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劍客的劍也隨著我的步伐放慢下來,但似乎更為警惕,我稍稍轉身的動作,它如影隨形。
北山劍客似乎覺得不妙:“你那邊發生了什么,為什么我會感覺我的北溟劍這么不安。”
聽的他這么說,我才知道這劍叫做北溟劍,我長舒一口氣,從可到內源源不斷的氣流涌向我手中的城隍璧,城隍璧微微飛起,避開北溟劍飛到了我背后,隨后只覺得一股子一股子的能量源源不斷的朝我身體里沖去,要知道最早的時候我就有了一百陰魂的實力,后來又有了一百陰魂,也就是兩百陰魂力量,然而此時沖進體內的能量卻讓我感受到了爆棚感。
渾身懸浮起來,北溟劍在我跟前越發的震動不安,北山劍客一個勁兒的催促,身后的腳步聲也是越來越近,我怕北山劍客情緒過于激動,安撫道:“北山劍客,你這個北溟劍怎么回事兒?是不是因為你受傷了,不聽你的話了,為什么這么暴躁,弄得我都不敢走了,不會傷到我吧?”
北山劍客一陣疑惑:”不可能,北溟劍和我出生入死,早就產生了劍魂,雖然意識懵懂,卻能明白我心中的指示。”
“你說這話能不能負責任,說的好像你以前碰到過一樣的情況一樣。”我說完長舒一口氣。
“快走,前面有人,大家一起上,別害怕。”身后雜亂的腳步聲和說話聲讓我的心臟瞬間提到嗓子眼,一時間沒了把握。
而且牢籠還有二十余步就到了,我已經沒了選擇,只要再走幾步,北山劍客就能看到我的身影。
正在這時,嗡的一聲,城隍璧猛然懸于我的頭頂,傾力灌注。
北山劍客的怒吼聲傳來:“你竟然敢騙我,北溟劍,殺了她。”
我一聽,心下一橫,在北溟劍瘋子一樣索命的瞬間,朝著牢籠迅速跑去,手持陰司刻刀,對躺在地上的北山劍客就是一刀。
誰知北山劍客臉上卻蕩起微笑,在我刺下去的瞬間,用力提起他手上的胳膊,迎向陰司刻刀。
瞬間整個胳膊掉了下來,連帶著黑色化膿的部分,同時北山劍客的臉色竟然好了很多,隨后艱難的站了起來,左手一招,北溟劍嗡鳴的回到他手里。
我臉色煞白,心里漏跳了一拍:糟糕,耽誤了最佳時機。
“交出來。”北山劍客看著我頭頂不停灌輸力量的城隍璧,睜大了眼睛,好奇的看著我,“你竟然懂得怎么用城隍璧,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活!”我攥緊拳頭,狠下心,這個人不能活,我以前從來不相信你死我活這個境地,如今卻相信了,人都是自私的,我要活著,唯有他死,“青衣,幫我,盡全力。”
一聲滑落,手里的刻刀劇烈的震動起來,青色的身影飛了出來站在我身邊,北山劍客詫異:“這是誰?”
青衣始終背對著他,不理會,隨后大手一會,神色認真,溫潤如玉的臉上隨著運功竟然有一抹慘白,同時身上的青色衣服就好像褪色了一般。
“青衣,停下,你怎么了?”我終于覺察到了不對勁。
“閉嘴,你如果不想讓他的付出白費就閉嘴,這個城隍璧你必須快點吸收掉。”溪師父嚴厲的聲音傳出來,“真是個禍害!”
我一陣心驚,說實在的,這是我第一次將溪師父的話聽進去:“溪師父,你說清楚,青衣這么做回落得什么下場。”
“什么下場不是你能彌補的,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如果知道……呵……算了”溪師父冷笑熱哈哈,“總之你別打擾他。”
說完,溪師父不肯在說話,我擔憂的看著青衣,卻步敢打斷,北山皺起了眉頭:“北溟劍,一起。”
說完只見北溟劍被北山劍客揮著刺過來,雖然不如先前快速,但仍舊不是我能輕易躲過的,左手持劍的北山手法依舊嫻熟,可見他是真正領悟到了劍道,是真正會用劍的人。
北溟劍帶著刺通的劍氣刺來,我剛想躲避,卻發現城隍璧竟然將我控制住,用力的灌注,我根本動彈不了:“青衣!”
就在北溟劍刺來的瞬間,青衣一手指向城隍璧,一手迅速朝著北山拍去,氣流動蕩,北山被掀飛出去,嘴里念叨著不可能:“這力量……怎么可能,你到底是誰,是那個老家伙!”
青衣無動于衷,北山從地上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色,再次沖來,這次他左手一揮北溟劍轟鳴在上空,迅速從一把劍迅速旋轉,也許是轉速太高,肉眼所見竟然成了兩柄,根本分不出清楚那個是真的那個是假的。
“原來是有幫手,哈,這次同歸于盡可是不虧了。”北山大聲笑著,臉上露出狼狽與絕望,仿佛孤狼在懸崖露出獠牙。
只見兩柄劍快速刺來,在靠肩青衣的時候頓時改變方向,像是有招式一般看看躲過青衣的單手抵擋,嗖的一聲,一把長劍沒過青衣周身直直刺來。
我大驚,只感覺渾身肌肉緊張,使勁兒一掙扎,竟然像旁邊歪去,北溟劍堪堪擦著我的肩膀而過,挑下一下塊肉來,痛楚傳開,我咬著牙,城隍璧啪的一聲落在地上。
“增了五百陰魂之力,剩下的事情交給你了。”青衣聲音低沉,說話的時候低著頭,臉色慘白的厲害,說完進了刻刀之中,我只感覺渾身的力量爆棚,隨手一揮就有氣流涌動,但比不了青衣能將人輕易掀翻。
心里滿是青衣進入刻刀前的樣子,從我見他的第一次開始,他永遠那么高高在上,在我心中永遠是那個無法擊敗的人,沒想到他竟然也會受傷,想到此,心臟一抽一抽的在痛,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情緒,但我不傻,我明白,也許這自責,也許是愛。
晃了晃腦袋,無論是那種都是不好的情緒,青衣是鬼,而我,是人。
心里異常的煩躁起來,擔心和煩躁摻和在一起,門外的人已經越發的進了,近到我已經能聽到他們的談話議論聲,包括后面大部隊的腳步聲,來人真是不少。
當下也不敢耽擱,拿起刻刀對著手持北溟劍的北山沖過去,北山血眼朦朧,有勢如破竹的氣勢,兩人一刀一劍,猛地相沖,我涌起體內最大的力量齊聚刻刀上,只見北山口吐鮮血,當場后退了幾步,北溟劍在手上脫落,只是落到了地上仍舊嗡鳴著,但已經是飛不起來了。
北山口齒不清的張合著嘴巴,身子癱軟,眼睛看著正上方,血淚從眼角流下來:“我……不……甘……”
“北山,對不住了。”說著,彎腰對著北山劍客的心臟又是一刺,瞬間,北山劍客雙眼放大,腦袋一歪,死了。
而地上的北溟劍也瞬間失去了活力,形同廢鐵,我不敢耽擱,分秒必爭,拿起地上的城隍璧心中一念,只感覺渾身輕飄飄的鉆到了刻刀中,然而我眼前先是一片黑暗,隨后就看到了一道門,門前站著陰煞,陰煞在不斷的凝實,一個一個陰魂重新融合,我仔細看去,正是那些被北山劍客殺死的陰魂。
同一時間我身上的力量再次增長,只感覺剛才消耗的力量全都回來了。
我推門進去,才發現里面是一個大殿,這和我一開始想的并不一樣,我以為刻刀里最多是一塊空地,誰知道竟然是一片陌生的大殿,四周全是青銅所鑄,一張椅子,一張床,還有一些青銅的日常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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