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危險也已經遠去,心里所有的疑惑都得到了合理的答案,郭明鐸的心情越來越爽快。
格桑花的盛情難卻,再者,月兒也希望在草原上多停留幾天,她的蝴蝶寶寶似乎特別喜歡吃這里的花蜜,郭明鐸當然也不慌著趕回去讓那倆女人當孫子訓,便順理成章地答應下來。
兩女年齡差距不大,又有洗塵之誼,理所當然地攪合到了一起,格?;m然美麗,他并不覺得自己有可趁之機,跟一群草原漢子拼酒之余,終于有時間查看自己結丹的狀況。
帳篷中,郭明鐸正襟危坐,準備對自身的實力做一下全面的評估,木瓜似的神念看了看在草原上漫步的格?;ê驮聝海銖氐嘴o下心神觀察體內的情況。
骨骼白凈如玉,五臟似水晶,血液如汞漿,與先天境相比簡直就是脫胎換骨,他滿意地點點頭,便去觀看修行的根基所在,發現丹田如同一個大世界,金丹與銀丹就象太陽和月亮,在丹田世界中流轉不休,日月輪回。
突然之間,他驚呆了。
哥命多界!他驚奇地發現,原本以為穿越中新誕生的世界,竟然是他自己的丹田世界。
在里面呆了一輩子,叫他如何不能辨認出來。
現實中的兩個月來,丹田世界又過去了一個甲子,他栽種的古木已經枝繁葉茂,種下的藥材也是綠草成茵,埋葬他自己的地方,也變成了最肥沃的土壤。
這些變化雖然甚微,相對于荒瘠而又博大的哥命多界,簡直不堪一提,但綠色總算是扎下了根基。
神念看向大海,那來自于靈隱之地的九條靈脈,在他結丹后也同時進化成了實體之身,占居了哥命多世界能夠孕育生命的源泉,分布在各個大洋之中繁衍生息,誕生出的單細胞生物以他們的身軀為母乳,成片蠕動之時,讓海水看起來顯得靈光點點,生機無限。
或許再過千萬年,也就是哥命多界中的幾十億年后,這里也許會演化成為另一個藍色星球。
讓郭明鐸做夢也沒想到的是,他的丹田世界竟然成了一個真實的世界。
雖然非常意外,卻并不恐慌,畢竟他是親眼看著這方世界從鴻蒙狀態下慢慢演變而來的。
甚至世上,其它的修士有沒有這種情況發生,他也無從得知,但最起碼那個對純陽石脈之體非常了解的神秘老頭,就全然看不出實情。
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他決定從今以后嚴守丹田中的秘密。
俯視丹田世界間,一時之間有些愁腸百結。
隨著哥命多界不斷的演化下去,還真說不定還真能夠從中找出他意外來到這個世界的真實原因。
唉!世界是如此的大,渺小的我,體內卻孕育了一方世界,這是什么事嘛,難道結丹時,天雷劫最后的那道青雷,包含了宇宙形成的奧秘?
他努力回憶所學過的知識,宇宙的起源,大爆炸的理論,對他理解體內小宇宙的形成提供了支持,那道青色的雷電應該就是宇宙的起源,至于為何體內裝得下一個宇宙,他也有充分的論證。
“相對論”已經不陌生了,在人類的眼中,臭蟲的個體很小,但相對而言,那是無數生物生存的大世界,生物能夠在里面繁衍了億萬代,臭蟲其短暫的一生,但相比較之下,對那些生物來說卻是多么漫長的光陰。
雖然新世界中時間的流速較快,他也不可能等到上面繁衍出稍微高等一些的動物,更不可能活到有生命逃逸出這方世界,好從中找到自己離開原來世界的原因,除非真的如《煉器》古籍中描述的那樣,找到一件通天徹地的靈寶,又有能力將其煉化成為永恒的存在,那樣才有時間來慢慢籌謀。
身體內有一方真實的世界,讓郭明鐸既興奮又糾結。
有生之年里,如何才能讓其成長起來呢?對了,栽培移植肯定能夠讓其飛速發展。
首先得先移植草類植物進去,然后是樹木,森林成片后再養長毛豬,慢慢來,一定會成為一方生命的世界。
草原上的綠草不錯,就從這里開始。
說干就干,郭明鐸迅速來到一塊無人的區域,移植時,卻發現無論如何也無法將這些青草搬到丹田世界之中。
百思不得其解,莫非對進入的外來之物,丹田世界有一定的限制不成,他只能一件件地進行嘗試。
石頭,沒反應,土壤,沒動靜,抓了一只草原兔子還是放進不去,郭明鐸失望了,這是個什么世界嘛,形成之后,就對外界的東西產生了排斥。
不過他很快就想通了,哥命多界還是混沌狀態時自然可以容納一切,形成了世界后自然產生了自己的法則,不同的世界,法則肯定也不一樣,時間法則就是明顯的例子。
看來普通的東西,根本就無法被不同的世界法則所容納,除非兩個世界的法則能夠同步。
他知道做到這點很難,但有沒有在不同法則下可以生存的生物呢?這一切還有待進一步證實。
看見月兒和格?;◤倪h處走來,他也只得擱下丹田世界,平復一下心情后迎了上去。
“格?;ㄑ剑歼@么多大了,咋就不嫁男人呢?莫非是等我?”
郭明鐸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閑情逸致地看著草原上最嬌艷的鮮花,似乎被這個問題折磨了多時,一見面就關心人家的隱私。
月兒知道他又開始不著調了,也不介意,調笑道:“格?;ㄒ恢痹诘却橙藲w來,今天終于被她等到了,就是不知道某人的心腸是否比石頭還硬?!?
草原上的漢子豪邁粗獷,女子也同樣潑辣奔放,只見格桑花明亮的眼珠子轉動,火辣辣地煽情道:“這次你不會再象上次一樣偷偷離開吧,格桑花的生命中如果缺少哥命多,就象豐茂的草原失去太陽,缺少滋潤的花兒會枯萎......”
兩個女子一唱一合,相互間配合得默契而自然,就象碰上負心郞一樣,哀求對方能夠回心轉意。
瞧這事給弄的,實在不好接話,郭明鐸只得難堪地抓他那頭雜亂的蓬發。
調整好心情后,瞪了一眼抿嘴偷笑的月兒,神色一正說道:“格?;ǎ奘康纳铒h浮不定,這次離開,下次相見時不知道會是怎樣的一番情形,我與你們部落有緣,有什么困難不防說說,能幫則幫......”
話一出口,格?;D時收起草原女子的豪放,恢復了游牧民族當家人的身份,深深一躬道:“草原上看似祥和,其實有很大的隱患,格?;ㄖ两襁€未找自己的郞君,也是因此隱患逼迫所致......”
藍天白云之下,青青的草原上牛羊成群,沐浴在祥和的陽光下,格?;ㄏ騼扇寺V說游牧民族的艱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