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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應該不會開這麼大的玩笑給她吧？弟弟，章巖川？林巖川不是姓林嗎？不是單親家庭家裡只有一個媽媽嗎？不是母親收入還好一家人日子小康嗎？怎麼回事章洪濤的兒子，章東遠的弟弟？她想象中章洪濤冷漠而至尊的表情根本不存在，章洪濤對於章東遠，幾乎就是諂媚，到最後發火也只說：混賬！

然後軟了聲音勸章東遠住一晚。

想象中關於她家世的問題，根本沒人提起。

這樣屏著呼吸，到快不行的時候，鬆開手，眼前有陰影一重。

睜開眼，模糊之中看見章東遠的臉孔，他就站在浴缸邊上，她擡頭正對上他往下看的臉孔。

看的有些怔忡，忽然覺得，自己是真的從來不曾瞭解過他一星半點兒，這個國內數一數二富庶的男人的心，她從來不曾知道。

娶她，真的如當初他所說的，只是隨意，還是他知道了什麼？

“你得站在我身邊，不能退任何一步。”他開口，聲音在浴室的水汽裡面，好像也帶了潮溼的味道。

她看著他，這就是他那天說的，無論如何，也要她堅定？

脣動了動，卻是不知道說什麼，半天說：“好。”

不說好，又能說什麼？在她最痛最痛母親醫藥費不夠只能在病牀上醫生都要拔掉管子的時候，林巖川放開她，而章東遠的到來儼然是天神一樣的存在，她依然記得當時，她給郭雯雯打電話，痛哭，郭雯雯急忙的給她借錢，可是很大數目，她當時看著醫院的玻璃窗，外面花紅柳綠，可她只想，如果能解決了醫藥費，她什麼都願意，付出一切都可以。

***

“杜雪，你告訴我！你怎麼在這裡？”先開口的是林巖川。

她習慣了早起，一早就到廚房裡做早飯，早到傭人們都還沒來廚房，只在外面打掃，她就已經過來，等發覺門口有人，轉頭過去，林巖川已經在貼的很近。