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家里的時候姜潮手里拿著一塊破布,熱的滿頭是汗,嘴巴有些干裂。
我急忙拿了杯水遞給姜潮:“坐下說,這么急做什么,你怎么這副樣子?沒開車嗎?”
“沒有,車在家里呢,今天去警局沒開車,始發地恰巧在附近,我就跑過來了。”姜潮喝了一口水彩看到虎叔和丁凱,訕訕的打招呼,“叔叔好,丁凱你好,早有耳聞。”
丁凱和虎叔也和姜潮打了招呼,就讓姜潮趕緊說正事兒,虎叔卻問他們在是否方便,畢竟是警局的隱私。
姜潮搖頭:“不會不會,兩位也都是刑警,還能幫我,我什么都不懂。”
隨后說出了今天來的目的,原來黃珊是今天早晨發生了車禍,是在去警局的路上,按照黃珊兒子章強的話來說就是,黃珊恢復了清醒,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定要讓章強帶著她以最快的速度去警局,而且不愿意打車,甚至不愿在密閉的空間中,所以只好打著傘走著去警局,可是走著走著,黃珊突然瘋了一樣往車上撞,結果撞死了。
“這些話都是章強說的。”姜潮嘆了一口氣,“他說他能看得出來,他媽媽尋死的時候是毅然決然的,這次出來其實不是為了去什么警局,而是為了死。”
我唏噓不已,虎叔也搖頭:“應該是不想再受折磨了。”
“沒錯。”姜潮將手里的破布遞給我,“這是黃珊死前塞給章強,讓章強給你的。”
我驚訝的看著姜潮手上的破布,之所以說是破布,不如說是一張手絹,只是被撕開了很多裂口,上面繡得是一只鳳凰和一只雞,很奇怪的組合,只是圖案奇怪也抵不上著東西是給我的奇怪:“為什么要給我,我們才見了一面。”
姜潮搖頭,略顯失望:“我還以為你在我住院期間去探望她的那一次她和你說了什么。”
“能說什么啊,一點內容含量的話都沒說。”我嘆了口氣。
虎叔卻將我手上的破絹布拿了過去,左看右看,不禁咋舌:“這東西眼熟。”
“眼熟?”我詫異。
一直不說話的丁凱也盯著絹布:“師父,這還用想嗎,這絹布很明顯的意思,你們看鳳凰落魄,雞卻趾高氣昂的,這不明顯是在說落魄的鳳凰不如雞嗎?”
“還真是,以前老話,是有這么做的,用絹布來嘲諷,不過那都是給落魄的大戶送的,她給小曦啥意思啊?”虎叔納悶,不過嘬了下牙,“還是覺得不對勁,不應該是因為老話兒我才覺得眼熟。”
“別想了,她應該就是針對我。”我說完,見他們三人盯著我,于是將那天見到黃珊時候她發瘋了一樣嘲諷我的話說了一遍。
姜潮先是皺了眉頭:“她之前肯定認識你 。”
姜潮分析說,如果黃珊只是瘋癲的時候見到我有異常不能說明什么,但是這次她清醒著去尋思,死前唯一的交代就是將其交給我,不對勁。
我也這么覺得,只是想不出個所以然,四個人盯著個破絹布發愣。
突然,虎叔啊的一聲跳腳,嚇了我們一大跳。
不過隨后虎叔的話可是徹底驚呆了我們:“我想起來了,這……我記得十八年前來過一次,當時老葛手里有這個絹布,我還想一個大男人拿著快手絹做什么,當時沒問出口,但不會記錯,就是這一塊,很別致。”
我沉默不語,心里砰砰跳得很亂:“章強怎么樣?”
“他很痛苦,說辦完葬禮來見你。”姜潮老實回答,“我看他的樣子很恐怖,短時間內爸爸死了,媽媽又出事了。”
我點頭,隨后招呼姜潮出去,姜潮見狀和虎叔丁凱道別,到了外面才早晨十點多,我送姜潮到小區門口,才問出聲:“章鍵可能沒死的消息,你沒告訴章強嗎?”
姜潮搖頭:“怎么可能告訴他呢?沒有根據的。”
我點頭,告訴姜潮按兵不動,不過主動要求加速去北京老葛的房子:“黃珊為何突然死了,這是個謎,但是能確定的是她找死,然而能讓她找死的原因,我想并不僅僅是病痛的折磨,也有肯能是心里的折磨,我想只有找到章鍵,或者說確定章鍵的生死才行,你不是說在那所房子附近看到過嗎?”
姜潮說是,我笑了:“盡快去那里。”
隨后等到姜潮回去,我就回家去等消息,下午順便賠著虎叔和丁凱溜達了一圈,在四周玩著。到了第三天早上,姜潮才聯系我,問我有沒有時間。
然而很不巧,虎叔定了下午的飛機票,我回絕了,下午送走了丁凱和虎叔才聯系到姜潮:“你來天津站接我,我們直接走。”
等了將近一個小時,姜潮才姍姍來遲,此時天色還早,不過開到重區對面的小區,天色就已經暗了下來,我拖著裝滿法器的行李箱下車,姜潮則是準備了刀子和槍,這次我們兩個來都有防備之心。
進了小區,因為樹木的遮掩,一下子暗了下來,樹上灰撲撲的,才七點的天氣,就讓人覺得陰暗。
“小曦,你要小心點。”姜潮跟在我身后,囑咐著。
才沒走多遠,就聽到林子里傳來鳥鳴聲,我一激靈,連忙走上去,結果真的發現了那個養鳥的老爺爺,手上拿著鳥籠子在逗弄鳥,只是卻蓋著布料,這讓我很不解:“老爺爺,您又買鳥了啊?”
看到我走過去,老爺爺瞥了我一眼:“最近臟東西太多,眼不見心不煩,鳥也不用死了,花錢買的鳥,都能買輛便宜的車了,那可是我的棺材本啊。”
我撲哧一聲笑了,不過看到老爺爺對姜潮有警惕的意味,就讓姜潮站在遠處不要動。
我走過去:“老爺爺,最近臟東西多是什么意思?”
“那你來這里是為什么?要回來住?”老爺爺逗弄著鳥,不看我。
我嘿嘿一笑:“來找人。”
說著指了指旁邊老葛別墅:“這里面有沒有住什么人?最近!”
“沒有沒有。”老爺爺不耐煩,“你自己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來纏我老頭子做什么。”
“小曦,我們進去看看吧。”姜潮叫我。
我氣餒的嘆氣,隨后和老爺爺道別往別墅里面走,,在姜潮而言,章鍵活著就是個人,但是對于我來說章鍵確實能死而復生的強者,他既然藏在這里不讓別人找到他,就不知道在里面下了什么埋伏。
到了門口,一推,們鎖得死死的,姜潮拿出*打開,咔嚓一聲,將門推開,里面竟然有微弱的燈光從樓上傳下來。
我示意姜潮慢一些,頭皮發麻,從樓上傳下來的光太冷,有些像磷火,磷火在陰司中用來測鬼,上面閃著磷火,和尼瑪能說明什么?
一股腦的蹙頭,姜潮卻不解的壓低聲音:“你怕什么,上面有人。”
我一陣無奈:“你知道什么,姜潮,你現在聽我的話,出去沾著,里面發生了任何事情不要出來。”
“不行,我可是個男人。”姜潮搖頭,皺緊眉頭,“你別怕,有我。”
我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拜托,上面非常有可能有鬼,我不怕鬼,我怕尸,你手里還有槍,到時候鬼把你控制了,你萬一開槍殺我,我找誰哭去?”
姜潮一愣,下意識白了臉色,不過卻毅然決然的將手錢和刀子地給了我:“我必須和你上去,這兩樣東西你拿著,一旦我被控制,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