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nèi)羰钦l能把我從他的手上救出來!我今晚就是誰的人,”一根冰涼的鋼管,正毫不留情地架在雷嘉馨的生香玉頸,絲毫沒有半點憐香惜玉。
“還他媽嘴硬,”抓狂的國寶從身后牢牢抱緊了雷嘉馨的嬌軀,哪怕是如此高挑豐腴的身材緊貼著他的胸膛,他的欲念也被一層層烏云般籠罩著他的恐懼遏制著。
只聽“啪”的一聲,國寶從她的身后扇了一個耳光!她“啊——”的一聲,一雙淚眼此時仍然凝視著校草,可是一顆脆弱的心兒浮現(xiàn)的卻只是黃一迅成熟的面容。
“我還以為你不是個男人,沒想到,你不是個人!”劇烈的灼熱感、疼痛感,令她的臉頰滾滾發(fā)燙,無疑刺激著本身就柔弱的淚腺。
“是嗎?”此時,國寶將鋒利的鋼管口沿著雷嘉馨的雪山繞過了柳腰,直抵腿根,然后使勁一戳!
截斷的切面無比鋒利,一顆顆豆大的血滴立馬沿著她的細腿流下。
“啊——”雷嘉馨放聲尖叫,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孤立無援了。他們的面上除了恐懼,仍然是恐懼。即使得到了如此豐厚的報酬,他們也不愿豁出自己丁點的損失來反抗他。
“我還可以更不像人!嘿嘿,”憤怒得到了宣泄的國寶,此時終于鼓起勇氣轉(zhuǎn)過身,他想注視著背叛他的楊蕊,他用行動證明了,“背叛我,是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然而,當(dāng)他轉(zhuǎn)過身來時才陡然驚覺,楊蕊的身上多出了一件黑色的反毛皮外套。牢牢挾持著她的我已經(jīng)消失了!
“乓當(dāng)”、“咔嚓”、“啊——”連貫而又迅猛的襲擊,令國寶對我突如其來的出現(xiàn)防不勝防。鋼管落地,手臂脫臼,完全制服。
我的視野又出現(xiàn)了“九宮格”,反應(yīng)遲鈍的他簡直弱爆了!
我從他的背后繞到了身旁,瞄準(zhǔn)了他手持鋼管的腕關(guān)節(jié)牢牢抓緊!然后推開了被他挾持著的雷嘉馨。
直到鋼管落地,人已脫手,他才回過神來,已經(jīng)有了一股新的力量沖擊著他,對吧?我倏地抓住了他整條胳膊,然后背負他的身后,再度使出了一招教科書式的擒拿手把他擒獲!
“撒手!”國寶痛的嗷嗷慘叫,殘存在他內(nèi)心的恐懼也終于被這份突然的劇痛給打消。恐懼并沒有給他帶來力量,只是驅(qū)使著他一步步地覆滅。
“你誰啊你?不管你的事兒,你上來扯什么蛋?”國寶仍然茍延殘喘,可惜他的右手已經(jīng)喪失所有的力量了。
我沉默了大約三秒,直到我的余光終于瞥見了一個熟悉的倩影,一套熟悉的制服。以及,那熟悉的腳步聲局促跑來,此時,他們已經(jīng)無處可逃了。
“你還是把她叫來了,”原本挨近的聲音,已經(jīng)變得遙遠了許多。越遙遠,我反而聽的更清晰。隔著距離,反而阻斷了身旁喧囂的介質(zhì),是嗎?
他沒理由逗留于此,因為他已經(jīng)看到了一片天藍色將場面包圍了。梳著馬尾辮的倩容,仍然是一股小清新。
“我猜想,你即使聽力再好,聽出了我的心聲。可是,你也無法聽出我的意識,對吧?”當(dāng)場面逐漸穩(wěn)定下來之際,我悄然地給小不點發(fā)了一條短信。
“況且,你除了要聽到我的聲音外,你還要辨別他們的心聲。”小不點來了,這意味著,喧鬧的場面旋即被警察圍成了一個包圍圈。我仍然樂此不疲地將心聲告訴他。
“對你而言,相隔上百米,仍然能捕捉到他們內(nèi)心發(fā)出的聲音,就像一個棋手,黑白子縱橫棋盤,的確不凡。但是,要捕捉一瞬間的意識,我相信塵世間誰也無法做到,對吧?我讀過雷女士的內(nèi)心,她唯一一次與兇手擦肩而過,正是你竭力去抓捕之時。難怪你越有本事,越覺得遺憾。”
小不點看不透“發(fā)呆”的我,纖纖玉手不停朝我面上晃,“李局,你秀逗啦?”
泥煤,你才秀逗了呢!你全家都秀逗了。此時,一直與我“交心”的黃一迅竟然打出了一張沉默是金的手牌。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就像是吹走了的一陣風(fēng),仿佛沒來過。
“你是警察,”被我戴上手銬的楊蕊,木然地接受了上警車的事實。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仍然期盼著心中的那個“他”,從而不愿相信被捕了。
另外一個不愿接受現(xiàn)實的人,同樣帶著一雙五味雜陳的瞳孔凝視著我,她就是剛從要挾里掙脫出來的雷嘉馨。
她看著我,似乎我是一個有預(yù)謀的獵人,然后闖入了她的生活翻攪著平靜。
“誰帶頭聚眾鬧的事?”小不點來了,把“朱槿花”也帶來。此時,一貫擅長打硬仗的曹軒一針見血地站在了雷嘉馨的面前,然后冷眼相待。
“是我,”雷嘉馨假裝著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主動承認了罪行。然后伸出手,也被“咔嚓”鎖上。
“這些人是你帶來的?他們是你動的?”曹軒對她竟產(chǎn)生了刮目相看的態(tài)度,與他平常的雷厲風(fēng)行一反常態(tài)。
“嗯,”雷嘉馨關(guān)鍵時刻承認了罪行,這也意味著跟隨她的人肩上的擔(dān)子少了些,然后紛紛呼出了口氣的樣子。
“為什么?”曹軒看著這幾塊殘缺的“拼圖”,然后腦海中拼命會想著這幅畫面是如何產(chǎn)生的。
“表面上是治安問題,實際上是感情問題,”雷嘉馨不忍地轉(zhuǎn)過臉,視線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你,”她的音量加大了,旋即將冷卻的場面不免又升溫了,“剛才我所說的承諾,我會兌現(xiàn)!”
她主動打開了車門,上了車。這肯定逼使小不點一頭霧水地看著我了,“你們倆認識啊?她要兌現(xiàn)向你說過的什么承諾呢?”
我的腦海此際滿滿的都是關(guān)于黃一迅,剛才全神貫注地完成了致命一擊。對雷嘉馨的印象只停留在了她的絕望,逼使著她必須奪回威望。
“我忘了,”我看著小不點,從懷里取出了一顆不二家棒棒糖,塞入小不點的嘴里,“我沒理由騙你。”
“哼,你哪次不是演一出花花腸子出來呢?老實交代,這些到底是什么人啊?還有一個姑娘,為什么披上了你的衣裳呢?”小不點不屑也不羈地放下了不二家。
“剛才被我制服的熊孩子,他跟杜超有點兒淵源,”我看著車子駛離的背影,里邊載著一無所有的國寶。
“小李,不錯呀!”前車剛走,后車即到。久違的熟面孔,開著一輛陌生的傳祺GA5,來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
他沒有穿上警服,而是穿上了一套休閑便裝,活像個生意人,“聽說你一來就破案了,效率極佳呀!看樣子你們‘朱槿花’這回肯定是能撈條大魚了!”
“沒有沒有,”我謙遜地擺擺手,不免對陳局這身充滿成熟魅力的出場造型產(chǎn)生了極大的興趣,眼神已經(jīng)出賣了我的想法。
“這輛車,喜歡嗎?”陳局拍拍我的肩膀,然后遞給我車鑰匙。我無語地看著陳局,是我錯過了什么嗎?
“我給你安排了新的身份還有落腳點,錢隆汽車租賃公司 —— 業(yè)務(wù)經(jīng)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