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鳳驟變的臉色,婷貴妃頓時確定了,這信上的內容都是真的,這些年,林鳳一直在遏制皇子的出生,目的就是保著封亦辭的太子之位可以不動搖。
哼,怪不得這幾年只有公主出生,沒有一個皇子出生,原來這一切都是林鳳在暗中搞鬼。
好一個只知道明面上的溫婉大方,暗地里卻使手段的惡毒女人。
等皇上來了,按照信上的內容去調查一番,林鳳這個皇后也算是當到頭了。
到時候,皇上一定會看在自己有功勞的份上,而將自己冊封為皇后,想到這兒,婷貴妃臉上的笑更顯得意之色。
林鳳危險的瞇了瞇眼,她馳騁后宮多年,豈能被一個胸大無腦的女人給威脅了?
冷笑一聲,林鳳厲聲呵斥:“來人啊,婷貴妃竟敢以下犯上,冤枉本宮,拉出去的砍了!”
外面的侍衛(wèi)面面相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被砍的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宮女,而是備受皇上寵愛的貴妃娘娘,皇后娘娘這樣做,若是被皇上知道了,那可不是一件小事啊!
“怎么,你們竟敢違抗本宮的命令?”林鳳眉眼一沉,帶著一絲殺意。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立刻解決了這個婷貴妃,絕對不能讓皇上知道這一切,至于剩下的那幾個的嬪妃,她自然有辦法讓這些人的住嘴!
見林鳳這一次是動了真格,婷貴妃忍不住背脊一寒,但一想到自己現(xiàn)在的貴妃身份,頓時又得意起來:“皇后娘娘,不是臣妾瞧不起您,雖然您貴為皇后,但是臣妾可是貴妃,您也是沒有資格砍了貴妃的,勸您稍安勿躁,還是等皇上來再說吧!”
就在婷貴妃這番話落下后,外面就傳來太監(jiān)的一聲唱諾,婷貴妃得意一笑,這下,可真的有好戲看了。
謀害皇嗣,那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這一下,林鳳的臉色更顯難堪了,皇上竟然已經到了門口,絕對不能讓皇帝看到婷貴妃手中的信,否則,自己這么多年的努力,可就全都白費了。
眼底快速閃過一絲陰冷,林鳳冷聲怒斥:“好一個婷貴妃,竟敢如此無禮。”
話落,一把抽出身側侍衛(wèi)腰間的佩劍,狠狠一劍刺在婷貴妃的心口,婷貴妃只感覺身體里好像有什么東西破裂了,眼前的一切漸漸都變得模糊起來。
“砰”的一聲倒在地上,鮮紅的血液從婷貴妃的胸口流淌出來,染紅了衣衫,染紅了地面,也染紅了婷貴妃手中的那封信。
封亦辭暗暗皺眉,剩下的幾個嬪妃更是被嚇得重重跪在地上,臉色慘白的說不出話來。
封承從外面走進來,見到這樣的場面也是臉色大變:“皇后,你這是在做什么?”
“皇上。”
林鳳苦皺著眉頭,眼眶紅紅:“婷貴妃叫了本宮來,可是卻對我多番不敬和侮辱,本宮激動之下,就不小心刺了婷貴妃一劍,不信,皇上您可以問這幾位姐妹。”
幾個地位低下的嬪妃自然不愿招惹的皇后,當下就連連點頭:“皇后娘娘說的是。”
現(xiàn)在還是順從一點的好,免得再落了個和婷貴妃一樣的下場,那就不好了。
封承眉頭緊皺,皇后最近真是越來越過分了,明知道婷貴妃對自己很有用處,現(xiàn)在更是將婷貴妃刺死。
還有辭兒,坐在這里竟然連阻止都沒有阻止,這母子兩個是真不知道,婷貴妃死了,他會蒙受多大的損失嗎?
“皇上恕罪,臣妾真的是無心之舉。”林鳳跪在地上,一臉的委屈。
這個時候,當然是要將這一切都算在死去的婷貴妃身上才是最重要的,這樣,皇上也不會想得太多。
“朕相信皇后是無心之舉,婷貴妃性子也確實過于張揚,可你小懲大誡便可,何必這般。”
封承沉著一張臉,皇后最近越來越能參與的朝堂之事,明知道婷貴妃是自己利用的一顆棋子,現(xiàn)在竟然將這顆棋子給毀了,就連封亦辭的事,皇后也著實過分。
再這樣下去,還不知道皇后還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恐怕和封亦辭一起造反都有可能吧!
封承的目光太過于鋒利,林鳳渾身一顫,臉上的笑有些莫名的僵硬:“奇怪,以前自己做錯了事,只要演演戲哭一哭,這件事也就過去了,可今日皇上的樣子好像有些不對勁。
“來人!”
揮了揮手,封承沉聲道:“將皇后帶下去,責令面壁思十日。”
“是,皇上。”
林鳳張了張嘴,最后只是示意封亦辭不要亂來,因為林鳳清楚的明白,這一次,她是真的觸了皇帝的眉頭。
……
很快,皇后被軟禁的消息就以風一般的速度在皇宮傳了開來,同時,寧析月也從狂龍口中得知了這一切。
“呵,這個男人。”
寧析月無奈搖頭,輕聲道:“既然皇上已經答應了讓我證明自己的清白,那你就去告訴八王爺,讓他提前安排好,我自然有辦法讓吳喻承認這一切。”
雖然不知道寧析月到底要做什么,但狂龍還是點點頭,
夜涼如水。
半空中的一彎月牙朦朦朧朧的散發(fā)著微光,整個監(jiān)牢都十分寂靜,寂靜的有些詭異。
吳喻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看著渾身是血,坐在墻角的女子,忽而一笑:“二小姐,聽說你要見我,不知道,我們這一次見面,會不會是最后一面?”
“吳姨娘覺得呢!”
秀眉輕挑,寧析月笑了笑:“想必你也知道,我很快就會被以殺父罪名處死,臨死之前,我有件事不明白,還望吳姨娘能給個答案。”
“什么事。”吳喻皺眉,卻不知自己已經不知不覺,糊里糊涂的落進了寧析月編造的陷阱當中。
嘆息一聲,寧析月輕聲道:“吳姨娘在將軍府中隱忍負重這么多年,我想知道,你做出這樣的事情后,當真對父親就沒有半點愧疚之情嗎?”
“愧疚?”
吳喻嗤嗤冷笑:“我無數個日日夜夜都能聽到那些含冤而死的村民在我耳邊不斷的吶喊,那種感覺你都沒有嘗過,就不要用這種輕松的語氣來評斷。”
“我是沒經歷過,但我卻了解被仇恨淹沒是個什么滋味。”
長睫斂下眼底的異樣,寧析月接著道:“據我了解,當年那個村莊并不是普通的村莊,里面的居民也并不是普通的居民,吳姨娘,我想,你可能并不知道事情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