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司空雨夕電話的時候,喻妙雪其實正在對面大樓的落地窗前,拿著望遠鏡,時刻窺視這邊的情景,她特別好奇南宮睿會是怎樣的反應,但因為有遮蔽物,她也聽不見聲音,看得云里霧里,不盡興。
當聽到司空雨夕叫她去現場做踹人見證者的時候,她身體里的興奮因子一下子歡蹦亂跳,扔了望遠鏡就跑下了樓,穿過車來車往的馬路,奔著龍騰燕就去了,才不管她的橫行給多少司機帶來了憤怒,也不管耳邊那些急剎車和鳴笛的聲音。
在等待喻妙雪到來的過程中,南宮睿和司空雨夕之間安靜極了,安靜得只能聽見呼吸的聲音,但兩人的表情卻是完全不同的,一個臉黑如墨,似乎還隱忍著幾欲勃發的怒氣,而另一個,風情萬種,顧自明媚。
司空雨夕悠閑地喝著茶,時而抬頭看一眼南宮睿的表情,心里酸爽得不行。
哈,這就叫惱羞成怒嗎?
一向在她面前高高在上,傲慢冷漠的南宮少主,一朝被她說不喜歡了,嚴重傷了自尊了吧。
呵!她第一次知道,原來不厚臉皮地追著他,而是驕傲地俯視,這滋味是這么好。
一分鐘后,司空雨夕嫵媚地笑了,“睿哥,你這是什么表情,我不纏著你了,你不該扯一掛鞭炮慶祝嗎?”
刻意翻了下眼睛,仿佛恍然大悟,“哦,對了,被我這么個沒胸沒屁0股的女人嫌棄了,覺得沒面子是嗎?”咂了咂嘴,“何必,其實你還是非常帥的,只是人品差了點,光從顏值方面來講,還是值得一睡的。”
她笑著,眼底卻是無盡的嘲諷,“如果你愿意送上門來給我睡,我還是很高興的,畢竟你這樣的帥哥一生都難睡到一個,所以,哪天想約,給我電話,只睡,不談感情。”
這番話,儼然一個女王選男寵,她只把他當作一個消遣的對象。
她說可以再約,完全是一副獵0艷的態度,意思就是把他歸類到了她曾經撩的每一個帥哥的范疇里,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只睡,不談感情!
這句話深深刺激了南宮睿,他討厭死了她現在這副皮笑肉不笑,眼里全是嘲諷蔑視他的表情,隱忍了兩秒,他便再也撐不住,怒而站起來,咬牙切齒,“司空雨夕!”
剛要發作,喻妙雪興奮地從電梯里跑了出來,氣踹吁吁地跑到桌邊,看了看怒火中燒的南宮睿,不禁縮了縮肩膀,這樣子的南宮睿,還是很嚇人的。
不過,她還是興奮多一些,轉頭看著司空雨夕,“怎么樣,踹了嗎?”<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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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喻妙雪就感覺兩道寒芒射了過來,本能地抬頭看去,南宮睿的表情似乎要吃了她,她從小就怕他,不禁向后退了半步。
司空雨夕卻是云淡風輕,才不怕南宮睿,以前怕那是因為他是她的男神,現在他在她眼里是要遺棄的東西,何來畏懼。
所以,她好以整暇地看著南宮睿,他越怒,她心底的暢快便越濃烈幾分,她笑著從包里拿出一張紙,大筆一揮,在落款處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將筆遞給了喻妙雪,“妙雪,簽字。”
“好嘞!”喻妙雪頂著南宮睿冰冷的視線和強大的氣場,拿起筆,也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司空雨夕將紙張推到南宮睿的面前,笑靨如花,“睿哥,給你的定心丸。”
南宮夜冷冷地掃過司空雨夕和喻妙雪的臉,抓起桌上的紙看上面的內容,下一秒他的怒火被點燃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這張紙,A4開,頂端有一個醒目的標題:踹人通知書。
標題下面有幾排機打的黑色文字,內容為:我司空雨夕鄭重宣布,放棄追求南宮睿,從此他走陽光道,我走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祝他找到有胸有屁0股的佳人伴侶,我亦會找下一個帥哥慢慢撩。
落款處:司空雨夕。
見證人:喻妙雪。
南宮睿看完上面的內容,真是又好氣又好笑,踹人通知書,呵,他還真是第一次收到這樣的東西。
不過重點不在這里,而是最后一句,她居然說她會找下一個帥哥慢慢撩,她敢撩一個試試!
南宮睿緊繃著下巴,臉上鋪著一層薄薄的碎冰,將手里的紙一下一下撕成了碎條,“司空雨夕,你鬧夠了嗎?”
話雖然說得平靜,但氣場卻陡然加劇,大有下一秒就暴破的趨勢,“我說了,那天不是故意的。”
殺氣太大,喻妙雪感覺置身于地下千尺寒地,陰風陣陣,不禁抬起雙手抱緊了肩膀,悄悄地抵到司空雨夕耳邊,“太恐怖了,要不要先撤?”
司空雨夕卻是依舊笑得如沐陽光,婉惜地看了看被南宮睿扔掉一地的碎紙屑,“南宮睿,你這是什么態度?怕我跑回西凌,不履行合約,給NG造成損失嗎?放心,我會繼續留在NG工作,一定努力成為NG一姐,賺回你損失了任黛黛的錢。”
南宮睿覺得無奈至極,他這么怒,她居然還不知道他為什么怒。
司空雨夕嬌俏地勾起耳邊的碎發,“以后呢,你傲你的慢,我撩我的帥哥,井水不犯河水。”
“呵!”南宮睿冷笑,“井水不犯河水?你爬我床的時候,怎么沒想過要井水不犯河水?”
爬床?喻妙雪驚訝地轉頭看向司空雨夕,“這么勇猛?”
南宮睿本以為司空雨夕會羞愧得無地自容,可她卻仰著下巴嬌俏地笑出了聲音,“還耿耿于懷呢,撩帥哥不爬床,算什么撩,你不是我撩的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你只要知道,你已經是過去撩了,從今以后不在我撩的范圍內就好了。”
他不在她撩的范圍內了?
呵!
南宮睿怒不可遏,想到她放棄他,而去撩別的男人,他怎么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暴怒因子了,于是他陡然出腳,一腳踹翻了面前的桌子。
砰!
巨大的響聲震得地板都似乎跟著顫動了,桌上的杯子零落一地,破碎不堪。
氣氛陡然緊張到了極致,遠遠站立的服務員個個噤若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