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么惡念是心血來潮的,沒有善意的謊言都不害人的,我只是照著自己最后的心情做了一番滿足自己的事業,不需要聽從任何的道德約束,人格訴求。
聶子遠跟著李科長走了。在聶倩的一片罵聲中。
我按捺著,堅決不讓灰冷的心再泛浪潮。回到人事部,我把自己辭了。
下來聶氏大樓,我沿著路邊長滿花草的走道,漫無目的地走,沒有情緒,沒有一點漣漪,波瀾不驚。
“林年。”一道男聲從后邊傳來。
“干的不錯。”我對郝博說,讓他引來記者媒體,讓他將聶倩帶到聶氏,又通知稅務局。
“接下來怎么做?”他走近,顯得興致勃勃。
我也看得出來,似乎,我對復仇欲望的攀升能讓他喜出望外,想必也正合他意。
他穿一身短袖,白夾著黑的顏料,魁梧的身子高出我大半個頭,臉上的傷疤在外人看來顯得極其兇惡,可我看著卻是可愛。因為那是我弄的。
郝博……也是無條件對我好的一個。
我本該惶恐到不知所措,或者又像對聶子遠那樣仇報他,可終究還是心累,執起他的手,將自己的小手掌放在他的大掌中。
郝博不知所措地尷尬抽了抽,笑出來,“干嘛呢。”
我垂著頭,看著他滄桑的手,“我們從小相識,剛開始的那會兒就處不融洽,你對我的討厭,在你的拳腳之下就深烙在了我的心里,讓我一直就對你放不開。后來,你無緣無故的對我好,我更是擔驚受怕,想著你又是想捉弄我。”
“呵呵,那都過去了……”
“后來你以同學朋友之名,繼續留在我的周圍,誰都說你是我的保鏢,我的跟班,你卻是都不在意的。郝哥,”我嘆氣,這一聲哥已經欠了幾個年頭。
他怔怔地看著我,不明白。
“以后,走你自己的路,別再跟著我了。”我說完將手抽開,好像遺言說盡的人,轉身就走。
回到家,我打開電視機。關于聶氏的新聞已經熱火朝天,各家媒體都在直播報道,昔日叱咤風云的江北聶家,竟逃稅兩個億,如今負責人被收押,整個聶氏財務部的人都進了監獄。
其中許多會計師,竟是無證在職。
我看到姚董的面孔,他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幾個親戚被收牢獄,站在一旁鎮定自如,好像與他沒什么關系。
我去房間里找老爸的身影,他睡在房間里老媽曾睡的地方。老爸癡情嗎?不。
他并不是對老媽有多不舍,對老媽相思成疾,他這懶散的氣息,只是在為自己的懶癌找借口,表達他對生活的漫無目的。他從來就有豬的本性。
“爸,吃飯了。”我做好飯,到房間叫他。
他起床,看了眼時間,“早的很吶。”
“你早餐沒吃,午飯就吃早點。”
“呵,現在知道關心我了。”他的言外之意,讓人想掀桌,如今老媽不在了,我只能關心他。
不想和他一塊進餐,本來給自己盛的飯,被我推給了他,我說,“你吃吧。”
我上樓,拿了包就下樓出了門,在他的罵咧聲中走到附近的一家小菜館。我喜歡吃魚的,于是點了魚頭粉絲。據說魚頭粉絲一個人是吃不完的。
于是我給聶倩打電話。
兩個人吃一碗魚頭粉絲又少了點,想著我又掏錢點了盤青菜,聶倩愛吃花菜,我得討好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