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擎的臉上終于換上了冷冽的神色,為了馨雅,他雖然不希望穆昊澤死,但也決不會在穆昊澤面前低頭,所以他的態(tài)度突然間威凜得讓人生畏,“穆昊澤,給你留余地,不是因為你的身份地位,而是因為馨雅,在我翻臉之前,收起你的驕傲和蠻橫。”
說著,司空擎再次伸手要把馨雅搶回來,可穆昊澤哪里肯讓,他是真的想殺了司空擎,所以果斷扣動了扳機。
狼狽不堪地跑過來的秦悅,震驚地睜大了眼睛。
司空擎從來都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他身手敏捷,雖然穆昊澤動作很快,但他的躲避也不慢,在穆昊澤扣動扳機的那一刻,他迅速向一側(cè)歪頭,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出了右腿。
砰!
槍沒有響,但司空擎的腳卻是結(jié)結(jié)實實地踹在了穆昊澤的肩膀上。
頓時,穆昊澤抱著馨雅向后倒去,而司空擎則是迅速起身,將馨雅抱進了自己的懷里。
穆昊澤的槍沒有響,并不是他臨時改變了殺司空擎的念頭,而是因為他的槍里恰好沒有子彈了。
看著司空擎又將馨雅抱進了懷里,他整個人都怒不可遏,迅速站起來就要再出手,但秦悅上前阻止了他,“昊澤,別沖動,現(xiàn)在不是打架的時候。”她看了看還在不斷震動的石墻,“我們先逃出去再說。”
這時,又傳來一聲沉悶的爆炸聲,整間石殿再次猛烈地搖晃了幾次,穆昊澤差一點站立不穩(wěn),司空擎也是抱著馨雅摔在了石壁上。
穆昊澤再次緊張地看了看馨雅蒼白的臉,然后對秦悅說,“先給馨雅看看。”
秦悅沒有拒絕,醫(yī)者父母心,雖然馨雅是她的情敵,但在這種情況下,她不會存下私心而不救她。
秦悅迅速打開藥箱,拿出了檢查工具,迅速為馨雅檢查,一分鐘后,她整個人都僵在原地,緊張得心臟砰砰直跳,她甚至都忘記了,腳下的地,頭頂上的天花板,都在劇烈地震動著,甚至有沙土落在了她的頭發(fā)上,她也沒有發(fā)覺。
看著秦悅瞬間難看的臉色,司空擎和穆昊澤都緊張不已,簡直是異口同聲地說,“她怎么樣?”
秦悅轟然回神,目光在兩個男人之間來回移動,不知道要怎樣開口。
她剛剛檢查到了,馨雅懷孕了,孕期有一個多月,看來司空擎還不知道,恐怕馨雅自己也不知道,倘若知道了,是不可能還繼續(xù)執(zhí)行這么艱險的任務(wù)的。
馨雅如此蒼白虛弱,都與懷孕有關(guān)。懷孕的女人,本就脆弱,而她又一直在沙漠中苦熬,吃的不好,喝的水也少,所以才導(dǎo)致暈厥的。<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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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件事,秦悅不敢說,因為她了解穆昊澤的目的和想法,他一直都想著把馨雅追回來,但看剛才他就是一副要殺了司空擎的樣子,倘若知道馨雅懷了司空擎的孩子,那一定更是殺念滾滾。
此地不是解決仇恨的地方,逃命才最要緊。
所以,秦悅抿了抿唇,開始說謊,“沒什么大事,她只是太累太虛弱了,又有一點中暑,又長時間沒有吃東西,才會暈厥的,我給她打一針葡萄糖補充體力。”
其實馨雅也不只是虛弱這么簡單,她是真的中暑了,但孕婦不能隨便用藥,大部分藥物都對胎兒不利,所以,她的藥箱里沒有適合孕婦用的藥,只能先給她補充一點葡萄糖。
一針葡萄糖打完,更劇烈的搖晃襲來,頭頂上的石塊更是不斷地往下掉,大有馬上就徹底塌陷的趨勢。
秦悅迅速起身,看著兩個水火不融的男人,“不管有什么恩怨,我們先逃出去再說。”
司空擎和穆昊澤都不是頭腦簡單的人,紛紛認同秦悅的話,所以沒有再去爭執(zhí)馨雅的事,而是迅速起身向另一扇石門跑去。
穿過石門,竟是進入到了一條狹長的石壁走廊,不知是通往哪里的。
司空擎懷抱著馨雅,奔跑的速度有些慢,而且躲避石塊也不夠靈敏,當(dāng)一次比較劇烈的震動傳來時,他顯些站不穩(wěn),此時天花板上更多的石塊落下來,舉步維艱。
無處躲避,司空擎只好停下來,將馨雅護在身下。
砰,砰,砰!
大大小小的石塊悉數(shù)砸在了司空擎的背上,沖擊力都不小。
穆昊澤就守在司空擎的身邊,當(dāng)石塊落下來的時候,他也傾身向前,為馨雅遮擋。只不過,他所受的沖擊遠比司空擎要小,落在他身上的石塊很少。
秦悅緊緊地抵住石壁,躲避落下來的石塊,將司空擎和穆昊澤的舉動全部看在眼里,心里涌起巨大的感動,一個男人到底有多愛一個女人,才會拿命去護她。
她一直渴望得到這樣一份愛情,能有一個如此愛他的男人,她的希望全部在穆昊澤的身上,可他總是對她那樣冷漠。
而馨雅是何其有幸,竟有兩個如此愛她的男人。
這一波震動過后,不再有石塊向下落,三個人同時松了口氣。
馨雅的確安然無恙,穆昊澤只受了點輕傷,但司空擎卻是傷得很重,甚至還吐了兩口鮮血。所以他再次抱著馨雅站起來,根本就站不穩(wěn),搖搖晃晃。
穆昊澤擔(dān)憂馨雅受傷,于是上前再次爭奪,“把她給我。”
司空擎自然不肯讓,雖然受傷不輕,便他依舊堅強,“我的女人我自己會保護,不勞煩你。”
穆昊澤怒火中燒,咬著牙向前走了兩步,“司空擎,我現(xiàn)在就要你的命,看你還有沒有膽量說她是你的女人!”
說著,穆昊澤就要動手,石廓里端卻又傳來了再一次爆炸聲,頓時又是劇烈的搖晃與震動,晃得幾個人都站立不穩(wěn)。
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下空間,危機重重,卻又沒有人知道出口在哪里,所以這是一場困獸之斗。
秦悅急得一雙美麗的眸都漸漸猩紅,“你們不要再爭了,再不想辦法,我們都要死在這里。”
穆昊澤終是理智的人,收回了手。
這時,石壁走廓的盡頭,在搖晃間傳來了轟轟隆的如雷一般的聲響,緊接著,頂端的石板開始撕裂,無數(shù)黃沙滾落下來,而后在劇烈的搖晃間,像水一樣流動,鋪滿了半壁石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