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卿一愣,眨了眨眼,不解。
凝望慕容卿,皇甫鬼無奈的一嘆:“你是我的人了,不是一天,一個月,是永遠。”抬手一勾慕容卿的下巴,皇甫鬼動作超嫻熟的覆唇一吻。
血池時不時在看后視鏡,正撞上熱辣的畫面,他趕緊閃回目光向前,認真開車。
放開呆愣住的慕容卿,皇甫鬼知道,她的愣是因為他剛剛說的話,于是沉吁一口氣,凝望于她,一臉的嚴肅:“我叫皇甫鬼,我不叫富三代。卿卿……我是你的男人,永遠都是。”
任慕容卿徹底呆掉,皇甫鬼向后坐回去,只一嘆而已,又繼續看起資料來。
慕容卿眨了眨眼,這才終于反應過來——在感情上,皇甫鬼,是認真的。
異世界。
麻蘭城。
木家鏢局。
已過兩日,穆堯一邊配合著白須老者的大補計劃一邊幾乎不間斷式的修煉易心經。
從根本上來講,易心經能將一個人的全部脫胎換骨,從筋絡到骨骼到脈向甚至血液和肌膚。也就是說,其實對于穆堯來講,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在身體里運行易心經,他就能做到以最快的速度恢復健康,至于白須老者的大補計劃,只能說是心意好,從另一方面看,其實是在幫倒忙……因為穆堯的身體最好是以純干凈的狀態修煉,進食以后反而加重了身體各部位的工作量,反而拖扯了他的后腿。
好在穆堯似乎在修煉的過程中悟出了什么,白天便不怎么認真的修煉,晚上便把修煉當作是睡覺來執行,依舊進步神速。
這天,街上熱鬧的很,不知發生了什么事。
木家大小姐疾步走在前面,緊跟在她身后的小優一進大門就趕緊回身把木栓插上。
正在院子里拿根木劍亂比劃的七月一個甩身,手中的木劍咻的一聲……華麗麗的飛遠,在高空拉過一道軌跡之后消失在了院墻之外。
院子里三個人保持著一樣的動作在目送那柄可憐的木劍消失……
“啊!”院墻外傳來一聲慘叫,三秒后:“嘿!這哪個沒公德心的啊?怎么練劍的這是?這是練劍呢還是在練殺人呢?啊?是誰家的,趕緊出來!”
任院墻外有人殺豬一樣的嚎嚎,七月眨眨眼,望向木家大小姐……
木家大小姐叫木心雅,人如其名,長的像朵水仙花兒般,出落的貌美如花,嬌姿婀娜,臉蛋兒也水靈靈的,任人看著就會忍不住的心疼。
此刻,木心雅站在剛進大院的地方發著呆……因為偶撞七月的‘神來一劍’,她看傻了眼,居然差點忘了自己匆匆忙忙趕回家來的目的。
“糟糕!”木心雅反應過來時懊惱的低喝一聲,趕緊向內廳沖去,再不看七月半眼了。
倒是七月,揚著手的本是想和木心雅說話的……手才揚起來,嘴還沒來得及張開,木心雅就急急忙忙領著小優往內廳沖去了。
呆呆的看著木心雅一如既往的無視自己,七月眨了眨眼,噘起了嘴。這個木家大小姐人是長的很漂亮了,就是脾氣不好,過于內向,高傲的很,整個鏢局除了她愿意理的人,其它一概不理。開始七月還以為木心雅是針對她不理她的,了解后才知道,感情她是在自己家里都這樣,只和她愿意接觸的人接觸……
想著木心雅心儀穆堯,七月也就能理解她將她劃去了不想理的人堆的原因了。
扭頭望向大門口,七月嗚的抽泣起來——可憐她的木劍啊!
“什么?”白須老者驚騰而起,一臉焦急:“北溟熠的大軍開進城里了?”
木心雅用力的點頭:“我親眼看見的,他騎著好高大的馬,前后都跟著黑衣衛。”
“糟糕了!還想著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這下可不妙了,居然全撞在一起了。不行,我得先去告訴穆兄弟一聲。”白須老者自言自語的嘀咕著,抬腿就要出門,想到什么,他回身望向木心雅:“從現在開始,你不要亂跑了,隨時盯著穆家兩兄妹,明白我的意思嗎?”
木心雅想了一下,用力點點頭。
聽完白須老者的話,穆堯一直平靜的眼中蕩不起絲毫漣漪,他只是盤坐著,以靜修的動作睜了眼睛的在看他而已……
“穆兄弟,要不要我們晚上想辦法撤出城去?此地已不易久留。”
白須老者早熟透了北溟熠的作風,每到一城,不管是不是他昨天才離開的,但凡是他從城外走進城內的,第二天就會開始全城搜查。也不查什么別的,首先查戶籍,只要是外地人口,一率補辦臨時居住證明。否則,從第三天開始,但凡不是本城人或是擁有臨時居住證明的外來人都將直接被抓起來,打入大牢。因為北溟熠只要進了哪座城,那座城就只能出不能進了……但凡要進城的人都必須在城門口就補辦臨時居住證明……如此一來,待第三天開始普查時,誰要是沒有證明,就只可能是偷渡入城的了。
對北溟熠來說,那些個靠偷渡進城的人,非奸亦盜!
如今,北溟熠突然大軍進城,這麻蘭城明日開早就定會開始全城搜查,到那時,別說穆堯和七月麻煩了,包括白須老者他們也都麻煩了。因為白須老者以及幾個重要叛軍干部都是有畫像在北溟熠手上的……算是在逃通緝犯吧!
當然,白須老者他們不可能呆呆的站著任北溟熠來搜查……在這鏢局里是有專門的暗室可以藏人的,搜查隊來的時候,他們只用躲進去,避過搜查就行了。唯一的麻煩就是平時上街容易被抓……因為沒有辦任何居住證明。
最重要的是,藏起來躲過搜查絕對是下下策,人在籠中,上上策乃飛出囚籠。
所以白須老者急急忙忙趕著找穆堯,與他商議出城之計。
坐在房間角落里抱著自己膝蓋在發呆的七月突然陰森森的飄出一句:“我們隨時可以離開的……”
白須老者說了半天,穆堯沒反應,七月只一句話,穆堯扭頭,望向她,沖她一笑。
被七月突然飄出來的話嚇一跳,白須老者這才想起來屋里還有個七月,她一直一聲不哼的貓坐在那角落里半晌,他都差點把她給忘了。
“我當然知道你們能隨時離開啊……現在的穆兄弟武功蓋世,不定已經天下無敵了。他要帶你走,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可是七月姑娘,你是不是忘了他身上有傷呀!大搖大擺的沖出城去,萬一被攔截,打起來,不定怎樣的結果呀!你又半丁點武功都沒有。”
白須老者會錯了七月的意思,焦急的勸阻。
七月干笑一聲,扯扯嘴角。
穆堯吸了口氣
,感知著氣息順著氣脈全身游走……經過傷口時,他沉沉一口濁氣吁出。這才緩緩睜開雙眼,望向七月,穆堯一臉的自信:“已經好了七成……你平時叫我吃的那些東西,很有用。能補我身體所需,又不會影響我的修煉。”
七月得瑟的一笑,心里暗忖——廢話,銀子買的東西能不好用嗎?阿膠啊!補血圣品啊!就跟直接喝血沒大區別了,當然有用啊!
見七月不置可否,穆堯轉回眸,望向白須老者:“討擾了多日,晚輩的傷已無大礙,今日撞巧,看來,是該告辭的時候了。”
“啊?”白須老者一驚,詫異之極:“你這話怎么說的?現在外面全是北溟熠的軍兵,你們要這會兒走?”
穆堯還沒來得及說話,七月從角落里的椅子里一跳,蹦跶著的就湊了過來:“我們今天晚上走!”
望向七月,白須老者第一次認真面對她……只道是她對穆堯很重要,但他從未想到過,穆堯居然對他這個所謂的妹妹,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方。
顯然是低估了這個小丫頭,白須老者看著七月,語重心長的一嘆。
“七月姑娘,你不想穆兄弟的真實身份曝光,就最好不要急于脫離我們。你想想……不管穆兄弟武功再高,晚上抱著你躍城逃離都勢必驚動北溟熠的人。一旦他發現你們在這麻蘭城里……你當真有十成的把握能不為他所擒獲?”
七月往床邊一坐,看一眼穆堯,這才望向白須老者:“這個您老放心,我保證,我和我哥會走的靜悄悄,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發現。”
“這怎么可能!”白須老者根本不相信七月說的:“七月姑娘你有所不知,這北溟熠每進一城,因第二日就會巡城搜查,所以當夜一定滿城布崗,為的就是防止有心虛者趁夜逃離。你和穆兄弟只要一上大街就會立即被攔截,沒有本城居住證明就不得離開,必須第二日辦了證明才能離開。可真要是那樣,別說辦證了,光是打個照面怕是就逃不掉了……你們的畫像可是每城城門口必備呀!”
發現白須老者像唐僧,七月無奈之極的一嘆。
她又不能對這個老頭兒說她只用拽著穆堯不放開他的手的在半夜時分,從她們的現時代照準方向以后走出麻蘭城范圍,就能悄無聲息的成功出城了。
“呵呵呵……”穆堯松了緊盤的雙腿,輕笑起來:“前輩!您放心,我們心中有數。”
“可是……”白須老者還想再力撐一會,畢竟在他看來,穆堯兄妹只有跟著他才是目前最安全的。
揚手制止了白須老者,穆堯只是沖他淡淡的一笑而已:“前輩!您請!”穆堯沖門外做了個請的動作。
頓時語塞,白須老者想了一下,突然一甩后袍,憤然的離去。
看著白須老者沖了出去,七月屁顛顛的跟過去,將門左右一拉,合上。
關好了門,七月小跑回來,往穆堯床邊一坐:“等逮著空閑的時候,你教教我武功,就算三瓜兩棗的那也比胡亂比劃強多了。今天我一個后空甩,一把可好的木劍就沒了。”
一樂,穆堯差點笑出聲來。
“哎!我們晚上就走好不好……開始的時候我是怕你傷重,不敢說,剛才你說的傷已經好了七成,我才敢那么肯定的說今天晚上就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