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配合司空雨夕的想法,喻妙雪打電話叫來了自己的御0用造型師,按照司空雨夕的身材氣質(zhì),為她選購了一套深紫色齊膝長裙,上等綢緞料,顏色亮而華麗,再配一條黑色寬腰帶,更襯得人明艷無雙。
司空雨夕本就生得白皙,身段窈窕,配上這款出自國際大師之手的長裙,更顯得從天而降,美錄如九天仙子下凡塵。
最后,造型師為她挽了一個利落的發(fā)髻,插了幾顆上乘珍珠打造的珠花。
她不擅于駕馭恨天高,那便配了一雙白色半跟亮皮鞋。
這樣打扮下來,不是天后,卻勝似天后,美目流轉(zhuǎn)之間,自有一種光華的氣場。
現(xiàn)在的司空雨夕,是要踹人,而不是求人,自然而然就帶著一種傲骨,走起路來,腰背挺直,步履生風。
收拾妥當之后,恰巧接到了南宮睿的電話。
司空雨夕萬分驚訝,這還是南宮睿第一次主動給她打電話,不過再接他的電話,她已經(jīng)沒有了那份激動,緩緩將手機放在耳邊,淡淡地吐出一個字,“喂?”
南宮睿的聲音低沉而醇厚,極其富有磁性,你若細聽,還有一絲暖暖的笑意,“在哪里?我去接你。”
他接她?
呵
又一次讓人受寵若驚。
不過,她已經(jīng)不需要了
司空雨夕未施脂粉干凈的小臉,倏然勾起一抹笑意,襯著她烏黑亮麗干凈利落的挽發(fā),有一種語笑嫣然的錯覺,“不必了,你選地方,我自己過去。”
電話兩端,一男一女,各自都展露著笑容,各自都傾國傾城,只是意境已經(jīng)再也不像從前。
男人不再傲慢,不再欣賞享受她的追逐,而是要把她攬進懷里,寵她上天。
然而,女人已經(jīng)不再是從前的她,她的笑不再是為了追逐他,而是要高傲地踹了他。
南宮睿以為司空雨夕在鬧小脾氣,他也不生氣,由著她,“好,我在龍騰燕訂了位子,你過來自然有人帶你進入我的包間。”
她鬧脾氣,他縱容,只要她來到他面前,他有信心能把她哄好,因為在他的認知里,她是那么喜歡他。
“好,很快就到。”司空雨夕的語氣輕快明朗,說完便掛了電話。
聽著電話里傳來嘟嘟嘟的盲音,南宮睿有一刻的怔愣,他沒想到司空雨夕會這么快掛了,連句再見也沒有。
不過,他還是認為她在跟他鬧小脾氣,于是勾唇笑了笑,便發(fā)動了車子,直奔目的地。
到了龍騰燕,侍者恭敬地將他領(lǐng)上二樓,說是訂的包間,其實是包了整個二層。
南宮睿坐在二樓的玻璃屏風邊,只要轉(zhuǎn)頭就可以看到一樓大廳的情景。他將玫瑰花悄悄藏在了餐桌底下,從來都是別人攀著她,今天要他主動向司空雨夕表白,他還是有點抹不開面子,也有點緊張。
英俊的男人,獨自坐著,慢慢地品著杯中的茶,整個二層樓只有他一個人,悠揚的薩克斯曲緩緩地流淌在每一寸空氣里,更襯托出了他獨特的魅力。
一人一世界。
他安靜地等待著,等待著他生命中第一份愛情的到來,等待著他生命中第一個觸動心弦的女人出現(xiàn),當然,他也認定了她是最后一個。
半杯茶喝下去的時候,樓下傳來了嘈雜的騷動聲,南宮睿微微偏頭,向下望去,頓時心中一顫,瞳孔猛然放大。
他等待的人來了。
可是今天的她,是一個全新的人,他仿佛從來沒有如此驚艷過。
閱盡天下紅顏的他,都不禁自發(fā)地本能地驚艷,更何況樓下那些人,那些嘈雜聲全部來自樓下用餐人的驚嘆。
“哪來的妞,好正點。”
“是哪位大明星嗎?”
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餐叉,驚艷地看著自大廳門口處進來的司空雨夕,而司空雨夕完全沒有了往日那種跳脫,完全hold住這個萬眾注目的場面,她的脊背拉得比直線還要直,明眸善睞,坦然地接受所有人的驚艷和贊美。
她站在那里,自成一道風景。
侍者僵愣了好幾秒,再三對比南宮睿留給他的照片,最后才確定她就是睿少吩咐等待的那位貴客。慌忙上前,“司空小姐,樓上請。”
司空雨夕嫣然一笑,美目從眾人臉上掃過,跟著侍者進了電梯,直到電梯門合閉,所有人的目光還收不回來。
不知是不是音樂播放師有意,此時餐廳里響起了一首特別的曲子:
北方有佳人
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
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佳人難再得
在優(yōu)揚的歌聲里,南宮睿緩緩勾起了唇角,將目光從一樓大廳移到了二樓電梯門上,內(nèi)心有著強烈的期待,等著電梯門打開,司空雨夕從那里走出來。
佳人難再得,是的,她就是他永世再難得的佳人。
他略低頭掃了一眼藏在桌子底下鮮紅的玫瑰花,內(nèi)心小小地激動著,他第一次嘗到了心跳加快速的悸動感。
幾秒鐘之后,電梯門打開,司空雨夕從電梯里走了出來,果然傾城又傾國,不論從哪個角度看,她都完美得無可挑剔。
雖然脂粉未施,但是光華無限,她的出現(xiàn),令世間一切事物都失去了光彩。
從她出現(xiàn)的那一刻起,南宮睿的目光就再也沒有移開過,他看著她,眸底是連他自己都想象不到的癡迷。
司空雨夕卻與往日大不相同,再見南宮睿,再也不像從前一樣花癡,而是高傲地上揚著下巴,將唇形調(diào)整到了最佳的弧度,似笑而非笑,誘0人而疏離。
她邁著細輕盈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到了南宮睿的面前,自行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睿哥,別來無恙。”她的聲音再宛轉(zhuǎn)不過,像一聲聲鶯啼。
南宮睿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面前的司空雨夕,讓他驚艷,讓他癡迷,卻也讓他感覺到了漠離。
三天不見,她似乎換了一個人,她居然不是像往日那樣不要臉地追著他喊睿哥哥,而是睿哥,少了一個字,便多了一份疏離的客氣感。
他的心有一點下沉的感覺。
不過,他從來都是叱咤風云的王,不會輕易讓人看懂他的心,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雨夕,你今天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