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我想要的結果，不過我想以聶子遠的勢力，撼動媒體方面應該不成問題。梁非白也不會懷疑到什么。
我現在每天晚上那么乖，乖乖地都過去躺床上等，他還能懷疑我什么……
“我現在只對外稱你是我的秘書，所以，接下來你要隨我去公司了，純粹打醬油來還是做事，你自己選。”聶子遠客觀地說道。
“做事吧，既然這樣，我也想學點東西。”
“我就知道，你是不會空度光陰的，可是林年，你這樣真的沒問題嗎？”聶子遠顯得有意無意地提點道。
我知道，他是想說我在聶氏集團工作，梁非白知道了該怎么辦，“放心吧，去哪兒工作是我的自由，他管不著。”
聶子遠笑將手拍在我的肩膀上，“就喜歡你這個樣子的說話，非白這人嘛，你還真不用怕他的，有我罩著你，諒他也不敢把你怎么樣！”
“子遠，謝謝你。”現如今，我倆的關系又退回到之前在夜總會的情分，又比那會兒親近些。
我是打算珍惜這份友情的，但有句話叫什么……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晚上，梁非白回到頤和園，我替他拿包接過他脫下來的外套。
他邊走邊隨口說道，“明天我不在這兒，不用過來了。”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隨手拿起今天的晚報。
我問，“出差嗎？”
拿手開始剝桌上黃橙橙的橘子，剝的一手的水，親自喂他嘴里。我倆親密無間了，已經。
兩秒過后，他做出被酸到的表情。嚴肅的人如此作態難免滑稽，我看著禁不住哈笑起來。
他攬住我帶近他，心情似乎格外的好，揚眉笑露出花白的牙齒，“敢捉弄我？”
“不敢不敢哈哈……”他不動聲色地撓我腰肢，我輸了。
“還有下次？”
我正襟危坐，憋住笑容，一本正經地朝他道，“不敢！”
他滿意地靠過來，在我頰上親一口，聲音里自動帶上登上極樂的感情，低低喃喃道，“這樣多好……”
阿姨在廚房里偶爾也探頭出來，只笑笑不說話，隨我倆個打鬧。
梁非白喜歡吃清淡一點的菜，我卻口味重得天理難容，所以阿姨做飯也十分為難，等菜上桌的時候，我和梁非白自動歸位。
“阿姨，以后這些菜別做了。”梁非白看著其中一盤鋪滿花椒的雞丁肉說道。
阿姨看看我，有點為難道，“太太不是要吃嗎……”
不等我開口，梁非白獨斷專行，繼續道，“吃多了對身體不好，”他抬頭盯著我的臉，拿起酒杯，仰頭一抿，“都長青春痘了。”
我算是聽出來了，“你嫌棄我？”
他翻翻眼，繼續抿一口酒，風度翩翩不說話。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立馬指著其中一碗素菜道，“阿姨以后這個也別做了。”
“可是先生……”
“他現在一臉的菜色，不見油光，再吃下去精神氣都散了。”
梁非白好笑地看過來，搖搖頭順手夾起一筷子菠菜，放到我碗里，“挺好吃的，你試試。”
我也客氣地給他碗里添了幾勺子雞丁肉，皮笑肉不笑，“你也試試看！”
梁非白懶得理我，只偏頭對阿姨再三告誡，“以后清
淡些。”
我賭氣地睨著他。他趕緊討好地給我碗里添了一勺雞丁，賠笑道，“今天就吃個夠吧，明天可就沒了。”
德性！
晚上行房的時候他忽然重復起這句話，我頓時打消了再吃雞丁的欲望，虧他語文好，還類比。
我問他明天是不是要出差，他幾次欲掩蓋，最后只說不是出差。
那就是回家了。
這一晚他十分地賣力，汗流浹背累癱了也不肯停下來，實打實地一個欲求不滿的男人……
怪不得說男人會變身，原來獸性一上來，他們的動物本性就占了上方，可以他們的聰明程度，又完全可以一邊做，一邊和你交談，但其中的每句話又都萬變不離其宗，句句專注在那事上。
第二天，和煦的陽光照散了一室的荷爾蒙。
醒來時身子酸疼到麻木，伸手探到旁邊，那處早已空蕩。
起來洗了個澡，回家看了老媽一眼。
出門的時候囑咐老爸多給老媽按摩，他罵我不孝，成天往外邊走。我一意孤行心中已定，又去了聶氏集團。
聶氏的老董，也就是聶子遠的父親，偶爾來一趟公司就要聽聶子遠的見習報告，但凡他有哪里不完善的地方，老家伙就會指點一二，面面俱到，連我這個只懂皮毛的外行，聽著他那番高謀大論，都會不由得對人心生敬佩。
聶子遠回到辦公室就開始坐在電腦桌前敲打鍵盤，行事果斷有范。我以為他平日里紈绔，不想他在工作上卻是嚴謹認真的一人，好吸取意見，并不夜郎自大。
相反的，公司里有些老前輩就自視清高、猖狂得多了，總少不了找點亂子，為難為難聶子遠。
這其中算一個姓姚的老董最是意見多，因為人在聶氏的占股比僅次聶董，是以制造軒然大波，一手策劃掰倒聶家人，自己移尊頂上。
打擊聶子遠算是最好最直接的一條途徑，只要聶子遠勢頭不大，眾叛親離，這接下來的首席候選會，就是以投票的方式競逐，以姚董如今的聲望和勢力，到時候有的是人倒旗相向。
“林年，去打聽看看，姚董最近又在玩什么。”聶子遠坐在位上，皺眉吩咐過來。
“是。”
出來偌大的走廊，因為想著接下來該上步的計劃，不小心就撞上了人，“對不起，對不起……”
來人竟是聶董，“聶總在里邊嗎？”
“在。”
男人打量著我，忽然說道，“你是？”
“回董事長的話，我是聶總新招的見習秘書。”
對方略微頓了頓腳，一會兒又像是自言自語，說道，“子遠身邊是不帶女員工的。”
晚上。
夜深人靜的時刻，剛幫老媽用草藥泡完腳，梁非白的電話就來了。人雖然回了家，電話卻不少，白天因為工作掛了他兩個電話，現在又黏膩著打過來。
好像曾經熱戀時期。
“喂。”
“忙什么，怎么不接電話？”
聽他的口氣還算正常，我也放下心來，看了眼窗外的月亮，不由得咧嘴，“我在賞月。”
他確定我在家，沒亂走，便隨口說了幾句就要掛斷。
我叫住他，“等等……”
“還有什么事？”
“我想結婚
。”我說出口來，明明只是計劃的一步，可說出來心里卻蹦蹦直跳。
那邊靜靜地，靜到我以為電話早就斷了線，卻聽他沉吟半晌才說道，“林年，你要衣服，鞋子，掛飾，我都給的起。”
言外之意，婚姻不行。
“可我只要婚姻。”烏云遮擋了月亮，天空暗淡起來。
其實這幾天的相處雖然都是夜里時間，但我們兩之間的關系明顯地比之前更親近了，有人玩笑說，愛是做出來的，這話我卻不敢否認。
肉欲是什么，是生物本能，本能的愛。
梁非白突然笑了笑，有著緩和氣氛的嫌疑，“怎么了，突然不聽話？”
沒有放過他，我說，“梁非白，我媽想看我成家，你要是給不了，我會嫁給聶子遠。”
那邊安謐了一陣。
沉沉的呼吸傳過來，“林年，你不要逼我！”
他強調，“別跟我提其他的男人，你這輩子，都只能是我的！”
聽著他霸王似的口氣，我不禁苦笑，他永遠是這么地自私，“你可以稍微為我想想嗎，這是我媽最后的心愿，你給不了，我只能去找其他人啊？”
那邊生氣地，啪嗒掛斷電話。不知道發什么瘋。
其實有時候我也感受得到，他對我那沉重的、幾近瘋狂的愛，但這種愛它長久不了，只要我們的關系一天不正當，那我隨時可能生出一雙翅膀，展翅高飛，徹底離了他。
他要是真愛我……是受不了這種隨時可能的消失不見的！
結果第二天晚上，梁非白就因為這個問題恐嚇我來，“你別想嫁人！”
“嫁不嫁人不是我能決定的，聶子遠那邊已經跟我爸媽表態，我只是本著情婦的自知之明跟你說一聲，咱們該斷了。”
“林年，”他摸著自己的額頭，作痛苦樣，“你到底要怎樣！”
“梁非白，我沒有要你怎樣。”
“你知道我深愛你，你在用這件事逼我！”
“逼你什么？”
他推開我，忽然很不想和我說話，所幸眼不見為凈逃進房間里。
我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機，了無生趣地換著臺，不想竟看到某導演的消息，這個朗先生還真是……
夜深的時候，我推開房門進去，梁非白已經妥妥地睡在一邊，好似并沒有發現我一樣，等我洗漱好爬上床，他還是也沒什么表示。
在我還沒睡那么深的時候，我開始隱約覺得腦袋上方有一片熱氣在噴，我睜開眼一看，直接嚇一跳。
梁非白側著身，手抵著腦袋靜靜地望著我，不知道垂凝了多久。
被我發現他才重新趴回去，一手攬在我腹上，似乎思慮了良久終于得出來結果，出聲頗為疲憊道，“你給我時間。”
“……”
“我會和聶家解除婚約，你等我。”他保證著，手漸漸收緊將我納入懷中，下巴緊緊地抵著我的額頭，那么強烈。
心里突然無以言表的哀痛，我明白，他下這個決定絕不容易，可僅僅是這樣那就遠遠不夠。
“梁非白，我媽等不了。”
他顯得很無奈，“那你想我怎么做？”
“我不知道。”
“你知道！”他拉開距離，雙眸凝滯在我的眼皮下，恨不得吞掉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