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走到門前,通過貓眼向外看去,門外沒有人。
“誰?”我緊張的問。
沒有人回答,我心中不安更加強烈,瞬間,我想到了一種可能,柳紅要對我下手了!
就在我猶豫要不要打開門時,門“砰”的一聲就被人撞開來,緊接著沖進來十多個人,他們手中拿著槍,不由分說的將我摁在了地上,將我的胳膊擰在身后,又迅速的給我戴上了手銬。
這一切發生的既快,又突然,直到他們將我從地上提起來后,我才反應過來。
“你們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我大聲的質問。
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嚴肅,其中一人用手捏扳著我的下巴,看了看,說:“就是他,帶走!”
“你們是什么人?”我又大聲質問。
“我們是警察,你涉嫌一起謀殺案。帶走!”那人說。
緊接著我就被套上了頭套,被好幾個人押著,連推帶搡的帶下了樓。
直到我聽到了刺耳的警笛聲后,我才徹底相信這些人與柳紅沒有關系,而是真的警察。
可他們為什么說我涉嫌謀殺?難道半瞎子的死東窗事發了?想到這里,頓時有種天塌下來的感覺,法網恢恢,疏而不漏,看來這次我是要栽進去了。
當頭套被摘下來后,我被帶進了一間十多平米的小屋,然后,被拷在了一把椅子上,在我前面不遠,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有盞臺燈,后面還放著兩把椅子。這應該是審訊室。
我腦子里不停的想著半瞎子的事情,警察怎么會知道我殺了半瞎子的?知道這件事的只有孫倩,難道孫倩出事了?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了,走進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四十多歲,黑臉,很精干。女的不到三十歲,眼中也透著一股干練。
兩人坐在了桌子后面,將手中的資料鋪開,就盯著我看,一直看了五六分鐘,那男警察才開始訊問我的基本情況。我假裝鎮定,如實一一回答。
突然男警察話峰一轉,嚴厲的問:“知道為什么要抓你來嗎?”
“不知道。”我回答。
“不知道?”男警察冷笑了一聲,繼續說:“把這些拿給他看看。”
女警從桌子上拿起幾張照片,走到我的跟前,將照片遞給我,我迫不及待的接過照片,可當看到照片上的內容時,我就愣住了。
照片上的人并不是半瞎子,而是小芹,而且可以看得出,小芹已經死了。
照片中的小芹仰面躺在路邊的綠化帶里,身上看不到一點傷痕,但她的眼睛是睜著的,這讓我想到了佛牌中的女鬼。
但此時,相比之前,我心里還是稍稍松了口氣,即使小芹真的是被女鬼害死的,在法律上也根本不能成立,而且我確實也沒有殺小芹。
“這個女孩你認識吧?”女警問。
“認識,我們今天才剛認識。”
“你為什么要殺她?”
“她不是我殺的。”我坦然的回答。
男警板著的臉突然笑了,說:“那你說她是怎么死的?難道是自殺?”
“這我怎么知道!”我心說,我要說是被鬼害死的,你們肯定也不信。
女警又換了兩張照片給我看,說:“你在看看這些是什么?”
兩張照片,其中一張照片,是在我家里照的,上面有小芹的衣服和挎包,另一張照片是一份記錄檔案,是那位在關鍵時刻敲我車窗巡警的記錄。
看到這些我的腦子就嗡的一聲,這些都是證據啊,巡警的記錄說明在小芹出事之前,是和我在一起,小芹死后,她的衣物又在我家里被發現。而且中間的時間又不超過兩個小時,這些都表明,我與小芹的死有關系。
“她根本不是我殺的,我和她才認識不到三個小時,我有什么理由殺她?”
“現在人證物證都有,我們的審訊其實也只是走一個程序。”
他的話,讓我一驚,什么意思?難道這就定案了?
我情緒激動說:“如果是我殺了他,怎么會把她的尸體丟在路邊,扔進浦沱江里不是更好!”。
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然后非常有默契的笑了,讓我立刻覺得他們笑容背后隱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是死案!鐵證如山!是謀殺罪!”女警非常鄭重的對我說。
“你們是要誣陷我?”我質疑的說。
女警沒有說話,轉身出了房間。男警也站起身,低頭開始收拾桌子上的東西,對我的話充耳不聞。
“你怎么不說話!為什么誣陷我?”
男警抬頭沖我露出了輕蔑的微笑,似乎在說誣陷你又怎么樣?
他的笑容立刻讓我浮想聯翩,從現在的證據上來看,我確實有很大的作案嫌疑,但也只是嫌疑而已。
首先,如果是我殺了小芹,我肯定不會將她的尸體,拋在市中心的路邊;其次,我殺小芹的動機也不明確,為情不可能,如果是為錢,那更不可能,這些都可以調查取證;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從案發到我被抓只有短短的兩個小時,警察在沒有經過深度調查的情況下,為什么要迫不及待的就把案件認定為,鉄案,死案。
雖然我對警察的辦案程序不了解,但只要稍加分析,也能發現其中的種種可疑。
可是他們為什么要誣陷我?
我奮力的掙扎著身子,可整把椅子都被固定在地面上的,一切的掙扎都是徒勞的。
“雖然命案,有很多的疑點,但是在證據面前,你就是殺人兇手。”男警重復了一遍他的觀點。
“她不是我殺的!”我幾乎咆哮的喊。
“她確實不是你殺的!但是所有的證據,都證明你是最大的嫌疑人。”男警的臉上的笑容更濃了,與此同時我看到男警的手腕上帶著一串佛珠。
我徒的一怔,失聲說:“你不是警察!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警無奈的搖了搖頭,說:“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關鍵是我幫不了你。”
我想問他是什么意思,審訊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我立刻向門口看去。
男警接著說:“可以幫你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