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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最后一位大名,來自下野的足利賴氏(鐮倉公方足利基氏后代,喜連川八百石,秀吉特許為大名)按完血印,這場聲勢浩大的盟誓終于結(jié)束了。秀吉看著足足有十米長的誓書,滿意地點了點頭,微笑道:“此番辛苦諸位遠(yuǎn)道而來,秀吉倍感內(nèi)疚,不過盟誓這種事情馬虎不得啊,你們也看到了,秀賴只有五歲,今后還有勞諸位多多擔(dān)待啦。”
“殿下請放心,吾等定當(dāng)全力輔佐少主,肝腦涂地,在所不辭。”三成最先拜服下去,身旁的長束正家、前田玄以、山口宗永等小部分大名見狀也紛紛隨拜。
“臣自當(dāng)竭力輔佐殿下和少主,赴湯蹈火,萬死不辭。”見此情形,秀方才俯下身去,藤堂高虎、加藤清正以及淺野長政等大和系和尾張派大名緊隨其后,最上義光、蒲生秀行亦是利索地伏身叩拜,頃刻間,近四成的大名俯下身去,秀元本想一道行禮,可望見安國寺惠瓊向自己使眼色,終究還是沒低下頭。
“太閣無須擔(dān)心,臣在世一日,定要保少主一日平安。”家康語氣舒緩,卻又不乏威嚴(yán),隨著他的表態(tài),四大老也是陸續(xù)附和,伊達(dá)政宗、島津義弘、黑田長政更是一同叩拜下去,這時,唯有一人沒有低下他那高貴的頭顱。
“看這場面,乃是亂世之兆啊。”孝高微笑著扶了扶頭巾,見秀吉盯著自己,這才不慌不忙地跪拜下去。
整個過程雖然只持續(xù)了幾秒,卻足以讓秀吉看出其中的端倪,他嘆了口氣,傷感而又無奈。摩挲著秀賴的頭發(fā)感慨道:“諸位的忠心。就由我代秀賴收下了。希望大家記住今天所言,盡心維持豐臣家的天下,這樣的話,我也就死而無憾了。”
“謹(jǐn)遵太閣教誨。臣等必當(dāng)誓死輔佐少主,如有悖逆,人神共棄!”在秀保等人的帶領(lǐng)下,諸大名齊聲宣誓道。
“那我就放心了。”秀吉點了點頭。顫顫巍巍地站起身,領(lǐng)著秀賴返回了內(nèi)室。
當(dāng)天下午,除去五大老和五奉行留守伏見處理政務(wù)外,大部分大名開始啟程返回各自領(lǐng)地,其中也包括秀保,他此番回郡山城說白了就是搬家,即遵從秀吉的命令將居城遷往御東山,作為東部屏障保衛(wèi)伏見和大阪。
輔一回郡山,秀保便前往佛堂給智云院請安,兩年沒見。念子之情自不必說,可剛和秀保寒暄了幾句。智云院便將他往內(nèi)殿趕:“趁著有空你可要好好陪陪菊姬,她可是立了大功啊。”
“您是說竹王丸么?”秀保笑道,在那個年代,正室誕下嫡子是一家之中最大的喜事,甚至比攻城略地還要值得慶賀,越是強(qiáng)大的家族,就越是注重嫡長子,當(dāng)家中庶子一堆,而沒有嫡出時,往往預(yù)示著動蕩和不安,親人相殘,禍起蕭墻,更有甚者還會引狼入室,最終被敵對勢力吞并消滅。
智云院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可不是么,他可是豐臣家的嫡子啊,有了竹王丸,我就再也沒什么牽掛啦,你現(xiàn)在是三個兒子、兩個女兒的父親,別動不動就往伏見跑,有時間就多陪陪他們吧。”
“兒子明白了,”秀保躬身答應(yīng)道:“我這就去探望菊姬和竹王丸,現(xiàn)在朝鮮的事情雖然告一段落,可作為秀賴的后見,今后大部分時間可能都要在大阪和伏見度過了,家中的事情還是要勞煩母親大人操持啊。”
“哪用得到我操心吶,”智云院笑道:“你不在的這段日子,外事有崇傳大師和堀尾大人,家里有阿江和持子(菊亭晴季之女),我只要安心念佛,為你們祈福就夠啦。”
“阿江還好么?”對于這個比自己大整整五歲的傳奇女子,秀保始終是若即若離,既不想疏遠(yuǎn)她,卻又不敢太過親密,即便是行了夫妻之禮,兩人的心似乎還是沒辦法靠到一起,秀保不在乎曾經(jīng)的嫂嫂成為自己的側(cè)室,也不在乎別人的骨肉喊自己“父親大人”,之所以敬而遠(yuǎn)之,實際上是不想被她的魅力所征服,而忽視其他的妾室,“相敬如賓”應(yīng)該是兩人關(guān)系的極限吧,盡管這對阿江很不公平,但目前秀保能做到的也只有這些了。
“真的就不打算和她生養(yǎng)個孩子么?”智云院看出了他的心事,頗為無奈地問道。
“有淘淘(即豐臣完子,阿江和前夫羽柴秀勝之女)就足夠了,您就別操心了。”秀保也很無奈,可就像前面所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可不想和秀忠一樣被老婆牽著鼻子走。
“隨你吧,不愿意也就算了,可她為本家付出了那么多,千萬別虧待了人家。”
“這個我明白,可家中又不止她一個人,菊姬、駒姬、櫻姬還有持子,哪個不需要我關(guān)懷啊,妻子多了也很煩啊。”還沒和幾個老婆們見面,秀保便已是愁眉不展了。
“想讓她們不煩你很簡單,只要有了孩子,她們才沒空管你呢。”智云院笑道:“所以啊,你就抓緊時間讓她們忙起來吧。”
“這…兒子還是去看竹王丸好了。”秀保躬身施禮,轉(zhuǎn)身便飛快地離開了佛堂。
“不管是哪個時代,老太婆都是很有殺傷力啊。”秀保一邊摳著耳朵一邊低著頭在走廊中行進(jìn)著。
“殿,殿下您回來啦。”
聽到有人問安,秀保下意識地抬起頭,只見一位衣著光鮮、風(fēng)姿綽約的年輕女子正低著頭恭敬地跪拜在自己的側(cè)前方。
“你是?”秀保呆呆地看著面前這位美人。
此時美女將頭抬了起來,用一雙如水般的明眸含情脈脈地注視著秀保,語氣輕緩而又不失可愛:“妾身是持子啊,殿下忘記了么?”
“菊亭家的持子啊。”秀保恍然大悟,兩年前,帶著一股孩童般俏皮的小女孩,現(xiàn)在儼然變成了頗含女人味的少婦,不用說,一定是阿江調(diào)教的結(jié)果。
“正是妾身,方才聽說殿下從伏見回來了,沒想到這么快便能相見。”持子溫柔地回答道。
“你這是要去哪里?”秀保轉(zhuǎn)移了話題。
“御前說阿哲夫人要給少主哺乳辛苦了,特地讓妾身帶點點心過去。”說著,持子指了指面前的糕點盒。
“這都是下人該干的事,御前怎么會讓你動手?”秀保眉頭一皺,頗為不悅地嘀咕道。
(昨晚寫完發(fā)現(xiàn)斷網(wǎng)了,只好今天傳了,大家別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