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爺看向我:“你說的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說著老爺爺就要再將門合上,我快速的掏出姜潮給我的手機(jī),對著門鎖崩了一槍,老爺爺關(guān)門的動作瞬間停止,臉上露出一抹驚訝。
我將槍對準(zhǔn)老爺爺?shù)念~頭,心冷面上更冷:“我沒有功夫和您廢話了,告訴我解降頭的方法。”
“要?dú)⒁獎庪S便,這是法治社會,你以為你殺了我會平安無事嗎?”老爺爺臉色一橫,明顯也怒了,“我老孫還沒被人這么威脅過,有種就殺了我,死了一了百了,好過守著這鬼地方。”
“小曦!”姜潮握住我拿槍的手,“小曦,你別沖動。”
我看向姜潮,神情嚴(yán)肅:“我沒沖動!我不會再讓你受傷,至少不能因?yàn)槲摇!?
“我……”姜潮有些著急。
我一字一句的頓住:“我還不起。”
“我沒要你還。”姜潮的手松了,聲音中帶著淡淡的失落,他知道我的意思,只是最后喃喃道,“那也不要弄出人命。”
我沒有理會姜潮,徑直的看向老爺爺:“老爺爺,我敬重您,因?yàn)槟J(rèn)識老葛,是老鄰居,但從頭到尾,不管您怎么說老葛,我心里都沒有恨意,但是,我相信,您心中也有不能動的人吧?看您的樣子,就知道您是好人,不管老葛做了什么,您講到他的時候是憤怒的,您看不起他的行為,所以我相信您不會害了無辜的性命,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誰指使您的,出了什么事情?”
老爺爺聽罷,皺著的眉頭,梗著的脖子,稍微放松了,我看他這樣子就知道有門道,本來今天的事情就很特殊,我和姜潮一起來,受傷的卻是姜潮,而且又是姜潮,然而,外界對于姜潮是有一種誤解的,有很多人認(rèn)為我和姜潮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所謂男女朋友關(guān)系,那一定是現(xiàn)階段最看重對方的人,所以姜潮一直為我受傷,然后又好,不過之前的形式似乎過激,如今下降頭,平時看起來和好人一樣,但只要背后下降頭的人控制姜潮,就會做出失控的事情,我之所以立馬折回來,是因?yàn)榻殿^術(shù)和本身有十二個時辰的融合期,所以只有在一天之內(nèi)姜潮是安全的。
再加上老爺爺雖然神秘,但是心思卻不差,不然他不會他口中老葛做的事情耿耿于懷,但從頭至尾接觸過姜潮的只有他一個人,所以……確定是老爺爺無疑,但是老爺爺又不認(rèn)識姜潮,為什么會這么做?那么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被人利用,可是老爺爺性子耿直,為什么要聽那個人的?
我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原因,看著老爺爺平靜的臉色下,眼中帶著掙扎,我將槍放下,緩緩開口:“老爺爺,是不是您兒子出事了?”
老爺爺猛地抬頭看我,露出驚訝之色,隨后笑了:“罷了罷了,你們進(jìn)來吧。”
說著將門松開,自顧自的朝著屋子里走,里面家具很簡單,還是以前的老式家具,從中可以看出,老爺爺真的是因?yàn)榧揖巢皇呛芎茫圆艣]搬走,他將鳥籠子放在桌子上,讓我們坐在旁邊。
“老爺爺……”我剛想說話,卻被老爺爺?shù)氖謩葜浦沽恕?
“你別說,你們都聽我說。”老爺爺見我們坐下,將遮擋鳥籠子的布拿了下去,只見里面竟然有兩只死鳥,只是一直羽毛很亂,另一只羽毛很整齊,羽毛很亂的那只,鳥吼處被咬破了,而那只羽毛整齊的,死的很蹊蹺,似乎是全身僵硬而死。
“問題都出在這兩只鳥上。”老爺爺緩緩陳述著,“我喜歡養(yǎng)鳥,因?yàn)槲覂鹤映D旯ぷ鳎也还炙本┥顗毫τ卸啻笪易约阂仓溃^的好就好了,這房子雖然也是北京的,但就是賣不上來價(jià)格,空閑的房子太多,人們對這里有很多猜測,怕不干凈,所以不敢來住,然而事實(shí)也是如此,我有退休金,雖然不多,但是自己吃飯,買鳥也足夠了。”
老爺爺沒有過多的抱怨,更多的是釋然:“所以漸漸的我就更喜歡鳥了,這小家伙們在籠子里整天蹦蹦噠噠的叫,吃著吃食,還這么開心,我覺得自己和它們一樣,所以有同病相憐的感覺,慢慢的我開始研究鳥的品種,知道哪種鳥好,可是好品種,珍貴品種的鳥很貴,那天突然有一個賣鳥的商人來了小區(qū),我很驚訝,你知道的,這個小區(qū)幾乎沒有人來。”
我點(diǎn)頭:“這個我知道,不然也不會賣不上價(jià)格,他是怎么找進(jìn)來的?”
老爺爺皺了眉頭:“我也是這么問的,可是那個人沒有任何解釋,只是在門口放了這個鳥籠子,當(dāng)時兩只小鳥特別歡實(shí),一看就是好鳥,不過在國內(nèi)我卻沒有見過這種鳥,一同放在我面前的還有一塊長命鎖,純金的,上面刻著我兒子的名字。”
“您兒子的?”姜潮語氣低沉,“您兒子被他控制了?”
“沒錯。”老爺爺點(diǎn)頭,聲音越發(fā)沙啞,“他說他讓我害一個人,名字叫姜潮,過些日子會和一個叫葛晨曦的女孩兒來這里,要趁機(jī)讓姜潮靠近鳥籠子,到時候一只鳥喙咬斷另一只鳥的脖子,瞬間降頭會下在姜潮的身上,不過代價(jià)就是另一只鳥也會死,他承諾我辦成了事情,無償提供給我鳥,還有我兒子,也會安全。”
老爺爺說他一開始是不信的,后來給兒子家中打電話,手機(jī)座機(jī),甚至兒媳婦的電話也打了,就是沒人接,最后打趣孫子的學(xué)校,老師說孫子也好久沒來上課了,還是父母給請的假,老爺爺確認(rèn)完才相信。
“對不起,不過再給我一次機(jī)會我還會這么做,我兒子不能有事。”老爺爺說著站了起來,一臉泰然,“今天你唯一觸動我的一句話就是你說,每個人心中都有不能動的人,所以我才覺得自己太自私了,一切都是命,隨緣吧,我沒有降頭術(shù)的解法,這張名片給你。”
老爺爺說著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名片,黑色的,上面寫著大寫的G,然后是一串電話。
“這是那個人的電話?”我問。
老爺爺搖頭:“他告訴我完成任務(wù)給這個名片上的電話打過去,沒說是不是他。”
“謝謝您。”我嘭的一下跪在地上,緊隨其后,姜潮也跟著跪下了。
“我只希望我兒子平安,你們走吧。”老爺爺聲音蒼老,癱坐在凳子上,卻有說不出的釋然。
每個人都有私心,也有道德枷鎖,很難平衡,我們經(jīng)常會在道德枷鎖中迷失,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思考過,如果是自己,該如何抉擇,似乎很難。
我收斂了心思,拉著姜潮離開,姜潮卻拽了我一下,附耳在老爺爺耳朵旁邊說了幾句話,不一會老爺爺點(diǎn)了點(diǎn)頭,姜潮才安心離開。
出了小區(qū),姜潮開車往天津駛?cè)ィ覄偟杰嚿暇痛蛩愦螂娫挘瑓s制止了我:“先別打,回去找一趟萬龔,還有,即使你打了也不一定找到他們,還會給老爺爺?shù)膬鹤訋砦kU(xiǎn),相信我一個警察的直覺。”
“可是一天之后……”我略焦急,最后還是將話咽在了唾沫里。
姜潮笑著看向我,略感欣慰:“我記得你和我說萬龔說過孤狼這個詞?”
我點(diǎn)頭,隨后姜潮笑得不明所以,指了指我手中緊緊握著的名片,我先是呆了一下,隨后恍然大悟:“大寫的G!你是說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