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衛手腳麻利的泡好茶,末了又不忘把容夏三個丫鬟強行叫走,這一下,整個房間就只剩下封華尹和寧析月兩個人。
氣氛一度陷入死寂,寧析月皺眉,自己都已經喝了一上午的茶,滿肚子都是茶水,想要休息了這個男人竟然還追了來。
難不成他要讓自己喝茶撐死不成?
寧析月覺得封華尹實在是過于胡攪蠻纏,現下沒人,更是忍不住的責備起來:“八王爺,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真的不想喝茶了?!?
“怎么,和徐鏈喝茶就可以,和本王喝茶就不行?”
眼底快速閃過一絲危險,封華尹端起茶杯仰頭喝了一大口,長臂一把將女人纖細的腰身攬住,俯下身,在寧析月睜大的美目中,薄唇覆了上去……
“唔?!?
貝齒被毫無預兆的撬開,溫熱的,帶著清香的茶水隨著男人曖昧的吻流入口中,寧析月一張臉瞬間紅了起來。想要掙脫,卻耐不住男人在腰上的手。
看著懷里女人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封華尹墨眸染笑,手臂的力量漸漸縮緊,近乎貪婪的賺取著她的味道。
寧析月被動的承受著這曖昧的吻,整顆心復雜極了。
她不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會不會像前世一樣,無法戒掉對這個男人的愛,更無法改變命運?
就這樣,不知道吻了多久,封華尹才松開手。
微涼的指尖刮了刮女人的鼻尖,語含寵溺:“安神茶味道不錯,快休息吧!”
話落,轉身離去。
寧析月站在原地,愣愣的伸手摸了摸自己微腫的紅唇,滿心苦澀。
橄欖院中。
陸溫打量著眼前的徐鏈,笑道:“徐鏈啊,聽說這兩日你和二小姐走的很近,怎么,你是喜歡二小姐嗎?”
“我……”
徐鏈皺眉,如果自己實話實說,表姑母一定會嘲笑自己吧!
家里的店鋪遇到了問題,這件事想必表姑母也知道幾分,只不過,她大概以為事情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嚴重吧!
見徐鏈這樣子,陸溫就心知他的意思,笑了笑,陸溫輕聲道:“徐鏈,表姑母聽說你們家生意出了些問題,怎么樣,現在解決了嗎?”
“還好。”徐鏈扯了扯嘴角,還好,表姑母知道的不多。
“那就好,其實這一次表姑母叫你來,也是想要好好和你說幾句話,如果你真的喜歡二小姐,那就要努力爭取,姑母在幫幫你,這件事也就解決了?!?
“姑母,小侄明白?!?
徐鏈重重點頭,心想,自己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不是么!
對徐鏈的態度陸溫十分滿意,這才接著開口道:“你們家的情況我不是很了解,但是我想說,你要想讓你的家族更加榮耀,那就要想辦法娶了寧析月,這兩天你多去看看她,我就先讓這府里的風言風語傳起來,萬一將來你們兩個發生點什么,也是正常?!?
聽了陸溫的話,徐鏈連連點頭:“放心吧表姑母,我這幾天經常去找二小姐?!?
“那就好。”
陸溫揮揮手,眼底是止不住的陰冷。
豎日一早,徐鏈就來到了寧析月的院子里,美其名曰,探望表妹。
兩人聊了一會兒,徐鏈對寧析月可算是體貼入微,就連丫鬟該做的倒茶,徐鏈都做到了。
錦繡的手僵在半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卻不知該說什么好。
這徐鏈可是陸姨娘的遠方親戚,怎么會不親近寧嘉禾姐妹,而親近小姐?這用腳趾頭想想都明白的事。
好不容易熬到徐鏈走了,錦繡終于忍不住的開口道:“小姐,這徐鏈心思不純,您一定要小心才行。”
目光淡漠的看著茶杯中的水圈:“怎么?”
“當然是擔心您?。 ?
嘆了口氣,錦繡無奈道:“前幾次我們已經吃了不少虧了,特別是清河的事,您想想,這個徐鏈老來咱們院子,一定不安好心?!?
“你這丫頭,想多了?!?
長睫斂下眼底的深邃,寧析月站起身,徑直回了房間。
錦繡皺眉,剛要跟上去,就被容夏給攔住,錦繡嘟嘴:“容夏姐,那個徐鏈一看就是目的不純之人,可是我說的話小姐都不肯聽?!?
“小姐做事自有理由,我們只要聽命就是。”頓了頓,容夏淡聲道:“錦繡,我們要對小姐有信心?!?
小姐絕對不似外人看到的那般柔弱,只不過身在將府,又有陸姨娘不斷找麻煩,有些事不得不忍耐。
“容夏姐你是說小姐心里面是明白的是么?”
錦繡怔愣的眨眨眼,難道是自己多想了?可小姐為什么對那個徐公子那么好啊!
容夏無奈搖頭,這才走開去做事,錦繡快步跟了上去。
兩個丫鬟去賬房,走在路上總是看到有人在議論,待她們看過去時,那些人又趕快跑了。
這樣遇到了好幾個,容夏腳步頓停:“錦繡,我們小聲點,聽聽她們在說什么?!?
錦繡點頭,在看到幾個人議論時,特意配合容夏躲在暗處。
“你們說,那個徐公子英俊瀟灑的,二小姐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也不是沒有可能,聽說這位徐公子是陸姨娘的親戚,家境殷實,是江南有名的富商呢!”
三五丫鬟下人圍在一起,交頭接耳的議論著:“看這幾天那徐公子總是往二小姐的院子里跑,我路過時還經常聽到兩人談笑的聲音呢!”
“看來二小姐有可能是真的喜歡徐公子,只是二小姐可是未來的太子妃,這要是……”
“噓,小點聲,不要命了你。”
幾個丫鬟四處查看了下,這才笑著離開。
“這些人,竟然在背后議論小姐是非,實在是太過分了?!卞\繡一臉憤怒,顯然是被氣到了。
容夏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走吧,我們回去告訴小姐?!?
“嗯嗯?!?
寧析月聽完兩個丫頭七嘴八舌的講完已經是一個小時后了,看著錦繡那一臉憤憤難平的樣子,寧析月無奈一笑:“這種事有什么可生氣的呢,被人議論又不會損失什么,再說,這擺明了是有人故意做給我看得,我要是就因此而生氣,那不是要被氣死了?”
“可是他們真的很過分??!”
錦繡嘟著嘴,怎么也想不明白,寧析月為什么要忍著。
“小姐,府里的下人確實很過分,如果放任不管的話,說不定還會說出什么難聽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