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焦祺分開后,我們就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在出租車上,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因為我不知道焦祺一家最終會發生什么事情。
我不停的告訴自己,焦祺一家是死是活都與自己沒有關系,現在最重要的是帶著何泰去找三九,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緒,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不應該就這樣離開,而是要勸勸焦祺不要做人命關天的傻事。
我和何泰回到五里村時,已經到了下午,因為何泰穿著一身道袍,一進村子,我和何泰立刻成了人們的關注焦點,人們不停的竊竊私語。
我先帶著何泰去了三九家,把何泰安排在三九家住,然后就回家報平安。一進家門,我爹就拉住了我,問我是不是帶著一個道士回了村子。
五里村并不大,只有四百多戶人家,稍微有點什么事,馬上就可以戶戶皆知,我知道瞞不過去,只好說是,并告訴我爹,三九并沒有殺人犯事,一切都是誤會。
但我爹卻絲毫聽不進去,說不管三九有沒有殺人,只要與三九有關的事,都要躲遠點,因為三九是個不詳的人。
我娘也幫腔說:“兒啊,聽你爹一句勸,別在找三九了,你弟弟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你可千萬別在出事,你要是在出事,我和你爹可怎么活啊。”
我娘的話,說的我心里直發酸,但三九我必須要找,我不能讓自己的朋友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消失。
我爹又說:“你不在家這幾天,你姥爺來過,我們一致同意給你在家里找個媳婦,而且已經給你物色了幾個,你先看看,相中了那個,好給你安排見面。”
說著話,我爹就塞給我一疊照片,我連連稱好應付,拿起照片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隨手扔進了抽屜里,然后趁老兩口不注意,就偷偷地溜出家,直奔三九家。
一進三九家,我就愣住了,院子里收拾的打掃的干干凈凈,還撒了水。進到房間,里面在也看不到絲毫雜亂,一切都收拾的井井有條,真沒看出來,何泰竟然還是一愛干凈的人,這不得不讓我對他刮目相看。
正當我愣神的時候,何泰頭上包裹著毛巾,手里拿著笤帚,從樓上走了下來,他全身都是灰塵,也不知道在打掃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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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了正好,幫我收拾一下,這么臟,怎么住人。”
“你還打算在這里常住啊?”我開他的玩笑。
沒想到何泰一本正經的說:“就是住一天,也要把這里打掃干凈,不然我不舒服。”
將房間徹底打掃干凈后,就到了晚上,我們兩人草草的吃了點東西,開始商定明天一早,就沿著河岸去找三九,因為何泰在分析了三九失蹤前后的發生的事情后,得出的結論是,三九的失蹤要具備三個條件。
一,人必須要在浴室中;二,浴室中必須要同時開著浴缸和淋浴的水龍頭;三,河面上要閃耀起白色的光芒。
其中第一和第二兩條,就在三九家中,在查看后并沒發現任何異常的地方,也就是說浴室可能只是一個三九和芳芳消失的平臺,而開啟這個平臺的“機關”是那耀眼的白光,也就是那條河。
同時,何泰還認為,三九曾經和我在河邊走失,在他走失的那段時間,一定是去了什么地方,或者發現了什么東西,才導致他又回到浴室,等待白光出現,然后消失的。
何泰的分析合情合理,我自然不會反對。所以第二天一早我們就開始先沿著河的上游開始尋找,三天后又開始沿著河的下游找。
一晃七天過去了,可我們依然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到了第八天,我照例早早的來到了三九家,準備和何泰商量商量是不是我們的思路出現了問題,應該換個思路,因為按照現在的情況,恐怕就是找上個一年半載也未必能發現什么頭緒。
我一進門,就發現何泰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他看得很入神完全沒有注意到我。
何泰在三九家這幾天,我發現何泰非常喜歡看電視,每次我來三九家他都在看電視,開始我以為何泰只是為了打發時間,后來發現何泰看的都是我們本地的地方電視臺,而且還都是新聞節目。
我自顧自的走過去,也坐在沙發上,剛掏出煙準備點上一根,何泰突然拍了一下大腿,叫了起來:“發生了!終于發生了!”
我嚇了一跳,看向電視,電視上正在播放一條新聞,當我看清楚新聞的內容后,簡直驚得合不上嘴,拿著煙的手都情不自禁的抖了起來。
這個新聞很短,大概只有十幾秒鐘,但整個事件概括的十分詳盡,這是一起令人咂舌的離奇的自殺案和兇殺案。
自殺者是xx縣公安局長,赤身**的從家中墜樓身亡,死后經過調查和群眾舉報,發現公安局長生前曾包養了兩位情人,因**致死,遂將兩個情人的尸體藏在了某棟受賄高檔住宅中的電視墻里,并將房子出售給了當地的一位富商賈某,尸體從墻里找出來后,已經高度腐爛,而更不可思議的是,住宅的現有擁有者賈某,也在公安局長自殺的同一天,從家中墜樓身亡。
據了解,此富商墜樓的三天前,和妻子焦某辦理了離婚手續,初步斷定為情自殺,但因至今沒找到焦某下落,也不排除他殺的可能,案件正在進一步調查之中……
節目的最后是對案件負責人的采訪,當畫面中的人出來后,我立刻怔住了,竟然是那個小警察。
小警察手里拿著一張案發現場的照片,鏡頭就給了一個特寫,死者的面部雖然被打了馬賽克,但從地上的血跡來看,一定死的極其慘不忍睹。
在鏡頭再次切換到小警察的臉上時,鏡頭一晃,在小警察身后我看到了和他一起來調查三九的顧隊長。
雖然鏡頭只是一晃而過,但我還是捕捉到了顧隊長臉上的表情,那是一種十分不爽的表情,就像死了爹媽一樣難看。
我指著電視機不可思議的說:“焦祺離婚了!她竟然真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