文虎送上了之前準備好的從房州偷出來的古董,李庭芝又再三上書賈似道為自己請功,在兩個大頭的攻擊之下,賈似道也就做了一個順水人情。
李庭芝看著張貴,不由笑了笑,無論何時,也不曾見到此人皺眉:“還有一份大禮送給你。”
“砰”的一聲,張貴差點沒摔倒在地上:“大人,您老就別打擊了我,還有什么好消息一并說吧?矮張可是有心臟病之人。”
“就是不知道現在好了沒有?”這句話當然沒有說出去。
李庭芝看著張貴,越來越滿意:“恩相已經同意,為了使均州團練盡快成軍,從鄂州殿前禁軍選出百人調往均州。”
不會吧,天下掉下了這么大的餡餅?
“任憑自己挑選?”張貴不敢相信問道。
“哈哈,你小子想得倒美。”李庭芝不由大笑:“朝廷只是公布消息而已,士卒來去自由,如果沒有人愿意,你小子還是回均州帶你的三千義勇吧?”
這樣還好,幸好自己早已經走訪禁軍各部,跟他們結下了良好的私人關系,又有范天順暗中相助,估計能夠為自己選到不少好種子,義勇軍戰力不錯,但就是紀律不行,戰術更加不行,如果能夠從驍勇軍選出一些老兵,那簡直就是天大的餡餅了。
什么?范天順有意見?讓他去投訴吧,老子幫忙范文虎克扣了這么多餉銀,他還唧唧哇哇的話,老子就要過河拆橋了。
“救援襄樊之事。”李庭芝有些為難:“若從鄂州出兵,必須要突破虎頭山大營及鹿門山大營,特別是鹿門山大營,韃子經營已久,固若金湯,所以鄂州并不是出兵援助襄樊的好地方,你在均州多操點心,量力而行,但……”
“李大人請放心,”張貴拱手道:“當日矮張離開均州獨闖進韃子大營時,立下半年為期,現在已經過了將近四個月,兩個月后,矮張必將挺進襄樊。”
“希望還能來得及,襄樊軍備不齊,糧食不足,衣物缺乏,真擔心不知道能能否堅持到那個時候。”
“絕對可以。”張貴恨不得拍胸口保證,這可是史書上記得清清楚楚的事,今年十一月阿里海牙這老小子將會回大都一趟,然后老忽才定下明年一月攻城,現在自己又把韃子的巨炮給燒了,看韃子拿什么攻城?
“你小子,還是這樣。”李庭芝搖搖頭,道:“我已湊請朝廷,任命君實為均州知府,君實為人穩重忠厚,日后你小子還須多請教。”
“什么?老陸也過去均州,實在太好了。”張貴都想跳起來,陸秀夫跟從李庭芝時間很長,自身能力又高,這次龍尾洲之戰,也多得陸秀夫幫自己完善。
“大人,君實,君實……”陸秀夫一下子沒說出話,若說自己不愿意跟張貴混日子,那也是傻話,張貴為人豪爽,平易近人,且思想跳躍靈活,很對陸秀夫的胃口。只是李庭芝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現在襄樊尚在蒙古韃子圍困之下,自己離開又是于心不忍。
李庭芝倒是笑了笑,道:“我看矮張連稱呼也改老陸了,你們兩人相處不錯嘛,矮張若是可造之材,君實你日后就多指點指點他吧。”
“僅從大人。”陸秀夫只好尊重行禮。
“大人,我也想去均州。”旁邊的劉義,遲疑了片刻,才認真說道。
“什么?”范友信奇怪的看著劉義:“你已經是潭州團練,去均州不會是想搶矮張的位置吧?”
李庭芝也好奇的看著劉義,他知道劉義世家忠義,劉家也是朝廷位列前幾位的武將世家,在朝廷的勢力并不弱。
劉義搖頭道:“我想過去均州,就算當一個小兵也好。”
“你家里的大人是否會同意?”李庭芝沉聲道,劉家在朝廷勢力不弱,劉家對劉義也期望很多,劉義一旦放棄官身前往均州,到時劉家追問起來,自己還真不知道怎么交代。
劉義搖頭,道:“正是家里不同意,所以我才請大人替我向家里大人求情。”
李庭芝遲疑了片刻,才道:“我可以替你求情,但最終怎樣決定,還是要看你們老劉家的決定。”
反倒張貴遲疑了,他可不愿意均州成了大神的安家之處,均州又不是蛋糕,誰看上了都想過去咬一口,到時均州就不是自己的均州:“我說劉義,你怎么想湊熱鬧了。”
劉義眨眼,道:“老子投靠過去,那是看得上你,矮張你可別不知趣哦。”
“來均州吃老子的,喝老子的,怎么就是看得起我了。”張貴那個郁悶啊,簡直要當場發飆。
“哼,我劉家在朝中多少還有點勢力,老子孤身去了均州,家里的老祖宗們還不著急,這一著急,說不準朝廷就猛給均州送物資過去了。”
“哦,這是賄賂,這是賄賂。”張貴夸張說道。
眾人都笑了起來,連李庭芝也呵呵笑了幾聲,均州義勇出身的張貴,說話還是那樣的豪爽,就算他計謀盡出,并立下大功,現在又將要官升均州團練,但他還是均州的矮張。
“大哥,你還是要回均州?”新鮮出爐的驍勇軍指揮使,武功大夫范天順依依不舍的跟在同樣是新鮮出爐的武節郎、均州招討使、均州團練使張貴。
“切,”張貴眼睛泛白:“老子都升官了,不回去干嘛,難道還跟在你屁股后面混飯吃?”
“大哥,我,我……”范天順覺得有點無助,有點擔心。
“你什么你,”張貴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小子手中士卒上萬,也算得上威風凜凜了,老子跟在你身后丟臉不成?”
“三弟,相信自己。”
“相信自己?”范天順囔囔的自言自語。
“老杜,你老人家這一去,可是傷了不少鄂州義士的心啊?”張貴懶得理會一臉沉思的范天順,總有一天,孩子會長大,會離開身邊,自己總不能永遠照顧他。
“你小子,別說風涼話,老子去均州可不算兩手空空。”杜滸得意道:“老子身后,可有上千弟兄,你小子難道還想欺負我老人家不行?”
“唉。”張貴苦著臉,杜滸聲譽高啊,他老人家又是做老大的種子,帶了一瓢弟兄到均州,還不是給自己添亂了不成?
自己怎么就這么命苦了,看著身后的一大堆人,有來自潭州的團練使劉義,禁軍的刺頭楊不及與郭平,李庭芝的幕僚陸秀夫也屁顛屁顛的跟在身后。
還有死里逃生的身在曹營心在漢的莫雄,自從自己為他爭取了功勞之后也是屁顛屁顛的跟在身后,反倒是梁顧,性格倒變得沉穩起來,淘灘一戰,他殺敵無數,幾乎是憑借一人打亂了蒙古殘軍。
來的時候三個人,回去卻變成了一大堆,怎么自己每次出去都能帶回一瓢人,難道自己竟然是萬人迷不成?
這或許就是信譽度高的最大好處,張貴毫不知廉恥的想著。
而在這堆人群中,更有一個燙手芋頭,絕對是燙手的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