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在即,歐陽說他要退社。
“你走了林年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我退社和林年有什么相關(guān)?”
“她進(jìn)畫社是為了你,你不在了她怎么辦?”
歐陽笑了笑,并不認(rèn)同的樣子,“人家哪是為了我,這話你可不要亂說!”
“我沒亂說,年年喜歡你,你看不出來?”
聞言,歐陽豪陷入沉思,他看著面前的女孩,回的一本正經(jīng),“沒看出來?!?
“哼,花心男!虛偽男!兩年前我就叫你不要玩弄年年,你還是這樣子,那你告訴我,你和我哥的賭是不是還生效?”
“這……算什么賭,我現(xiàn)在和林年是朋友,別想歪了?!?
非音不知道該怎么說,她就是想跟他說點話,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怎么說話了,自從誤以為林年喜歡歐陽。
“那,我們也是朋友咯?”
“呵,誰跟你是朋友,你不欺負(fù)我就成。”歐陽豪故意說道,這還是她頭一次服軟,他得好好捉弄下。
“那好吧,不做朋友就不做朋友,反正……也做不成……”
“嘀咕什么呢,快去看看林年,她上個廁所都半小時了?!?
剛走過來,就聽歐陽這樣說,“來了來了,你們怎么啦,你欺負(fù)非音啦?”
梁非音一副被人搶了洋娃娃的臉色,嘴巴嘟著,面上老不高興了。
歐陽豪剛要出聲反駁,掃了眼梁非音又憋住,用著比剛才還柔上幾分的聲音道,“就這么想跟我做朋友?”
梁非音抬頭,一副并不認(rèn)同的表情。
歐陽豪說,“咱倆只能做冤家,你覺得呢?”
“哼,別得意忘形了,我才不稀罕!”梁非音眼角一暗,半晌后跑路了。
歐陽還在悠哉地整理收拾,我心嘆他怎么就沒看出來非音很生氣?
“還不追去看看?!?
“什么啊?!?
“小心非音以后都不理你?!?
他看了看外邊,人早就跑得沒了蹤影,“她剛才說我喜歡你,莫名其妙。”
“我看你才缺根筋,打是親,罵是愛,別裝得沒看出來。”
歐陽沒再說話,窗外的風(fēng)掀動窗簾,涼涼地吹進(jìn)來,一縷香樟撲鼻。
后來梁非白突然過來,頎長的身影經(jīng)過窗邊朝里看了看,歐陽借口其他事走開了,我猜他是去找非音了,可是留下我一人,怎么對付梁非白。
我承認(rèn)姓梁的每一次出現(xiàn)都能成功地使我人格分裂,我所有的外放的生命,幾乎一下子收斂,好像進(jìn)入冬眠。
角落處散落著一堆作畫用的器材,顏料、畫筆、磨具,我集中注意力去清理,迫切地想使不寧的心緒平穩(wěn)。
“歐陽呢?”
“不知道,出去了。”
“他讓我來搬東西?!?
那就搬你的,別和我說話。
梁非白卻偏湊過來,收拾著我腳下的凌亂,我踉蹌著后退一點點,又移動點點,以為可以和他保持距離,卻踢翻了腳邊的一盒水顏料。
一瞬間的沉默,他顯然看出來我此刻的狼狽,他的表情顯得很無奈,可是他道歉了,“對不起?!?
“沒事,我自己弄的?!?
“我還不知道你這么怕我?!?
“……”我只是很冒失,我也不想像其他女生一樣粘著你給你添麻煩。
腳上的帆布鞋已經(jīng)掛彩,他卻堵在前面讓我無路可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