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封華尹此時的表情,不用問納蘭書也知道他想要說什么,很多事情即便是不記得了,但總是會有一些印象的,看來八王爺對析月應該就是這種感情。
“你說的對,以前本宮都只能遠遠的看著她,這一次本宮絕對不會再放手了?!闭f著,便下意識的朝著封華尹看了一眼,見封華尹沒什么表情之后,便大步離開了。
到了天黑之后,封妘萱還沒有看到納蘭書回來,當下便擔憂的說道:“殿下這是去什么地方了,居然都沒有打一個招呼便離開了?!?
凝香緩步走來,神色凝重的說:“公主,奴婢知道殿下去哪里了?!?
“快說!”封妘萱期待了很久的和親,沒想到成親之后卻一直都是獨守空房,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必須要盡快得到太子殿下的寵愛才行,否則怎么跟扶辰交代呢?
“他們去藥王谷了!聽說是昭月郡主病的厲害,太子殿下擔心她的身子,便帶著昭月郡主離開了京城,這樣下去只怕是小半月都回不來的。”說著,便垂眸下去。
聽聞此言后,封妘萱便半瞇著眸子看著眼前的人,斟酌了片刻后才說道:“不行,本公主一定要去藥王谷看看他們做什么,凝香你去收拾一下,我們明天就出發?!?
聞言后,凝香便愣在了原地,然后輕聲回答:“可是公主,如果被太子殿下知道了的話,我們是不是完了啊,太子殿下對公主之前就是這樣的態度了,我們可不能再惹殿下生氣了?!?
然而,封妘萱卻是絲毫都不在意的表情,沉吟中似笑非笑的說道:“怎么可能呢,本公主這樣處處為了太子殿下著想,可以為了他動用扶辰所有的人脈幫太子登基,但是他這樣……讓我怎么辦呢?”
“公主稍安勿躁,太子殿下跟郡主也許不是我們所想的那樣呢?要知道,郡主心里不是只有八王爺的嗎,不如咱們趁著八王爺還在扶辰,就揭穿這件事……”凝香低聲說著。
“不可以!”封妘萱立刻就打斷了他她的想法,然后皺眉說道:“絕對不可以這樣做,否則我要怎么面對哥哥呢?”
凝香皺眉說:“可是公主就沒有想過,是面子重要還是公主你的幸福重要呢?”
聽著凝香這么說之后,封妘萱的心里開始糾結起來,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才接著說:“不可以這樣做,我們還是先去找太子殿下吧,我一天都等不下去了?!?
這個時辰,原本所有的人都應該睡了才是,但是寧析月卻一個人在山谷里賞月。
“我以為我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你為什么又出現了呢?”說著,她的神色中多了幾分僵硬,然后轉身坐在了柱子下,目光呆滯的不知道看著哪里。
她想著一個人就這樣度過余生,以為不聽不問不看就可以裝作不在乎的樣子,可是這一切當封華尹隨著和親隊伍出現的時候,寧析月才發現她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因為她根本就忘不掉。
不管隔著多遠,也不管他們之間有什么恩恩怨怨,早在這一刻已經煙消云散了。
“咳咳……”最近她發病的時間間隔越來越短了,還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醫仙讓她重生呢!想到了這里以后,神色多了幾分糾結,她到底該怎么辦呢?
“你在這里做什么?”納蘭書緩步走了過來。
看到了來人后,寧析月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后輕聲說道:“沒什么,我只是在這里散散心而已,太子殿下怎么出來了?”
“方才去你的房間看到沒有人在,就知道你一定在外邊,怎么,剛剛在治療呢就到處亂跑了,純心的讓我為你擔心嗎?”
聽到了納蘭書這么說后,寧析月笑著搖搖頭,然后轉身面對著眼前的人說道:“當然不是了,太子殿下為了我的病這么費心思,我怎么可能還會這樣糟蹋呢?”
“你能這么想就好,析月,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不在乎,只要你可以好起來就行。到時候你可以不用留在牧越國,想去哪里我都可以陪著你。”這是納蘭書第一次用這么認真的口吻說一句話,面上雖然是一臉不在乎的表情,但心里卻很想知道寧析月是怎么想的。
望著納蘭書現在的認真表情,寧析月緩緩垂眸下去,斟酌了半晌后才說道:“我知道殿下對我的好,只不過我現在……”
“好了,別用這樣糾結的眼神看著我,說的好像本宮在逼迫良家少鄭澤蘭樣。”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寧析月忽然間叫住了納蘭書,她知道納蘭書為了她做了很多事情,這一次寧析月可以這樣很毫無顧慮的來到了這里,不也是因為信任嗎?
“還有什么話要說的嗎?”納蘭書微微側眸,看著身邊的女子。
寧析月猶豫了片刻后才來到了納蘭書的身邊,斟酌中緩緩啟唇:“在給我一些時間吧,現在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你?!?
納蘭書的腳步頓時句僵硬住了,然后扭頭看著身邊的女子,到了嘴邊的話語忍不住僵硬了下來,面對寧析月的注視,他吐出了一口氣:“我不是在逼你,你在乎的人就在身邊,不要因為任何人而打亂了自己的思緒,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別無二說。”
“謝謝……”看著納蘭書離開后,寧析月才沖著他的背影說了兩個字。
天亮的時候,楚江城已經開始在給寧析月施針了,望著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楚江城才半笑不笑的說道:“看你這么大的黑眼圈,真是讓人心疼?!?
聞言,寧析月白了一眼說話之人,然后才低聲回答:“醫仙怎么也這么不正經的?”
“都已經說過了不要叫我醫仙,我有那么老嗎?”楚江城收回了手里的銀針。
“我也沒有想到人人景仰的醫仙居然是這樣的一個人,實在是令人汗顏?!闭f著,寧析月便緩緩閉上了眼睛,感受著他指尖的銀針刺入了穴道,仿佛感覺到了一股暖流順著經脈緩緩流通著。
楚江城看著她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又下了一根銀針:“記住我的話,一會跟著我做不能出錯,我才能把你體內所有的淤血都逼出來,明白嗎?”
“好?!睂幬鲈螺p聲說,然后根據楚江城的提示,原地打坐。
銀針緩緩加深了一些,寧析月深色痛苦起來,最后吐出了一攤血,臉色白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