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走進展廳後,發(fā)現(xiàn)盤腿坐在地上的人,也都是蠟像,每個蠟像前後,左右之間相隔大概兩米的距離,一共有三十個蠟像,都穿著白衣白褲,雙手很自然的搭在膝蓋上。
這些人做的都極其逼真,以至於我第一眼看到芳芳的蠟像時,以爲芳芳本人坐在這裡,當然這些蠟像中除了芳芳還有三九。
我忍不住伸手想去摸一摸蠟人,卻立刻被制止住,說:“這些蠟像都是太陽神親手製成,只有虔誠信奉真神的人,太陽神纔會給對方製作蠟人像。不但他們的肉身將會永生,死後也會因追隨太陽神,前往極樂世界。”
對方所說的極樂世界我當然不信,但他說這些人都是信徒卻驚出了我一身冷汗,難道芳芳和三九都是邪教成員?
我看向薛靜雅,之間薛靜雅的腳尖輕輕的碰觸了一個蠟人的身子,然後又以極快的速度撤了回來。
“請問我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太陽神?”有人問。
麻生面含笑容,說:“各位不要著急,太陽神會在合適的時候接見你們。”
從蠟像館中出來時已經(jīng)是中午,,一到了外面,我先是深深的吸了口氣,回想在蠟像館中的情景就像一場夢魘。
其餘幾個人比我也好不到那裡,臉上都掛著疲憊,因爲沒有食慾我和薛靜雅,在白衣信徒的帶領(lǐng)下,回到了住處。
我想起薛靜雅曾經(jīng)用腳碰觸蠟人的舉動,問她發(fā)現(xiàn)了什麼。
薛靜雅說:“蠟人的身子有彈性,就像是真人一樣。”
“難道蠟人真的是用活人制成的?或者說就是活人?”我問。
薛靜雅沉吟了良久,才說:“看來今天晚上只有潛入到蠟像館探一探虛實了。”薛靜雅的方法雖然極度冒險,但不可否認,這是最好的辦法。
晚上就餐的時候,餐廳裡空蕩蕩的,細看之下,我發(fā)現(xiàn),吃飯的人只有我們一直堅持參觀完蠟像館的人,而那些中途退場的人,一個都沒有見到。想到當時那些一直跟在我們身後的白衣信徒,我心裡突然冒出了不好的感覺。
再看其他人的臉色,也都帶著狐疑和不解。回到住處後,薛靜雅掏出了一張紙條,我立刻湊了過去。
紙條上是一副蠟像館的平面圖,我問薛靜雅這圖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
薛靜雅說,這是在吃飯的時,內(nèi)應(yīng)給她的。我忙問晚上潛入蠟像館我們都需要準備什麼東西,薛靜雅卻說讓我留在房間裡,那裡也不能去。
“你想自己一個人去?”我吃驚的問。
“對。”薛靜雅點點頭,繼續(xù)說:“兩個人的目標太大。如果我兩個小時還沒有回來,就說明咱們的身份暴露了,你也不要等我,立刻回到登島的地方,乘船離開。”
“事情沒有這麼嚴重吧?”
“難道還沒有看出來嗎?今天那些中途退場的人已經(jīng)遭了毒手,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製成了蠟人。”
薛靜雅見我一臉的吃驚,繼續(xù)說:“今天在最後一個展廳中,我看到其中兩個蠟人的脖子後面有紋身,這種紋身只體育東南亞的巫師纔會紋。”
“難道芳芳之前也來過這裡,可是三九的蠟像怎麼解釋,我們來這裡時他還在醫(yī)院。”
“這還不好說,只有潛入到蠟像館看一看在下結(jié)論。”
夜幕降臨後,島上颳起了呼嘯的海風,高大粗壯的椰子樹,被刮的東倒西歪,雖然我們離海邊很遠,可依然能清晰的聽到海浪拍打巖石的聲音。
天的烏雲(yún)極低,黑壓壓地,陰沉壓抑。薛靜雅換上了一身夜行衣,如幽靈一般,很快消失在漆黑的夜色裡。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房間裡黑著燈,我站在窗前,聽著海的呼嘯,風的怒吼,碩大而堅硬的椰子從樹上掉下來發(fā)出“咚”的一聲,驚人的聲響,然後被風推著“咕嚕嚕”的滾走了。
時間很快就要到兩個小時,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安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房門傳來了“咚咚”聲,我心中一緊,立刻奔了過去,當我準備將門打開時,卻猶豫了一下,可能是薛靜雅回來了,但也可能是薛靜雅的身份暴露,引來了邪教的人。
“咚咚”又是兩聲。
“開門,是我。”
是薛靜雅的聲音。我頓時長長地出了口氣,迫不及待的將門打開,強勁的海風捲著沙塵,枝葉衝了我房間。
薛靜雅瞬間閃進了屋子,將門關(guān)上。房間裡並沒有開燈,黑漆漆地,但我卻能聽到薛靜雅的粗重的呼吸聲。
“怎麼樣?”我迫不及待的問。
“很順利。”薛靜雅簡短有力的回答,讓我長出了一口氣。
“那些蠟人真的是由人做成的嗎?”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我知道薛靜雅在脫身上的夜行衣,房間裡伸手不見五指,但此時我們怕暴露身份,也不敢開燈。
片刻之後,薛靜雅說:“有的是,但有的卻不是。”
薛靜雅的回答,讓我的心立刻懸了起來,但我並不急著問她,因爲今天所見到的蠟人讓我非常震撼,也令人匪夷所思。
這種事情本就不來就不普通,既然不普通,也說明其中一定非常的複雜。對於複雜的事情,如果急於追問,所造成的後果就是,讓事情變得更加的複雜。
薛靜雅沒有說話,似乎正在想該從何處講起,半晌之後,她終於開口說道:“因爲今天有風,潛入到蠟像館給我提供了不少便利,其餘的蠟像展廳我並沒有去,而是直接找到了有芳芳和三九的展廳。”
聽到這裡我不由的吸了口氣,薛靜雅也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我先找到了芳芳的蠟像,伸手摸了一下……”講到這裡時,薛靜雅的聲音有些發(fā)顫,那自然是由於接下來發(fā)生的事,讓她感不驚懼,而這時任然心有餘悸的原因。
我情不自禁的問:“怎麼樣?”
“我伸手摸了一下芳芳的臉,立刻嚇了一跳,因爲我摸到的是人的皮膚,而且還帶著體溫,那是真正的人的皮膚。”
“蠟像全是真人?那蠟像就是芳芳?芳芳加入了邪教?”我吃驚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